如果不是陈薇艳在旁边,我连动都不会动:纯粹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以烦耳。”
——直升机和小佃能有啥必然的联系是咋地?还得象上午一样,惊噱噱地去了医处馆,啥事儿没有,讪不搭地回来了。
可是,陈薇艳推了我一把,“你跟着看看哪!”
我很不情愿,“有啥好看的?她这几天犯病!”
陈薇艳一甩我,“你不去,我去!”说完,她就快步往医处馆方向走去。她们俩走后,我咋寻思,心里咋不是滋味儿,最后还是尾随她俩,向医处馆走去。
走到医处馆时,等着抬吊桥的时候,我想起看时间,就去掏手机。一看,是十一点二十五,心想,坏了,进入十一点,就到了午时了,莫非真应了小泊的梦了?
随着手机,掏出一张折叠纸,我展开一看,是颜律己给报社、电台、电视台三位领导刘关张写的便条,要求他们协助我,打中元节放灯的软性广告。
中元节过完了,这张便条已经没用了,我撕巴两下,一遭投入护园河里了,心里戏谑地想,这也算盏河灯吧,说不上哪个鬼抱着它托生去了呢!
上边除了“刘关张”三个姓以外,就是下边落款的“颜律己”三个字。这四个人,谁用得了这盏灯?由此心里就在想,小佃如果今天出事了,那他可没赶上好机会,哪怕提前一天呢,我和小泊也能给他扎一盏河灯,让他抱着托生去啊!
吊桥放下来,我顺着吊桥走进医处馆。我知道最起码四号岗的几个家伙得扒在了望窗看着我,他们一定会想,干总怎么不一步迈过来呢?
我心下想,昨天是咋回事?昨天是给你们表演表演,再说,赶着月色,增加我的神秘感,这大天白日的,我要一步迈过去,那成啥了?
而且,走到玻璃自动开关门的时候,我还特意驻足等了一会儿,等那两扇门完全开启了,我才踱进去。稳当点儿,领导的仪容哪!
我进了屋,打听小泊和陈薇艳在哪个屋,有个护士对我说,“干总,请跟我来。”她们好象知道我要来,特意派人等在这里似的。
我们来到中排第六号房——“小佃原来不住在这里,怎么到这间屋了?”我把心里想的这话漏了出来,那个护士说,“他经过抢救的。”
“经过抢救?”
“是的,上午,他心脏发病,太紧急了,没来得及通知家属,就上了手术台,非常遗憾,没有抢救过来。”护士边说,边按六号门的密码锁。
我的头“轰”的一响!果然冲小泊的梦来了!
我从门上半部的玻璃看到小泊在小佃的病床前,拼命地想挣开小佃上衣的拉链,就是怎么也挣不开。欧大夫和陈薇艳在劝说,制止她。
欧大夫一眼看到我,还向我招一下手,那意思好象让我快些进去,帮忙制止小泊,他就指望我来制止小泊几近疯狂的行为了。
我也急,可是,这个护士按两遍密码锁,都按错了,这扇门怎么也打不开,一个护士慌什么?
这门和上次的不同,上次的是全玻璃的,我就一经而过,这次的,只有上半部是玻璃的,下半部是不锈钢的。
我想我过不去的。后来我才知道,就算是通块玻璃,只要我想可能过不去,就会过不去,我的本事首先来自意识,必须想出来,才能出功能。
在这里,我得强调一下,这纯粹是我个人的情况,不代表一个普遍的规律,请不要模仿。你别寻思干白都说了,想怎么就怎么,那我想完了,就去做呗?
错,千万不要这样,那样会造成小泊样的伤害,问题是真把大腿扎个大口子,你可没有雄王珠为你疗伤呀!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做什么事,你首先经过大脑思考,想出来,才有可能做出来;你想都不敢想,何以谈去做呢?
——这,都是人类行为学所揭示的真理,也是哲学意味很浓的一则宇宙规律。再深的,我不跟你讲了,再讲,我就套用公式了,你也不懂。
我这大脑,是继爱因斯坦之后的又一脑容量超大的大脑,别看外形不大,但内存大,也就是说,我的脑骨要比其他人的厚度薄了百分之七十!
问题是,你看这护士怎么还……可下子打开了!我走了进去,我冲着疯了样的小泊喊着,“小泊!你!”
小泊瞪着眼睛,“你说这咋就拉不开呢?!”她仍旧在挣小佃上衣的拉链。可是,她怎么挣也挣不开,那拉链是别住了。
差不多咱们谁都有这样的经历,拉链没对齐就拉,便左右两个链扣错牙了,再一个,把衣摆的边沿铰进去了,那是无论如何拉不开的,只有平心静气,拿出绣花的心态来,才能解开。象小泊这样的,把衣服撕裂了,也不带拉开的。
我疑惑地问她,“你干啥?”
小泊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儿需要切开抢救?!”
后来才知道,欧大夫对小泊说的“小佃的肝病犯了,如果通过手术,能救治过来,他就会得了一条命,如果……不幸,没救治过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