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乌总叨念着,“什么时候能长大啊?这么‘年轻’下去的话,到长大了,不得头破血流,满身创伤啊?”
我劝慰着乌总,“我老奶讲话了,‘扑奔扑奔岁数就好了。’”
“你今年多大年龄?”乌总突然问我。
我说,“二十五岁,属马的。”
乌总数搭着,“辰龙巳蛇,午马未羊。巧巧属羊的,她仅仅比你小一岁。九一年生人。”
我尽力劝说乌总,就说,“我和她差不多,做事也毛了散光的。”
乌总说,“你?你办事可比她强多了,你能办那些大事,说明你比较成熟。”
我想分辩一下,乌总制止了,同时说,“驺总助出事了,但他的位置一日也不能空缺,我决定,让你去干.他的位置,总经理助理。别看是个助理,在园子里却是个中枢,协调多个部门,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我急忙拒绝,“乌总,不行不行,我干不了…”
“那你让我去干吗?”乌总紧紧逼住我,“让我亲自去协调各个部门吗?”
“可是……我这摊儿……”我不好再说别的,只好找这么一个不成其为理由的理由,意思是有谁能接我这一摊儿呀?
乌总看出我的心思,就说,“你这摊儿交给干丽清,实际上,她以前就等于是你的副手。你提升了,当然要把她扶正了。”
我顺嘴问道,“小泊呢?”
乌总不加思索地说,“小泊还做你的助手,问题是她太小,刚刚十三岁,无法担大任。”
我心想,要是让小泊管我原来总监那一摊儿嘛!让干丽清干?我于心不甘,但,干丽清和小泊比,还是干丽清更成熟些。
若小泊干,啥事,她还得颠儿颠儿地跑来问我,等于我干一样。还有,正如乌总说的,她一张娃娃脸,能管得了那些值岗的保安?他们不得和她刮鼻子开玩笑啊。
就让她跟着我,再历练历练,成熟两年再说。反过来说,干丽清也不一定能干好这个职,她有那个韬略吗?
一个尖不尖傻不傻的齐彩凤都摆治不了,还能管得了谁呢?大泊这回又来了,更够她喝一壶的,那更是个“老鼠变成了蝙蝠,不是个好鸟”!
——我们这里的老一辈认为,蝙蝠是老鼠吃盐吃多了变成的。
哎!不管了,反正是他乌家的事,他愿意用谁就用谁吧。可是,乌总接下去说的话,使我刚才那个小心眼儿,多少活动了一下。
乌总说,“你接过来之后,和我的法律顾问联系一下,把你的董事会成员的身份到工商局确认一下,改一下公司章程就行。”
我还不是董事会成员吗?按当初驺总助跟我说的,我到总监的岗位上,就已经是董事会成员了,整了半天我还不是?
他唬我?我顾左右而言他地试探着乌总,“干丽清这回接环保总监了,她用不用补办董事会成员身份?用的话,我让律师一遭办了。”
乌总“嘁”的一下笑了一声,“一个总监还进不了董事会。”
我明白了,原来给我的身份,也只是唬唬我而已,根本没有驺总助跟我讲的那么高。
很快我就上任了。我的办公地点搬到了驺总助原来的办公室。我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驺玉才的后事,我一打听,才知道驺玉才没有母亲和其他亲人,只有个继父老刘头,在我们的花房干。
这样就相对简单了,我就主持一个追悼会,范围不大,但非常正式,甚至有哀乐,有花圈,捎带给参加追悼会的人都发一块黑纱和一朵小白花,戴在身上。
向死者三鞠躬,由乌总致悼词,等等。把驺玉才非常正式地送走以后,我就向乌总打听园子里的法律顾问。
乌总跟我一说,我吃了一小惊,你猜是谁?尹安尘律师!尹律师太有名了,省里的客商来这请律师,都请到她!
我说了这话,尹律师说,“也不是,主要是我们的办公地点好,乌总他来到马利山市办企业,先住在立国宾馆,住了三天,主要考察咱们市的宾馆业,喝咖啡的时候,偶然遇到了我,两下一聊,就聊来了业务,他聘我为他们企业的常年法律顾问。”
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他们是怎样认识的,我直接问她我这个董事会成员的手续怎么办?尹律师说,“这得去工商局办,变更一下公司章程,但还得需要你们董事长签几份文件。”
我问她,我们的董事长是谁?尹律师说,“是Wulihan哪,你不知道你们的董事长是谁?”
我说,我吧,我不是不知道,我那啥。
不知尹律师是怎么看出我这样就是支吾了,她连忙接过话茬儿,谈别的了。我就是信不实董事长就是乌总,我总以为还有别人。我怀疑是吴巧巧她爸。要不乌总不能怕她三分。
我一问我们董事会成员,尹律师说,“就三个人。原来有驺玉才,这回驺不在了,就剩两个了。如果不把你补充进去,就不够一个董事会的规模,顶多算商业合伙人。”
我问尹律师,除了我们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