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算了。咱是个啥人物?和一般小雇员那么叫劲子干啥?但有一条,他别再犯在我手上,再撞在我枪口上,绝不轻饶,定然撵走不可。我这么想,心里就平衡了。
我送走尹律师,刚返身进办公室,就有人敲门,我应了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是陈薇艳。
陈薇艳向我拱手,“祝贺你呀,干总助,这回你是我的顶头上司了,请多多关照!”
我连忙走过去,把住了她的手腕子,“薇艳,我正想找你。”
陈薇艳挣她的手腕子,我说你别挣,不攥住你的手腕子,我这话说不好。这样,她才不动了。她看着我,“你说吧,说完了快撒手!在办公室拉拉扯扯的,象个什么?还是上司对下属。”
这块儿有一句话在我嘴边上,我没说出来,因为一见她,我就想跟她说的话实在太重要了。
“薇艳,你知道吴巧巧是什么人物?”
陈薇艳回问,什么人物?
“她是咱园子三个股东之一!我一个,她一个,另外还有乌总。”
陈薇艳听了我这话,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有稍许意外,她说,“我早就料到她非同一般。只是没想到她是股东。她是什么背景?”
“什么背景不知道,工商局也不登记这些。但我敢肯定,她是有背景的。你想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哪来的钱入股?肯定是有人给她出钱。”
陈薇艳想了想,说,“她要象你似的,吃干股呢?”
“吃干股?”我没明白,“怎么吃干股?”
“你成为园子里的股东,你拿出一分钱了吗?”陈薇艳问我。
我说,“我没有,也没人管我要钱哪?”
陈薇艳说,“还是的,不出资,就享有股份,就叫干股。”
我似乎明白了,“那么说,这里的资产都是乌总一个人的?”
“那是呗,在海外捞满了钱,回国经营来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陈薇艳说着,就往出挣她的手腕子。
我说你别挣啊,我好象还有啥话当你说呢。
“有话你就说呗,总攥着人家干啥?”
陈薇艳还是挣脱了,去揉被我攥过的手腕子,她那手腕子被我攥得红了一点儿,明显有五个手指肚儿的印迹。她有些埋怨地看着我,“你长力气了,吃啥了,还是提职提的?哎?”
接着她蹲下些身子,仰头看看我,“干白,我怎么瞅你象长个儿了呢?”
我着实叹了一口气,“你是在心里认为我伟大了,才觉得我长个儿了。我都二十五了,还能长个儿?那可真就违犯生物成长规律了。”
“不是不是,”陈薇艳直起身子,很认真的样子,“刚才是逗你,现在我看哪,你是真长个儿了,我不骗你!能长,能长两公分!”
她这么一说,我立马想到了我们的席梦思里小泊缝进去的雄王珠,能不能是它的作用?可是,这也太快了,就这么几天我要是长两公分,那我可真的是奔着姚明的个头儿去长了!
但我没说出来,但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刚才要说的,让陈薇艳给我岔过去的话,“那就着我生命力旺盛的生长期,咱们安排一下下一代的锻造工程吧?”我说着,就向陈薇艳伸出手去,她搪开我的手,“小白啊,人家刚刚提升你,你要一心扑实地扑在你那活儿上,可别在这功劲儿上分心思啊……”
我一听这话,立刻一愣,老奶又附体了!
除了叫我“小白”以外,这话里有些词儿,不是陈薇艳能说出来的,而只能是老奶说的,比如“你那活儿”,要陈薇艳,就得说“你那工作”;还有“这功劲儿”,要陈薇艳会说“这关键时间”或“这时间结点上”之类的。
老奶咋这么快,说附体就附体,不带这么玩儿的,这谁受得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断片儿了!
可是,她分明是老奶附体了,还扭嗒着身体在我肩膀头儿上拍打一下,“我小白可是个有正事儿的孩子了,到裉劲儿上,知道该做啥,不该做啥!”
——得,是老奶,确定无疑。
“裉劲儿上”这个词是东北老几代的一句土话,就是“关键时刻”的意思。这个词,只有老奶能说出来,陈薇艳连听都没听过!
但我忘了一件事,就是陈薇艳在六道坝和邹主任他妈唠了很长时间的嗑,邹主任他妈就能说出这类的话,用的这类词。
陈薇艳完全可以把这些话学来,伪装成老奶附体,吓阻我对她的行为。她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刚刚提职,就一头扎在温柔之乡里,能成什么大事?
但当时我不知道她的用意,被她伪装的老奶给吓住了。
我还连连说,“我没想干啥。”
我接过驺玉才这一摊儿之后,园子里的许多秘密,向我解密了,比如各个别墅下边的暗道,门锁的密码,都告诉我了,你猜是多少?
123456,这个要打不开,你就按999999。这等于没设密码,但你不知道的,还就打不开。谁能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