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不再问了，转而对我说，“让一个警察打听，行，别说目的。就说要对那所医院做一般的了解——别说人家涉案，那样传出去不好。”

“知道啊，就说她最近处个对象，那对象是我，我哥。我哥他爸我叔让我了解一下——这样说行不行？”

乌总笑了，“这样说行，你小子，挺会编！”

我心想，这算啥？我到关键时刻，一屁两谎的，当初把颜律己他小舅子唬的，一个愣一个愣的！

“啥！”

我一愣，意识到我刚才又漏声了，但不知是把那一句话漏出去了，就问，啥啥？

“你说唬谁一愣一愣的？”乌总这么一说，我大体知道是哪句漏声了，所以，我就顺了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唬谁都行，想唬颜书记他小舅子？门儿都没有！那人尖的，屁鼓后插个尾巴比狐狸都尖！你知道他是干啥的？”

“干啥的？”

“乌总，说出来吓你一跳！公安厅厅长！厉害不？”

乌总“嗯”了一声，象是无所谓的样子。我气不恭，继续吹小舅子，“他小舅子那大个儿！那个帅！从直升机是上一下来，就打一个美国总统的军礼！”

“美国总统的军礼？”

“那是当然！他比美国总统可帅多了！他对我最好，满屋子人，就信任我，就让我领他去找派出所，我们爷俩唠得可好了，可对心思了。”说着说着，我想起来吴强他爸。

我仍旧认为吴强他爸就是吴立汉，那么，乌总就和吴立汉很熟，那样我就得往近了唠，有一天让他把这话传给吴立汉。

“还是他觉得你可信任。”乌总这句话打动了我，我立即热泪盈眶，不是装的，是真感动了。

“象我这么个人，差不多人人都绕着走，躲着走，就他那么信任我！你要知道，让一个人信任是何其难的一件事啊！”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噼哩啪啦地掉了下来，乌总向我张开了怀抱，我一下子投入进去，他浓烈的体味向我袭来。

他是谁呢？至今我也没想出来，是我熟悉的什么人，有这种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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