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栾哥打电话,他接了我的电话,“小白,又报案?”
我一听,差点就无语了,“怎么给你这么个印象,每当我一找你,就报案?”
栾哥说,“你想想吧,除了那次我枪伤你来我家看我,你说你哪一次不是报案?说吧,打电话找我干啥?”
我说,“咱俩吃大鹅去——有一次我也是请你吃大鹅,没报案,你回忆回忆,是不是?”
栾哥嘿嘿笑,“是有那么一次。但不是报案也是有啥事,没事儿你平白无故地请我吃大鹅?”
“真的,这回绝对只是请吃大鹅,啥事儿没有。”
栾哥说,“那我还真出不去,我手里有三个案子压着,改天吧。”
“栾哥,那我要是有事呢?”
栾哥那边笑了,“看看,你还能白请我吃大鹅?说吧。”
“见了面再说。”
栾哥说,“电话里说一样。”
“不行,今天这事儿,一定见了面再说。”
栾哥无奈,只好说,“那你往这边运动吧,四十分钟以后,我们在乡巴佬餐馆见!”
我说行,就这么约下了。
自从驺玉才去世后,公司的几部车就归我调度,红旗L5开顺手了,出门我就开它。我十点二十准时到了乡巴佬餐馆。
到了之后,不一会儿,栾哥就去了。我们俩选了一张桌坐下了,要了半只大鹅,一盘血肠,一盘白菜心拌的凉菜,一盘大拉皮儿。
——他们这里也就这四样菜入我和栾哥的口,这样点菜,素菜搭配,浓淡相宜,喝两壶农家自酿酒,正好。
还没开喝,进来一个脸颊有伤的人,那人那伤好了之后,掉嘎巴了。那嘎巴的印记让我一下子想起了白.殿风,就问栾哥,“那几个白.殿风抓到没有?”
栾哥说,“还跑了他们了?那明显的体貌特征,往哪儿跑?”
“二毛子他爸是不是他们杀的?”
栾哥点点头,“他们本是一伙的,三句话不对撇子,就动手了。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我说这下可是亡命了。栾哥点头,“可不是呗,三个人中两个人亡命的,剩下一个最少判十二年。”
“判了?要是判了,可是太快了?”
栾哥说,“我这是掂算着呀。判一个案子哪有那么容易的?说吧,小白,你找我办啥事?”
我不想急着马上说,可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不说憋得慌,就对栾哥说,“栾哥,医院里你有没有熟人?”
“医院?”栾哥象有所警惕,“哪家医院?”
“海大。”
“海大,巧了,我妈——你老师有个学生在海大医院当副院长。问海大干啥?”
我说我想了解个人。
“了解个什么人?”
“栾哥,我吧,我现在管招聘了,上午去个姓井的应聘,说原来是在海大干,我们老总让我打听一下这个人。”
栾哥似乎一怔,“你管招聘了?你,你怎么又管招聘了呢?”
我就简短地把驺玉才之死,我又被提了一大格,由总监变成总助的经过当栾哥学了。
栾哥一听,很兴奋,“兄弟,你是个福命之人哪,一步一升,祝贺你,干一杯!”说着,也不等我说话,就把我给他倒的一大杯子酒,一口就干了下去,由衷地高兴。
只有挂在心上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情绪啊,我一激动,也把杯中的酒,一口就干了,要搁平常,这么一大杯酒下肚,就得象吞个火炭似的,从嗓子眼儿一直到心口窝,得一溜火线。哈口气,都能冒出烟来!一股烧食道的味儿。可是,这次却没有,反倒感到暖乎乎的,特别的舒畅。
我疑惑,这酒度数咋这么低了呢?我甚至问了服务员,服务员说,还是原来那酒,五十五、五十六度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栾哥伸过手来拍一下我的肩窝,语重心长地说,“不是酒的关系,是心情。心情好了,喝酒就分外舒畅!”
我心想,我舒畅啥呀?提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么久了,还当个事儿,舒畅着,我还不顶小孩子了?
——我不又哪一句漏声了。栾哥问,“那是啥原因?莫不是看上新应聘的这个了?”
我连忙否认,“这小女子虽然长得嫩,但要和我那个艳比起来,还差一截。”
栾哥这时说了一句令我不解的话,“你吹吧!”
——这几天接触的人怎么都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呢?
你就说栾哥说的这句话吧,他没见过去应聘的那个姓井的样子,也就是说,他没有把我未婚妻和姓井的作比较,他怎么就断言我是吹?
“你见过那个姓井的咋地?”
栾哥慌忙搪塞,“我不是,我不是见过,我是说吧,我是说管是谁,和你未婚妻一比,都差一大截,谁也比不上你媳妇!”
——栾哥竟然支吾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栾哥慌忙吃了两口大拉皮,让我也吃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