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总“哼”的一声,“你跟人家称‘老子!’”
我笑,“那他到底来园子来找我,跪在地上叫我老子。乌总,这事儿你知道了?”
乌总说,“你的事儿,我全知道,要不能把你放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我一想,真差不多。我和绿管处王处长说的话,他要是知道了,那他真是没什么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陈薇艳在立国宾馆也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不开心,不想干了?
当时问她,让她支吾开了,我再就没想起来问,这回问一问乌总,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知道陈薇艳为什么在立国宾馆不干的吗?”——我又漏声了。
乌总乜斜着我,“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他说你要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说你不啥都知道吗?他说,那得有个前提,就是你知道的,我才能知道。
——这是什么逻辑?他就是不想说。
我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不想在国人干,还能因为很不堪的原因是咋地?
乌总显然不想深入谈下去,他更感兴趣的是了解井桂华,“你有路子了解井桂华吗?”
我此时套用他刚才的句式,说,“你要有,我就有。”
乌总也笑了,“你这小子!那好,你有路子了解更好,但你得当我说说是怎样的路子,我得甄别一下,这路子是否可靠。”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路子?我在马利山唯一认识的,有点活动能力的,就是栾哥了。还能有谁?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道出了栾哥。
“栾?就是卧龙山派出所的那个?”
“乌总,你认识我栾哥?!”
乌总想了想说,“栾,叫栾之叶,在马利山挺有名的。”
栾哥挺有名的?我倒不知道。可是,乌总却知道。乌总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这么有名,栾哥也就是个派出所的普通警员,乌总他都能知道,说明他对我们马利山真是不陌生啊!
乌总又问一句,“你是怎么认识栾警官的?”
我想说,从办我爸的案子,烧七之后,知道他妈和我爸有一段渊源,他妈是我小学老师,我爸给他家灌煤气,等等,后来,我就“话到舌边留半句”了,拐到颜家那个事儿上了,就说,为我一个亲戚办一个案子认识的。
“你家亲戚的案子?你亲戚家怎么一个案子?”
我想了想,当他说可也没啥,没准颜律己早就当他说了——他和颜律己很熟的样子。
于是,我就说,“就是我们市颜书记家的案子。”
“颜书记?颜书记家什么案子?”
“就是颜书记的夫人被阳台上的一个花盆砸了,他的小舅子来了,他小舅子怀疑是颜书记搞的鬼,让我领他去派出所,我就近找到了卧龙山派出所,就认识了栾哥。”
“颜书记当你说,他小舅子怀疑他搞鬼?”乌总追问。
“还用他说干啥,一看还看不出来?”
“怎能看出?”
我说,“嗨,取花盆上的指纹,让每个人拿出身份证,我栾哥说,颜书记就不用了吧?他小舅子不让呛,说都得用,凡是在现场的,都得比对指印,那不明明怀疑颜书记吗?”
乌总不吱声,不再追问了。我本以为这篇儿就翻过去了,没想到乌总又问,“你知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查出谁的指印了没有?”
我奇怪,他这么穷追不舍干啥?这和他有啥关系?当个看,也不是最佳故事情节,我就给他胡乱编上了。
“谁的指印都有,在现场的,一个没落,我的,连后去的李艳花在上边都有指印呢!”
乌总很是疑虑,他说那是咋回事呢?
“咋回事?那不简单?颜书记的夫人被砸倒之后,我们都出去了,都出于不同的原因摸过那花盆,后去的李艳花也搬了两下呢!”
“出于不同的原因?你举个例子。”乌总还是穷追不舍。
我说,“比如,把花盆从颜夫人的身上搬下来呀,不上手行吗?上手还不沾上手印了?”
“那,那个姓李的呢?”乌总继续问我,“你不说她不在现场,是后去的吗?”
“是啊,她是后去的。可是,她听说那花盆砸了颜夫人,她就上前去使劲转了一下那花盆。”
“那干啥?”
“恨那花盆呗。”
“她恨花盆干啥?”
“花盆要耽误她提职的事了,家里出事了,颜书记还哪有心思处理她提职的事呢?”
乌总听我这一痛瞎编,不再问了,他或者对李艳花提职的事不感兴趣,或者他知道了李艳花提职的前前后后。他连栾哥这么个人物都知道,那李艳花拉上夺她官职的母女,一齐沉入湖底这一几乎震惊全国的大事,他哪能不和道呢?
可是,他问这么详细干啥?好象他也在其中似的。
问完这些,他不再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