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时，我碰见了乌总。他说，“招吧，让她来吧，按她的意愿，放在大堂副理的位置，给陈经理当个副手，考察一段儿再说。”

“再说”什么？我的直接印象是，考察一段再决定是不是安排在医处馆。

医处馆和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上午我去找栾哥要车的时候，栾哥还问我，昨天考察的那个姓井的，你们老总怎么说？

我心里话，你还挺关心的呢！就说，“同意了，但他让先放在大堂副理的位置上，考察一段时间。”

“怎么个意思？”栾哥很关切地问。

我说，“根据她学的专业，她以前所从事的职业，我们老总原来想把她安排在医处馆来的，后来，想想又作罢了。”

栾哥急忙问，“怎么又作罢了？”

“谁知道了，我也搞不大清，原来他们说医处馆是独立的，这会儿看来是一体的。要是独立的，我们乌总操心他们招聘干啥？”

栾哥想了想，惋惜地说，“可是那个姓井的到你们那里，学非所用，实在可惜了。”

我说，“这种现象还少吗？象我，学园林的，跑到酒店管起招聘来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栾哥嘻然一笑，“你那是咋回事儿，当官呢！哎，小白，你回去的时候，把那个姓井的捎回去呗，显得你们当领导的温暖、关怀。”

“行吗？好吗？”我怀疑地问。

栾哥说，“那有啥不行，有啥不好？你就说特意到市里接她来了，那她多展扬？”

我仍旧很迟疑，“我用不用征求一下我们老总的意思？”

栾哥指着我骂，“你完犊子，这么点小事儿，你还得请示？！回去他要真问你，你就说正好在路上碰见了，他还能说你啥？”

我一想也是，要不，她还得到汽车站排长途去，就对栾哥说，“行，你给她打电话吧。”

栾哥应，但马上又涎起脸来，“谁给她打呀？和我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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