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汾一把拉住了小泊,“妹子,你给我咋治呀?”
我估计小泊心里没谱,但她嘴上却说,“我和我哥现在去医处馆看个人,等我回来的,再让我哥给你打电话,哥,你是不知道我白姐的电话?”
“我,我知道洪丽娟的电话。”
洪丽娟说,“别给我打电话,我电话漏声,说不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哪儿呢,你还是给我发短信,还是两个感叹号。”
我心里想,这洪丽娟,事到如今,你还怕谁?总是小心翼翼的。可能她就是这么个特性,处处小心,也有好处,先说不招灾惹祸,一路平平安安的。
而白玉汾看到红烧肉就不管不顾了,放开自己,平时也可能多嘴多舌,可倒好,丢了一只眼睛!
我还是答应了洪丽娟,待我们回寝室,我就给她发感叹号,因为眼看就到午饭时间了。
这么说完,我们就分手了。洪丽娟照旧搀着白玉汾往大堂那边走,我和小泊则往医处馆那边走去。
走出几步,我回头看白玉汾和洪丽娟听不见我和小泊说话了,我就责备她,“你冒失!”
小泊还不服气,“我咋冒失了?”
“你留下白玉汾为了啥?”
“为了给医处馆做个证据,害人的证据。”
我猜的没错,小泊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医处馆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人家是正常的医疗机构,你咋整?”
小泊站住了,对我狠呆呆的样子,“哥,我跟你打赌,医处馆要没问题,我把我脑袋揪下来,当个泡儿踩!”
小泊这么笃信医处馆有问题,也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我还是怀疑她的猜测,一个孩子,再说,她也就一时冒几句虎话,不准。
比如,她说,“进了医处馆就没病变有病,小病变大病,再就躺在那里出不来了。”
——原话不是这样,大体是这个意思。
可是,错了吧?脏导演和白玉汾出来了,行,就算是特殊情况,可是,小佃出来……
小佃也不算,那大泊进去又出来了,虽然,又进去了,那是她……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小泊你自己。
你的大腿让玻璃扎那么深的大口子,你进医处馆处置完伤口,不就出来了吗?人家要留你,咋地不整点药,让你伤口大发了,走不了了?你还能出来吗?
雄王珠治你腿上伤口,治小苏的断趾行,红伤。创口长上就行,可是,白玉汾那是眼睛,据她说是灰灰的,雄王珠能让她的眼亮起来?
不知是我心想的哪句话漏出去了,还是小泊猜到我的心迹,她说,”能,它(雄王珠)本身那么亮,它一定能让一只眼睛亮起来。
我说她没有科学依据。小泊辩,“雄王珠本身就不是科学的,它能治断趾治我腿上的伤口,那一科的科学认承它?”
我一听,她说的也对,就问她,“那你说,你咋治吧?还让白玉汾躺在咱的床上?”
“哥,咱从医处馆出来就有办法了。”
——敢情她现在一点谱也没有?!
可是,医处馆的经历相当不好,大泊和齐彩凤都下不了床了,走不出来。我认为她们俩个仍旧在装,真是那句话“好吃不如饺子,坐着不赶倒着。”
在医处馆的病床上倒着,多舒服,不用干活,拿着工资,还有人伺候着,象慈禧老佛爷似的。
小泊很紧张的样子,“不对,我看她俩真的没劲儿坐起来。”
我还劝小泊,“可能躺的,把身子躺酥了。”
小泊的大眼睛又充满了泪,又说,“这小贱人,八成就是这个命呀!”
“小贱人”是我在家里骂大泊的话,小泊不怎么学上了口。我急忙劝导她,“不能啊,想点儿好的,想到明天就把医处馆这个罪恶窝给端了,大泊不就好了?!”
——我这是什么逻辑,但为了劝小泊,也不顾什么逻辑不逻辑的。
小泊用手背横着把泪水一遭抹下去,使泪从一边眼角淌下来,这么一集中,显得泪水非常丰沛,顺着脸颊直淌到脖子上。
小泊一拉我的手,“哥,找井桂华去!”
我赶忙制止,“你得得得得得!你找她干啥?你有医处馆的直接证据啊?就算你有,咱们这几个人也干不过他们呀。四号岗里有四个保安呢!”
小泊低声地问我,“保安和他们是一伙的?!”
“你寻思啥呢?没准乌总都和他们是一头的!”
小泊一听我这话,立即懈了,“完了完了,大泊完了……”
我给小泊打气,“完不了,如果真要是医处馆做的手脚,一时半会儿他们还不能对大泊和齐彩凤两人下手。咱这一段时间,注意搜集医处馆的犯罪证据。首先要上网查一下器官移植相关消息,咱连眼角膜是啥,是眼的哪一部分都不知道,就说脏导演换的是白玉汾的眼角膜,你不觉得荒唐吗?咱掌握这些知识后,才能有侦察方向,找井桂华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不然,你只凭感觉,他们警察不信,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