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把几个素质好的,又招了回来。我确定他们大部分是来卧底的。要是一般来应聘的,等了这么多天没消息,我突然打电话给他们,说可以上班了,不得乐疯了?
可他们却洋洋不采的,那样子好似说,我本来就有一份不错的警察工作,你们聘不聘我,无所谓。还省得我打进黑帮内部,过着一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选了三个最有可能是警察的小女子,给了干丽清,让她们警察好好侦察一下,这个干丽清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属下齐彩凤、大泊怎么挨着排地进了医处馆,门风不好?
这中间,我和小泊又去了两次医处馆,去看大泊和齐彩凤。她们俩看上去,越来越不行了,最后一次去,看大泊挂上血袋输血了,我倒觉得,她不是输血,而是往出抽血,因为她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把小泊急得直搓搓脚,问我井桂华他们咋还不动手?!我安慰她说,“那是证据不充分呗,他们怎么敢抓人?!”
小泊到底去找井桂华去了,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反正井桂华后来找到了我,让我管管小泊,这样的找她,不让她暴露了吗?
我只好答应井桂华,做小泊的工作,不让她再猴急地去找井桂华。回头我跟小泊说,小泊一边流泪一边哼哈地答应着,使得我也没法往深了说。
事怕掂倒,理怕翻。大泊要是我姐,眼看着自己姐姐不行了,啥心情?况且就不是我姐姐,大泊和我般搭般,我俩一起长大,虽然一向处得不好,但也有亲密的影像,我要能伸手还不伸手?
就大泊现在这样,就算我把她抢出来,撂到地上,她都站不起来,走不动道了,我咋救她?所以只好等公安局出手,捣了医处馆。了解真相,才能救出大泊和齐彩凤,这是没办法儿的事。
但我这心里话还不能原原本本地当小泊说,她现在这种状态,我这么一说,她又要去找井桂华。井桂华再返过来找我,这种恶性循环,还有个头儿?所以我只好想别的法儿,先转移一下小泊的注意力。
小泊和大泊虽然是亲姐俩,但由于大泊早早就辍学在外边混,很少和妹妹小泊接触,她俩也就不那么亲,她俩也只是象民间传说的那样,只是脐血相连,有那么一股原始亲情,那股劲儿过了就好了。
我就把小泊往白玉汾的眼上转,因为小泊在给白玉汾治眼,我就一天三遍五遍地问小泊,白玉汾的眼睛情况。
开始几天,小泊没太大的兴致,也许是她没法儿从大泊身上拐过弯来,也许是白玉汾的眼真没什么大起色。
有一天,小泊领着白玉汾和洪丽娟进了我的办公室。我急着在整理一份合同文件,抬头看了她们仨儿一眼,“上班时间,你们都糊到我办公室里干啥?”
白玉汾说,“哥,我朝你要一张纸,给家里写一封信,告诉他们我的眼睛好了。”
我一听,抬头看她一眼,随手一指办公室的打印机,让她从那里拿一张纸算了。我又低下头忙我的,感到白玉汾不对劲儿,她的脸上少了点什么,我第三次抬头,问她,“你的眼罩呢?咋不戴了?”
白玉汾说,“我的眼好了,我还戴眼罩干啥?”
“好了?”我有些怀疑,这才去看她的左眼。真的是安好如初,而且又分外明亮!我手中的笔一下子掉到地上,向白玉汾伸出手去。
白玉汾踏着碎步,走到我办公桌的右侧,贴近站在我面前。我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盯看着她的眼,发自肺腑地惊叹,“好了!”
白玉汾的双眼被泪水迷.离了。我赶紧说,“别哭别哭!看感染了!”她一把抱住了我,把头伏在我胸前,“哥呀,我忍不住啊!”
我感到玉汾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有一颗砸在我的脚面子上了,把我的脚背砸得生疼……
小泊和洪丽娟两人也相拥而泣,“别别别,让人看到这象个啥?还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向白玉汾,“你的那个眼罩呢?”
白玉汾说,“让我扔到你们寝室床上了,我还要那个眼罩干啥?”
“你还得把它戴上?”
“戴上?”白玉汾挺纳闷,“还戴上干啥?”
我命令的口气,“让你戴上你就戴上,你不想那个,干啥了?”
——我说不清我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只好用“那个干啥”来代替了。但白玉汾上哪儿明白我的意思。
倒是小泊懂我,帮我劝玉汾,“我哥让你戴上你就戴上,咱这里老鼠拉磨锨——大头儿在后尾呢!
还是小泊理解我!我就是这个意思。她说这句歇后语肯定是从老奶那儿听来的,但我和她都不知道“磨锨”是什么,因为,我们连磨都没看过。
后来,我看到卖的一件“磨”的工艺品,我指磨盘上的一根带绳棍儿问卖工艺品的人,那人挺大个岁数了。他说,那是拉磨转动的木棍,没有它,怎么能把磨拉转了?
我问他,是不是叫磨锨?老者现出惊异之色,说,“你这么年轻,还知道它叫磨锨?”
我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