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脑里查了眼角膜,心中吃了一惊,眼角膜原来是那个东西!这样看来,乌总是知道白玉汾做的什么手术!
他咋知道的呢?唯一的结论,就是乌总和医处馆是一伙的,医处馆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我想起来了,脏导演的眼被竹子弄瞎住院后,乌总向我打听,大山里是否有牟度里?牟度里能否进入园子?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怀疑是我或小泊把脏导演的眼睛搞瞎的,而起因就是由于脏导演罚白玉汾,让我和小泊看到了,所以白玉汾就莫名地肚子疼,住进了医处馆,把白玉汾的眼角膜摘了下来,安在了脏导演的眼上。
这样看来,脏导演的眼被竹子辣着了,辣得有黄黑的浊物流出来是对的,当时,他的眼角膜被辣脱落了,我在医处馆看到他时,当时他声称他的眼睛没事儿,但他的右眼却是血样的红。
真正没事儿的是白玉汾,说她左眼动脉长了个瘤,可是她的右眼却一点儿没受影响,眼白还是那样纯白,瞳孔还是那样的清澈!
人家孩子在外,遇到那么个事,心里没底,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却为虎作伥,实际等于替乌总,替脏导演劝白玉汾实施手术,我要是不劝,那个时候,玉汾是认死也不会做手术的,我到底做了什么?!
亏得我有雄王珠替我治好了玉汾的眼,弥补了我的这一过失,要不,我肠子都得悔青了!
我先是猜测,逐渐地把这些联系在一起,就变成推理了,结论是,乌总在宏利山庄园掩盖着他倒卖人体器官的罪恶勾当——事到如此,推理很完备,但还没有事实佐证。
直到这天早上,小泊说,“哥,小佃给我托了一个梦,他说,‘小泊,我胸腔里基本都是空的了,心、肝、肺、肾等重要器官都被他们摘去了。’我还象对待一个爱撒谎的小孩似的说她‘瞎扯蛋,医处馆里躺着那么多人,怎么就摘你一个人的?’小佃说‘小泊,你不知道,由于我是混血儿,和你们的血型不一样,相当稀少,可是,也不是哪个王八蛋,就和我的血型对上了,而且,换的是心脏。心脏一摘下去,我就不能活了呗。所以,医处馆那帮玩意儿就把我的内脏摘下去了,要不,我还能活几天。小泊,让你哥替我报仇啊!’小佃说完,我激泠一下醒了。”
我相信托梦这回事,自小老奶就老跟我们讲谁谁给她托梦了,让她办什么什么事,她真依照梦中所嘱去做,据她说,相当灵验,可是,我信,别人也信吗?
要证明小佃在小泊的梦里说的是实话,得把小佃的墓掀开,把他的尸体翻出来,把他的胸腔划开……
谁能做这样的事?这么多天了,小佃的尸体不得高度腐烂,还能了解到胸腔里的情况吗?即使是有心肝肺,不也得化成水了?
我带着这个疑问打电话给栾哥,栾哥在电话那边想了一会儿,说,“我给你问问我们刑警队管尸检的技术人员。
我等了栾哥一个多小时,他给我回了电话,栾哥说,“小佃的坟在哪儿?”
我就告诉他了。栾哥认为离我们太近了,那挖出的过程,园内人肯定会知道。我也这么认为,因为小佃就埋在我们三号岗的鼻子底下。
谁要去挖小佃的坟,三号岗一眼就能看到,跟着,就得向乌总汇报。
乌总要知道了,医处馆就得知道,到那时候,他们就不去想仅仅是一个梦的问题了。
栾哥很同意这一观点,“是啊,别影响到小邓儿。”
“小邓儿,谁是小邓儿?”
栾哥不想说,一个岔打过去了。我想“邓”,应该是井桂华的真姓。那可真是,要去翻小佃的坟,乌总他们就会认定井桂华已掌握了园内的什么情况了,因为乌总他已经开始在怀疑井桂华了。
“刑警队管技术的人说了,可以查出来,可是,现在这种局面,咱还不能查,得到以后结案的时候,留待证据吧。”栾哥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我只好应承。
但我着急大泊和齐彩凤她们两个人,就问栾哥,“什么时候才能结案呢?”
栾哥想了一下说,“那得看情况……你要好生照顾你嫂子。你不说为我赴汤蹈火吗?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向栾哥表决心,“我一定能照顾好嫂子,不获全胜,绝不收兵。”
——这是我爸常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此时引用我爸的这句“常言”,是最恰当不过的。
栾哥说,“我相信你!”
我一听,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强往肚子里咽,由于太猛,把我呛了一下。不信你体会去,让感滋滋的泪,沙沙呛一下,那滋味特别最,几乎可以终生难忘。
人这一辈子,最好别发类似一辈子的誓,我不就是对林丽茹发誓这辈子再不哭了,有眼泪就往肚子里咽,这不就呛了嘛?!
呛这一下子,令我更加笃誓:有眼泪一定不流出来,往肚子里咽!
栾哥说的“我相信你”太让人感动了,你体会去,最让人激动的莫过于有人相信你!你细想想,为什么和你的亲人那么亲?和你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