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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跑到医处馆的,怎么过的吊桥,怎么进的医处馆的大门,怎么找到井桂华房间的。
我只影影绰绰地感到往医处馆跑的时候,象开着一架喷气式飞机,身后突突地冒着一溜白烟。接下来清晰的记忆就是从玻璃门外看到了井桂华。我就毫不忧郁地进了屋。
我们东北有句话,叫作“穿朋友衣,不沾朋友妻。”意思是,你可以用朋友的财务,但你不能碰你朋友的妻子。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来到井桂华的床前,没言没语,把两只手伸到她的身下,把她抱了起来,就大踏步走出屋,走出了房门。跨过了吊桥下边的护园河。
井桂华让他们弄的,还是别的什么情况,反正是丢丢当当的,好在还能说话,她说,“给,你哥,打打电话,让他,们攻,进来……”
“你放心吧,小嫂,我把你放下,我就给我哥打电话。”说完,我就抱着井桂华往我们寝室跑,到门口看小泊和陈薇艳从园区内甬道向这边跑来。
我等了一小会儿,等她们俩跑到,小泊把门打开,我把井桂华抱进了屋里,放在了床上,正好放在藏雄王珠那个位置上,王珠对于恢复人的体力,会有帮助的。
陈薇艳看到井桂华这个样子,大惊失色,问她,“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井桂华只苦笑了一下,无力地闭上了眼。我掏出手机,打给栾哥,“他们对嫂子下手了,哥,你快来吧!进攻他们!”
“进,攻?!”
我肯定地说,“栾哥,进攻!不马上进攻,嫂子就没命了!”
“啊?!”栾哥那边大叫,“你嫂子……”然后,手机断了,这是又让我把他的手机震坏了,他都震坏一个手机了,这又震坏一个,这手机质量太让人无法相信了!
我关了手机,心下担心栾哥懂没懂我的意思?栾哥能不能用别人的手机再给我打过来,我就等栾哥的电话,结果,等来的是乌总的电话。
乌总阴鸷低沉的声音,“听说你大闹医处馆?”
到啥时候,我对乌总的话语都充满恐惧感。我又张口结舌了,“我吧,那啥,我……”
陈薇艳和小泊都把手腕子伸给我,她俩把手腕子叠在一起,让我一手握住两个,也没用,因为我现在面对的是乌总,不是她们俩的任何一个,她们理解错了,攥她俩手腕子毫无用处。
我仍旧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除非乌总把他的手腕子给我,让我攥住。
乌总那边说,“你过来,我把手腕子给你!”——他也这么说?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一特性的?于是我就问,“您在哪儿?”
乌总说,“我在医处馆四号岗里。”
我赶忙松开陈薇艳和小泊两人的手腕子,走出去。我的腿有些软,但我还是快步往医处馆走去。
到了吊桥的下边,我按开了门前的对讲机,对着它说,“是,我呀,放下,吊桥……”
里边传来了乌总的凶凶的声音,“你不有本事一步跨过来吗?你跨过来!”说完,里边就把对讲机关上了。
我极其犹豫,男左女右,我试着抬了两下左腿,都没抬起来,这时,对讲机又传来了嗡嗡声,紧接着传来乌总的声音,“你那本事呢?咋迈不动腿儿了?你倒迈呀,迈进去,你就会溶入护园河里,有千万条食人鱼就会用它们那温柔的嘴唇吻你,迈呀,你倒迈呀?”
我知道他这是模仿某一影视的著名名句来讽刺我,挖苦我,羞辱我。我上来一股怒气,抬腿向护园河对岸迈了过去,可是“咕咚”一声,一脚迈进了护园河里,掉入河里。
我咕咕咕地喝了好几口水,我使劲往上蹿,头部露出水面的时候,我喊着,“我,我不会,游……”
水又一下子没过我的头部,我又咕咕地喝了几口水,好象喝水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吞进去一条食人鱼。
我的胃里有足够的水,食人鱼在我的胃里,一点儿不感到环境的陌生,它游了一圈,开始用它尖刺的牙,啃食我的胃臂。
你这脏东西!什么不好吃,那玩意儿你吃不得!胃臂里都是胃酸,吃多了,你会酸碱失衡,得痛风病的!
我是对你好,停下吧你!可是,那条食人鱼逞风,啃得越发来劲了。这时,我扒拉到一根棍子。人说“救命的稻草”是讲人在水中触到一棵稻草,也会去抓的,以寻求生。何况眼下抓到的是根木杆呢?!
我就伸手搂定了那根杆子。这根杆子有意识向上挑我,一下子我就露出了水面,原来是四号岗的保安往护园河探进一根木杆来打捞援救我。
我被他们拉到岸边,在护园河里食人鱼,要张开口撕开我的时候,他们把我拉上了岸。
我刚才掉入水里,身体把护园河砸成惊天巨浪,食人鱼们以为是块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呢,吓得它们四散而逃,这会儿刚反应过来,嘴还没等张开,牙还没等露出来,老子上岸了,你们吃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