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开完了董事会,会后,还真是在执行会议决议。这么一来,我就没啥干的了。乌总治理下的宏利山庄园,虽然名义上我是“干总助”,毕竟还管管招聘,保安之类的事项,而现在,啥也不用我管了,招聘和保安这两项,都让小.逼.养的小泊把了过去,她当天下午就分区召开了保安大会,让我坐在大会主席台的正中间,但不让我说话。开会前,让我清两下嗓儿,开完了,让我知会一声,放个屁也行。值得说明的是,两次会,我就放了一个屁,没放屁的那个会,我打了一个嗝儿。
会议基本就听小泊在那里嘚啵嘚啵地说,完后,就陈薇艳说了一二三四五条。小泊接着强调,要把董事长说的,贯彻落实,谁要敢顶着不办,那就脱衣裳走人!最后我放了一个屁,或者打了一个嗝,就散会了。
整个一下午,都是小泊陪着我,傍吃晚饭的时候,白玉汾、洪丽娟来了,她们俩一边一个,守在我的左右,小泊就走了。
可是,怪的是白玉汾、洪丽娟两人突然长大了,像两个阿姨,我说什么做什么,她们都一味地任着我,甚至我搂她们过来,亲她们,她们都咬着牙挺着。我心里很是诧异,便对她们俩说,“你们当初要是让脏导演这么亲,他就不能那么对你们了。以死相挟抵制脏导演,可是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呀?”
白玉汾说,因为你是我哥呀。我说哥亲妹妹一下就没啥?洪丽娟说,那当然没啥,哥嘛。
我说,拉倒吧,没啥你们呲牙咧嘴闭着眼睛挨狼咬的架势?走吧走吧,离我远点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她们俩赶忙跑上来,一人两手把住我的胳膊,说,哥呀,你去哪儿呀?我说你们俩松开我,想绑架我是咋地?洪丽娟哭叽叽地说,哥呀,你老实点吧,我们俩捂了不了你呀,你这不是为难妹妹吗?
我挣,洪丽娟急火火地对白玉汾说,汾呀,你快去找小泊妹儿去吧!
我一怔,“你们找她干啥?”
白玉汾说,不找她来,别人也管不了你呀!
我说,荒唐,她就能管得了我了?她是谁呀?
洪丽娟说,她是你老奶呀。
我一听我老奶,就不敢造次了,老奶虽然没打过我骂过我,但老奶在眼镜上边,盯我一眼,我都受不了。小泊下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动不动就说找老奶,我不知道这三个丫头是不是疯了,咋动不动就找老奶呢?于是,我就不敢了,怕再挣,她们真的把老奶找来。最后,她们俩说了3.5次找老奶,直至小泊回来。
到了晚上,陈薇艳来到我们宿舍,她来,小泊就要往出走,我说,小泊你上哪去?黑灯瞎火的你不睡觉,你又要到哪里野去?
小泊说,我去把飞机往边上靠靠,要不,它挡道。说完,她就推门走了出去。我心里纳闷儿,哪来的飞机呀?再说,就算有飞机,小泊是什么时候学会开飞机的?我就去问陈薇艳。
陈薇艳一边给我铺床,一边说,她是在北京的岔道上学会开飞机的。我心里想,陈薇艳说的这是什么话?北京的岔道上,北京那条岔道上啊?这话说的怎么不伦不类,像是得了神经病了似的?
铺好了床,陈薇艳就背过脸去解她自己的衣服,嘴里还说着,干白,咱们睡觉吧。
我一愣,问她,“咱们”都包括谁呀?
她说,你和我呀。
这时她转过身来,我一看,这不是老奶吗?!怎么老奶还穿着个三点?我说,老奶,你可别着凉了!
老奶说,“小白呀,你好好看看我,我到底是谁?我是陈薇艳呀……”
我说,“老奶呀,你可别逗我了,快快把衣裳穿上,想感冒了。”
于是我就走了过去,帮着我老奶穿衣衫。期间,老奶抓住我的手,往她那儿上放,我都搪开了。我都这么大了,哪能像小时候似的?
最后,老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穿上衣衫,从哪里拿出一个手机。我心里想,老奶不老,还知道用手机呢,是不是打给同治皇帝呀?喂,爱新觉罗载淳哪,你在那边怎么样啊,挺好呗?不行啊,他就一个门地认定我是你奶。
啊?她一个岔这是打哪儿去了?谁认定她是谁奶?这老太太糊涂了,是咋地?
老奶又说,你回来吧,我看他越来越重了。啊,你回来吧,咱俩商量一下,看咋办?
我笑老奶,怎么变得啰嗦了?谁呀谁呀,“越来越重”?从背后看,老奶变得年轻了。
不大工夫,逼.养的小泊推门进来了,愣愣地看了我一眼,又去看陈薇艳。
我对小泊说,“小骚丫片子你上哪去了,一出去就这么半天?没看外边黑成啥样了,要是有个猫了狗的窜出来吓你一跳可咋整?”
小泊说,没事呀,甬道上有的是人,今天闷热,大家伙都在外边凉快呢。
这时陈薇艳走到小泊跟前,一把搂着小泊走出了屋。
我其实等她们一会儿,但不见她们回来,我的脑子开始沉了,一会儿就得嗡嗡起来,所以,我没脱衣服,就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