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泊回到宿舍,从我的床上拿起了那个婚牌,拿在手里掂算着。地面是水磨石的,相当于大理石,真要像陈薇艳说的,婚牌是什么树脂的,那摔下去,就得七裂八瓣的,就是石头的,或者说玉的,也得碎呀。要真是,一下子摔碎了,可咋整?未来能不能和小泊在一起不说,那不给她我撒谎,骗她的印象吗?以后我说啥,她也不会信了,别说夫妻,就是兄妹,也做不成了。老奶能唬我吗?从哪里整一块树脂的牌牌,来唬我?那上边的字呢?不是“干白”和“小泊”?那是什么呢?
不。一,老奶不能唬我;二,上边的字,我不会认错的。再说,拿着婚牌不摔,,就如同摔碎,给小泊的印象是一样的。狠心摔吧,该死该活吊朝上!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把手里的婚牌举起来,向地上狠心摔下去,接下来就应该听到一声脆响,破碎的声响,和不碎的声响。可是,什么也没听到。
我一看,那块婚牌已经落在了地上,但完好无损!
我向小泊看去,只见她把两个堵耳朵的手指缓缓地移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我。就在我俩眼神交叉的瞬间,我的小泊不约而同地奔向那块婚牌,我俩的头,差点儿就撞在一起了。小泊手快,一把把婚牌捡了起来,在手里翻转着,看着。急着问我,“哥,你听到落地的声音没?”
我摇摇头。
小泊有点埋怨我,“我把耳朵堵上没听到,你咋也没听到?”
我说,“我就是没听到嘛,它一点声音也没有。”
“哎,我就不信了,掉地上一本书,甚至一张纸,都能有声响,怎么它可以一点声响没有呢?”小泊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哥,我再摔一次行不行?”
我无所谓,“你摔呗,谁管?”
小泊就那么蹲着,顺手就把手里的婚牌,往地上一撂,仍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咦,真奇了怪了!它怎么像块海绵似的,落地无声啊?
小泊就用一根指头触了一下婚牌,婚牌侧歪一下,就像浮在水面上一样。于是小泊就双手拄地,脸贴在地面上,向婚牌下边看去。她诧异地叫我,“哥吔,下边有缝子啊!”
我一时没听明白,小泊就把手指伸到婚牌的下边了,来回移动着手指,似乎一点都不受阻碍,也就是说,婚牌下边的空隙比她的手指都宽,等于婚牌离地面一公分的距离悬浮着!
我终于明白了,便伸出手指也去婚牌的下方荡来荡去。
当我的手指和小泊的手指在婚牌下边相遇的时候,两个手指肚便顶上了,足有十秒钟,然后各自把手指肚向上翻转,就这样我们各用一根手指把婚牌托起,当然我们手指的其他部位也挨着婚牌一些,不的话,我们也不怕婚牌掉地上摔坏的,因为我们知道有一股仙气始终托着它,即便掉在地上,也摔不坏的。
我和小泊一块站了起来,婚牌还在我们手指上托着,而此时我们的眼光已从婚牌上移到了对方的脸上,我看着小泊的眼睛,“这回还有啥说的?”
小泊并没有回答,而是用另一只手把婚牌拿了下去,把她的唇给我送了过来。
凭生第一次吻。我至少和三个女人有过交集,但她们都没有想过吻,我也没有想起过。
真不知道,原来吻的感觉这样好!
…………
我和小泊做着进山的准备。除了我俩以外,还要带上珅旦雄木卢、玄狐苏勒宾苏,本来不想带牟度里的,怕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担心别人照顾不好它,就把它带上了。小泊认为,它在罐头瓶子里,随便往哪里一放,那么大个车,还没它的地方?
车,我还是坚持开红旗L5,陈薇艳说,你们进山呀,又不是在柏油路上开,那车的底盘那么低,不拖底呀。她说的有理,但正因为是她说的,我才非要不听,拖底我愿意,用的着你管东管西的?
当然,我们还要带上那两把手枪,和乌总周旋,他们身上都有枪,我们没有枪哪行?
神器俄契合和小神刀就挂在我的脖子上,忘不了它们俩,深山老林里,说不上有什么魑魅魍魉,带着这两件神器是必须的;还有李艳花的阴魂也找上,让它跟我们走。没见到乌总,还不知道要给他上什么手段,李艳花他是服气了,就带着,说不上什么时候用得着。到那里,可不像在园子里,转个圈,用不上半小时就能找到李艳花,那里说不上在哪儿呢,真要是用得上,现找,哪能来得及?
带阴魂走,就得带上墨镜,要不看不到它们,也指挥不了它们,你寻思阴魂好呢,它们也不是什么好鸟,也是不怎么讲信用的!
想想还有啥?噢对了,带些瓶装水,这天有些闷热,好口渴。
去饭堂拿水,邹主任问我干啥去,我没说太详细,就说进山办事,他问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说,那可说不一定。他说,那饭咋整?我一寻思,还真是个事,一顿两顿的都好说了,要是三天五天的可咋整?
邹主任想起了什么,啜起鱼唇对我说,“让你的珅旦驮呀,那家伙的可快,眨眼之时就到,盛到饭盒里小米粥,都不带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