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王局长要是腐败分子,没准就和乌总是一伙的,那把乌抓到交给了王,有啥用呢?王不是还得放了乌?再说,要是那样的话,王和我说的话,包括这辆车的性能,就都有水分了。没准是王把我和小泊当成礼物,送给乌。所以,我必须先把王的属性搞清楚。
苏勒宾苏慢腾腾地回我,“他满屋都是花嘛。”
我很是惊讶,“满屋都是花?”急迫地追问,“满屋都是花咋啦?”
“满屋都是花的人,必是腐败分子。”苏勒宾苏言之凿凿地说。
“你听谁说的,满屋都是花的人,必是腐败分子?”
“老大说的。”
“老大?”我纳闷儿,“哪那么个老大?”
苏勒宾苏说,“就是邹老大。他去他们副镇长家,看到他家满窗台上都是花,就说他是腐败分子。果然不假,没出两个月,那个副镇长,就让人家当苍蝇抓进去了。”
邹老大?哪那么一个邹老大?啊,我想起来了,是邹主任他大哥。他大哥原来是个老师,后来抽调到镇机关。可是这种逻辑也太混蛋了吧?爱养花的人就……那开花店的,可别当官,别说当苍蝇那么大的官,就是当蚊子那么小的官,也得被人拍住——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由此,我对苏勒宾苏的话开始加小心了,人家也可能是开个玩笑,它就当真了。你,不懂我们人类的幽默哦!
我又发动起车,刚才踩刹车太狠了,给踩熄火了。我打了两三次,才打着了火儿。我们又继续前行。
我冒蒙往原始森林方向开,没有一张地图。话说回来,要是有的话,我也看不懂。这一路上,也没有路标,好在就这么一条山路,栾哥他们,以至于后来寻找他们的那两伙人,我想,他们应该也是沿着这条路走的,因为再无他途,只能走这条路。
再开下去,就要上山了,很明显车是在爬坡。好在它是四轮驱动,只要哪个轱辘着地,就能上去。一走进森林,小泊就把她那个长长的“口琴”拿了起来,在手里摆弄着。
我提醒她,“这车颠簸不稳,你哪下子误勾了开关,再把导弹发射出去,那可就坏了。”
小泊由着自己的性子,“不能啊,我得摆弄熟了,可别等敌人来了,我就麻爪了,不知怎么射导弹了。”
我看她一眼,说,“那你别把发射口冲着我!一下子导弹发出来,可别把我顶出去。”
小泊嘻嘻笑,“哥,真到那个时候,你就搂住了导弹别撒手,撒手可就从半空中摔下来了。”
我仔细观察过那个“口琴”的两侧,各有两个拇指粗的弹孔,平常都用一个圆盖盖住了,发射的时候,按一个绷簧,圆孔的圆盖就扭向一边,然后再按开关,导弹就发射出去了。为什么两头都有圆孔?左边的是出口,右边的是排烟火的口。导弹被击发,得有个后坐力,这个力,就是喷出的烟火。我记得王局长告诉过小泊,发射的时候,离“口琴”远点儿,可别让喷出的火烧着熏着,那家伙的,烧着熏着那还了得?
走着走着,左前轮被一块石头硌了一下,车一颤,小泊就把火箭的开关勾开了,就听一声响亮,那枚火箭就从右车窗射了出去!到哪里炸了?不知道,没听到。车里被浓烈的烟火笼罩着。
我迅速打开车门滚了出去,小泊从另一侧也滚了下去。接着,珅旦和苏勒宾苏也都跳了出来,不知怎么搞的,苏勒宾苏头顶也被火箭喷出的火烧着了,要不是珅旦用爪子替它扑救,它就成了“‘黑烧’玄狐”了。打错字了?应该是“红烧”吧?哪儿啊,黑烧!玄狐的皮毛本来就是黑色的,玄狐嘛。可是让导弹喷出的黑烟熏的,更加玄了,连白色毛尖儿都没有了,都熏成了黑色!
还提玄狐?小泊也被熏成了黑孩子,整个一张脸,和两条裸露在外边的胳膊,都熏成了黑色,我实在忍不住笑喷了,说小泊呀,你成黑人了!哈哈哈哈哈!
小泊手指着我,“你还说我呢,你撒泼尿照照你自己,你除了眼睛和牙齿是白的,其他都黑黢燎光的!”
我爬起了身,去车外的后视镜照了照,可不是?整个一个非洲部落首领!这个气呀:你个小丫崽子,还让我撒泼尿照照,你不乱捂扎,能误射导弹?不误射导弹,我能变成部落首领?!
哎呀,这个隐形车恐怕够呛,一块“屏幕”碎了,其它的还能有好啊?
想到这里,对急忙小泊说,“你看着点儿,我按隐身开关,你能不能看到车了?”说完,我就坐进车里了,按了隐身开关,外边小泊喊着,“哎,哥,没了,车看不见了!”
噢?我咋不信呢?于是我开了车门,下了车。
小泊仍在那里喊,“关上关上,哥!”
她的意思是让我关上车门,要不,起码车门那里,不能隐身。我回手,把车门关上了。可是,这么一来,很严重——我们的越野车在我面前消失了!
这咋整?即使是知道越野车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你也不敢伸手去摸——这是一个很怕人的事情。我回头看小泊,这咋整?
小泊说,就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