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么老些水呢,用两瓶洗脸咋不行?”小泊很委屈的样子。
“就不行。那老些水,多少水?不能喝。看着水好象挺多的,用起来,就不知道多少是多了!没看电视吗?野外生存的第一原则:能吃的,能喝的,尽量保留,你敢浪费去洗脸?”我下了死命令。
小泊嘟起嘴,说,“那这脸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都这个样子吧?”
我恨恨地指着她,“就该着你这个样子!是你爹奏的,你再勾响一颗导弹,那你就由黑变红了!”
话虽如此说,只是气话而已,怎么能这个样子呢?我继续开车,希望能在哪里找到一汪清泉,哪怕一个大水坑也行啊,在里边洗洗。可是,我们开车走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有那么一个地方。再往森林里边走,就不能开车了,我们只好下了车,我四周看看,抽了几下空气,没有感到水汽的存在,就对苏勒宾苏说,“你和珅旦四下里踅摸踅摸,看看有没有水坑之类的,有,就回来告诉我,我在这里等着。”
苏勒宾苏答应着,就和珅旦走了。
我忽然上来一种沮丧的情绪:这大森林里,找个人,真像大海里捞——不说了,怎么动不动就想到这句俗得不能再俗的俗语了?可是,这树木狼林的,上哪找乌总——吴立汉去?栾哥他们是怎么想的?看到这个样子,就应该撤,还想啥呢?
这里,再无法往里边行进了。他们把车停到哪儿了?而且,不是他们一辆车,随后有两拨人来找他们,也就是说,至少三辆车停在这里,那它们都在哪儿呢?难不成吴立汉在这里就对他们下手了,然后把车子,对了,能把车子弄到哪里呢?
边想着边往下边走,看看有没有车辙的印迹。
我们的车可以行进的地方,没有几棵树,所以地上的草丛长的很茂密,而且顽强。我相信,有车从这里过,要不了多久,草丛就长成原貌了。因此也无法查证在我来之前,是否有车从这里经过。可是,他们不走这里,走哪里?哪里还有另外一条路呢?
正在我疑虑重重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哎吆,这怎么两个非洲孩子?”
我扭头一看,立时吃了一大惊,白.殿风!
他太好认了,一脸殿.风癍,大老远就能认出来。
他就是当初对我和陈叔实施抢劫的那个家伙。虽然他这次没有反向化妆,但是上次被牟度里把他的脸真正变成了白.殿风,至今他当时的那个样子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
可是,我问过栾哥,说他们已被抓了,两个判死刑,另一个也得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他们怎么出来了?
我和小泊带的那两把手枪现在不在身上,放在车里的夹层里,手风琴和口琴就放在车后座上,我想返身回去拿。这两种武器,不论是哪一种都可以制服白.殿风。吴立汉可恶,白.殿风也可恶。
可是当我回转身,一看从我身后方向又走过来一个白.殿风,哎,这家伙会分身术吗?怎么一个变成俩了?我看看从两边向我走来的白.殿风,心中很是恐惧。又一想,在庄园的六号别墅里,以及在陈薇艳的家里,被牟度里甩上“辣酱”的,不止一个白.殿风,据陈叔陈婶讲,进他们家里的,是三个人,那么加上院子里的那个,牟度里最少“造就”四个白.殿风。
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从另外的方向,又走来两个白.殿风,还有一个,脸上没有白癍的,他们一共五个人,从四面向我们包抄了过来。
我放弃了回到车里取枪的念头,因为四面受敌,还没等你取枪反抗,人家已然先把你制服了,或者是也掏出枪来向你射击,那你干脆没一点胜算。莫不如装作无辜,来这里游玩了,车出了事故,困在了这里。
我回头找到小泊,冲她说,“妹,过来。”
小泊知道我的意思,就向我跑了过来。
我刚才对小泊讲的这话,也不知道他们是咋听的,第一个白.殿风听完我的话,就问我,“你们的,是哪国人的干活?”
我心想,这家伙怎么说起鬼子的话来了?我刚才说中文说得那么清楚,他们怎么没听出来?那,我就索性装成、黑人,对,他不说我和小泊是两个非洲孩子吗?那我就来几句非洲话,于是我说,“斯拉起一模,度塔塔。”
我听电视里韩国人说话,好说“米塔”,俄国人说话,好带“夫”,而黑人说话,好带一个“模”或者是“塔”。于是我就一顿“模”、“塔”,也不知道能不能唬得了这几个沙比。
奏效!只听那个一号白.殿风说,“还真是黑孩子,怎么跑到原始森林里来了?从撒哈拉沙漠穿越过来的?”
我说,“西里奇模,豪塔塔。”
“你怎么总说‘塔塔’,‘塔塔’是什么?”一号白.殿风这么一问,真把我给问糊涂了,“我也不知道。”
“啊?”一号白.殿风一惊,“你会中国话呀!”
我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慌忙用二语子话,“我地,会一点点地恰页那话,说的不好,请多多关照。”
“啊?”一号白.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