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专业:跪下去之后,双手都抱着头。这一看就是接受过训练。
我走了过去,在他们跟前站下了,“泊,把他们的枪都给我收上来。”
小泊快速跑过来,从这些人的后腰里,把枪抽了出来,在怀里抱着,返身抱到我们的车上。这些枪各式各样,比较杂,还有自制土造的,但不妨碍把子弹打出去,伤到人,甚至杀死人。
“我不怕你们拿枪伤害我们,因为我们是神道之人,刚才没看到这辆车忽然没了吗?那是神遁了。我怕你们别着把枪,伤到你们自己,因为遇到了我们,你们那枪就不听你们自己指挥了,我一个眼神儿,枪,就可能扭转枪口照你们的腰射出子弹。腰的地方不好动,尤其是男人。肾虚了都得吃药,肾要是被子弹穿了一个洞,啧啧啧,那不就废了吗?”
我就这么唬他们,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啥人啥对待,对于这样的人,就得连蒙带唬的,特别好使。
我怀抱着“手风琴”,身边有手上拿着枪的小泊,还有嘚嘚嗖嗖的骚狐狸,独目圆睁我的珅旦,我胆气十足,用审问的口气问,“你们从哪里来?”
“从市里来。”一号白.殿风回我。
“怎么来的?”
一号白.殿风说,“走来的。”
“你们的车呢?”
“我们没开车,是走来的。”
我一听,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气:市里离这里没有一百里,七八十里总要有的,他们竟然走来的?
“说话让我相信一点儿,不好吗?”我很严肃地看着他。
“真的,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号白.殿风说,“你多少也了解我们一些。最近条子——啊,不,公安,对我们查的很严,我们再不敢出手办事了,就决定探寻这条地道。
“这条地道,我们是无意中发现的,探寻了好几次,都是因为太长,无尽无休的,就放弃了。这回,别的啥也不敢干了,就决定无论如何,我们要探寻到底,看看能不能找到宝藏啥的。
“我们五个哥们儿,就拿着水和饮食,手电筒等必备的东西,下来探寻。我们虽然知道会很长,但没想到有这么长。从昨天半夜,一直走到现在,才走到这里。”
我听他话里有话,就问他,“你说‘才走到这里’是什么意思?要是想走的话,还能走呗?”
“是的,我们是有意找了一个出路,才上来的。今天凌晨三点四十分,我们走到一个岔路口,一条路是直接往西走的,另一条路是往下走的。我们考虑再三,决定走西边这条路。走到八点二十分,又碰到一个岔路口,一个是往南,一个是往西。我们没选择往南的路,因为‘南’和‘难’谐音,就又往西一路走下来了。”
一号白.殿风说到这里,我接过他的话,“要是我,我就不选往西的路,西,西天,人死了,才一路向西。”
一号白.殿风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尴尴一笑,“我们选择西边这条路,显然是对了——毕竟有走出来的路嘛,还遇见了你们。我知道,只要我们不做出什么过格的行动,你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嘻然一笑,“你的,挺会灌米汤啊。”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他前会儿说的“听那猴子也像说人话似的”“还有点儿日本话的味道”,就问他,“你们在哪里碰见过会说话的猴子?说话还带点儿日本味儿的?”
“我们出来的时候,这个出口,在一个山根的洞里,我们一出来,就看到一群猴子,在那里做着什么,我们隐蔽起来偷听,他们就说的人话,还有些日本味儿。我们的一个人不小心弄出了声响,他们就冲我们来了,我开了一枪,打倒了一只猴子,其它的就四散跑了。”一号白.殿风讲得很细,不象是在说谎。
其实我很想问问那些猴子都说了些啥,但是,目前我首要关心的是他们说的那两个“公安”,实际上,我先说的关于猴子的话题,一是话赶话,赶到那儿了,必须从猴子说话上问起。二是,我也是搪一下,有没有猴子,猴子说不说人话,带不带日本味儿,关我几毛钱的事?我最想知道的是他们说的那两个公安的事,我感到,那两个公安就是我栾哥和他的女友。于是我问一号白.殿风,“你们看到了两个公安?”
“是,我们在地道里看到的,他们被关了起来。”
“一男一女?”我问。
一号白.殿风摇头,“不是,两个都是男的。”
“都是男的?”我泄了气,不是栾哥和他的女友。不过,是公安也行,怎么说也是三伙公安里的其中一伙,找到了也行,找到了他们,就有可能获得有关那两伙人,尤其是栾哥他们的信息,以及吴立汉的信息。在这深山老林里,找什么不得像剥洋葱似的,一层一层地剥呀?可是,一号白.殿风讲的是真话吗?我怀疑地问他,“那两个人穿公安制服了?”
“没有。”一号白.殿风说得很肯定。
“没穿制服,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公安?”
一号白.殿风说,“是他们自己讲的,说来找迷路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