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泊、苏勒宾苏、一号白.殿风一伙人钻进洞中,看到里边很是宽阔,上边有通光、通风口,从那里投射进来阳光,把洞内照射得很有舞台效果,不过光影之下,没有戏剧人物,只有还算光滑的地面。四周怪石嶙峋,一副天造地设的样子。
里边并没有什么巨人,也没有珅旦的影子,我正要发问苏勒宾苏,就听到从远处传来呼呼的风声,接下来,就听到珅旦一声嚎叫。
它这是让谁打着了?莫非就是那个巨人?
我连忙向声音奔去。苏勒宾苏在后边叫我,“主人,无济于事呀,别去了。”
“你母亲的!你说的是什么话?!作为主人,我能听之任之,不伸出援救之手,我还配做主人吗?”
我不能听它的,这种情况下,我只有一往无前,才是我的本分。
小泊扯住了我,“哥,我冲在你的前边!”
听到没有,什么叫夫妻?生死关头,冲在前边,这才是。不过,我嘴上却说,“泊,作为你的丈夫,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妇人一马当先呢?还没到女人挂帅的时节!”
小泊很不屑,“你说的什么呀?我这‘口琴’里不是还有一枚导弹吗?你手风琴里的子弹无济于事,我的导弹怎么也能打他个大窟窿。”
我这时才想起来,但那你也得在我后边,我是谁,我是干白,我是你丈夫,你可得听好了!
小泊迟疑一下,说,“哥,那我可先提醒你,你别在前边挡着我,别我一发导弹,先把你给穿透了。”
卧槽,她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还真得闪开点儿。
我就把小泊让出来,一只胳膊挎住了她的胳膊,和她并驾前行。
小泊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就那么被我挎着,往前走。
我们俩很威武。我,仍旧背着“手风琴”,手指虚按在手风琴的键盘上,另一只手的手指按在一排排按钮上,随时可以发射连发子弹——就算是一根根刺吧,也扎他个不舒服!
小泊打斜拿着她那个大口琴,右手紧紧按在触发键上,也是随时就能把导弹打出去!这回不在车里,没有打破车窗的后顾之忧了。
如果有人在远处看我们俩,在舞台灯光的投射中,男一号和女一号两个重要的人物上场了,只是有点儿鬼子进村扫荡的架势。
我们向北边那个洞口走去,珅旦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这个洞口很宽阔,容得下我和小泊并辔而行。
三五步远,就走出了洞口,来到又一个扩大空间。这里和身后的那个空间不同的是,没有天然洞穴的样子,完全人工修葺的,只是有规则的,比较艺术的隆起。而且,整个洞内,都被一层釉面装饰着,泛着瓷器的那种亚光。整个洞内,没有从外边投射进来的天然光,也没有灯光,但并不黑,可以看到里边的物什,只见在东南角里,有个只戴一块遮羞布的巨人,哪里只有三米?十三米也不止!
巨人在那里伸出两只手左遮右挡地在身上胡噜着什么,看他那样子很是开心,脸上有嘻嘻哈哈的笑意。再定睛一看,见珅旦翻转腾挪,在巨人的身上来回跳跃,看上去,它在躲避着巨人的手掌,刚才那一声叫,恐怕是巨人的手刮啦着它了,把它弄.疼了。
珅旦也不是被动地躲避,它除了不得空,得到下口的机会,就在巨人的身上咬一口。
我亲眼见识过珅旦那一口的厉害,当初隔着旅游鞋一口咬在一号白.殿风的脚上,把一号白.殿风疼的狼哇地一个劲地叫唤。可是,它咬在巨人的身上,巨人连眼皮都不眨一眨,只是嬉皮笑脸地去抓、去挡珅旦。巨人的身上不知被珅旦咬了多少口,血迹斑斑的,简直是体无完肤。难道他不知道疼吗?这个家伙,看来只有小泊的导弹能收拾他了。
于是我拆开了和小泊挎在一起的胳膊,低声对小泊说,“泊,就看你的了。瞄准了打!”
小泊把她的“口琴”端了起来,“哥,你让珅旦躲开点儿。”
是啊,有的时候,枪了炮了可是邪门了,明明你怕打着谁,可它却偏偏往谁的身上打。我冲着珅旦大喊,“珅旦,快闪开!”
珅旦一听我喊它,就跳上洞壁的一处凸起的墙面,那上边滑,它没有站住,没办法又跳到巨人的身上,接着又跳到地面上。嗖的一下子,就来到我跟前了。我看它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那血水有没有它自己的,已然也搞不清楚了。
珅旦有点儿站立不稳,看上去,它已经精疲力尽了。怨不得苏勒宾苏那么悲观,它的意思是珅旦已经无可相救了,劝我舍弃。
此时,巨人听到我的声音,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我和小泊这边,他空空地笑着,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我本能地按动了我的“手风琴”,一排子弹瞬间射了出去。
正像我猜测的那样,小小的子弹头,对于巨人来说,仿佛一根刺,看上去,“扎”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但对于他,无关痛痒,他甚至用指甲抠出来两个,扔在了地上。子弹头儿掉在地上那种清晰的脆响,依稀可辨。
小泊把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