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变能力极强,看到他的拳头要轮向我,我一缩脖子,哎,就一缩脖子,让巨人的拳头打了一个空。
巨人使出了他的全部力量,他想着一拳把我打飞,撞在洞壁上,把我摔成一个饼儿,没有想到他会打空。拳头一阵风从我的头顶“呜”的一下子过去,这么大的力量,他上哪儿能站稳去,就原地转了一个圈儿。在转圈儿的过程中,他的手指被甩开了,苏勒宾苏被他甩在了地上。小狐狸就是灵份,在空中,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身体,落地,两个前爪着地,还向前冲击了一下,才蹲伏了下来。
我看它安全无恙,我就冲苏讷知阿和尼昂大喊,“给我打呀!”
苏讷知阿听到我的话,故伎重演,向巨人甩去它的尾巴。巨人哪里吃得消苏讷知阿的这一下,翻身向后倒了下去。我不知是兴奋,还是咋地,手指又按了下去,这回突突突突突一阵闷响,一梭子子弹射了出去。这些子弹,一点没浪费,全部射进了巨人的腹部里,我估计他的肠子,让我的子弹“剁”成肉馅儿了。巨人哇啦哇啦大叫,重重摔在地上,抽搐着。
看他这样,另一个巨人怪叫着,向苏讷知阿冲来。
苏讷知阿一跃而起,凌空向巨人甩去一记尾巴,把冲上来的巨人直直地劈倒在地。
在我身后尼昂,连动都没动,好像它非常清楚,对付这两个菜鸟,根本用不到它。
我一看,战局已定,赶快救人,脱离此地为宜,谁知道他们损失了一大二小两员战将,能不能善罢甘休呢,会不会再派来更多的巨人来战我们?这里不能久留。
于是我就对小泊说,“快找,找人!”
小泊一个劲地叨叨,“这么个地方,谁知道……有人没有啊?你们在哪儿呢?!”
就听到有人喊,“是不是干老师呀,我们在这里!”
啊?还有人认识我,还叫我老师,这是谁呢?
声音来自东南角。我和小泊一边应着一边向东南方向跑去。跑到洞壁跟前发现一个不算宽阔的角门,角门使用三号钢筋焊的,见里边有两个男人正手握着钢筋门向我们打着招呼。我一看,不认识。可是一个年轻一点的认识我,“干老师?你这是咋整的?浑身漆黑的?”
我一摆手,“一言难尽,以后再说。”
那人说,“你可算来了!快把我们救出去吧。”
我仔细去看他们俩,年轻的说,“你不用怀疑了,我们是市局的——‘你去过乡巴佬吃过土豆炖鸭子吗?’”
啊,这不用说了,这是栾哥他们一伙的,到我们园子卧底的暗语都知道嘛。我说,“卧槽,真是啊,那什么……”
那人说,“你倒说‘没吃过,我吃过土豆炖大鹅。’”
我大概有些傻傻地笑了,“我都有点忘了。”
“你想起我没?”那人追问我。
我说,“你不是老谁家小谁吗?”
“干老师真逗!”那人说,“我是栾云书啊,和你栾哥同姓的那个?”
“啊——”我没想起来。但我装着想起来了,“小栾呀。”
栾云书哈哈笑,对他身边的那人说,“齐队长,干老师可幽默了,我们仨见面的时候,栾之叶把我和干老师介绍完之后,你猜干老师叫我什么?”
齐队长问,“叫什么?”
栾云书忍不住笑,“他说,‘啊,栾叔啊。’气得栾之叶用两只手,打我一下,打干老师一下。”
齐队长笑。
栾云书又说,“这不算完。干老师对栾之叶说,‘我没叫错呀,都姓栾,他不该着是你的本家吗?’”
齐队长更是笑。
栾云书这么一说,我想了起来,那是我从直升机跳下来,大雄木卢把我驮回家,栾哥和一个人来看我,就是这个人。当初,我可能从几千米高空摔的,思路不太清晰,不是听栾哥哪一句,说这个人是他叔,我也就随着叫上了叔。谁成想,把栾哥的辈分拉了下来。
我打心里佩服他们这些公安的乐观精神,现在身陷囹圄,还有心思想起了这么一件事,要搁我,脑子里就一件事,怎么让我出去,叫谁大叔,都行啊!
可是,出,还不好出。
这扇“牢”门的门框,是一堵三十多公分厚的墙,钢筋栅栏门在墙的里侧,苏讷知阿的尾巴甩起来,就被门框的墙挡住了,打不到钢筋栅栏门上,就没办法把牢门打碎,里边的两个人就没法出来。
我对栾云书说,“栾叔,你们闪开点身子,我要撬门了。”
栾云书笑了,“你还叫栾叔?”
我说,“反正都叫了,也改不了口了。”
栾云书和齐队长相对笑着,撤到里边去。
我闪开身子,向苏讷知阿说,“你试试吧,看有没有办法把这扇门打开。”
苏讷知阿先用头把我和小泊顶出很远,它才转腚抡起它那粗壮的尾巴,向门砸去。
正如我想的一样,苏讷知阿的尾巴根本够不着钢筋栅栏门,它把门框砸得忽悠忽悠的,但钢筋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