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都已经是夫妻了,小泊怎么还这样?
想着,脑袋“嗡嗡”两下子,我知道这是要睡了,果然就睡了。
醒的时候,小泊坐在床前,看样子,她一直在看着我,因为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嘛。
我向她张开臂膀,她想投过来,又戛然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说,“哥,我们终止、吧……”
我“忽”的挺坐起来,问她,“为什么?”
小泊别了好几下头,才说,“你要拢住我嫂……咱俩、不配,我嫂,那方面吧,都比我强,你不能舍弃我嫂,今天晚上我就、搬出去,咱俩不能长久……”
“为什么?”我问。
小泊说,“我想了整整一个中午,除了我和我嫂差距外,在你的心里……总也过不去、小佃的坎儿……是啊,谁一想,心里不别扭?”
我知道,这是因为以前我和她提过两次小佃。“泊,从此往后我再不提小佃了,我再提我就不是我爹奏的!”
“哥,”小泊央求着我,“我觉得,我还是叫你哥好,你还是我哥比较好!咱们还是哥哥妹妹的吧,你还得和我嫂……”
我抓住小泊的胳膊摇着,“那昨晚咱俩算什么?!”
“就算、我,不懂事……”小泊说到这里,泪水又流了下来。
我一把把她揽了过来,下巴卡在她的头顶,说,“泊呀,咱们那不是胡闹,咱俩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奶给的那个婚牌你看了,你也摔了,那是摔不坏的,你我谁都不能忤逆上天的旨意……”
“可是我嫂呢,”小泊性急起来,“眼看着我嫂那么优秀的女人就从你的身边溜过?!”
我说,“你嫂和我并不配。”
小泊说,“可是她爱你呀!没看你一犯病,把她急得那样。”
“其实,你嫂和我并不爱。她对于我,是一种美色的诱.惑。她就是一大推荷尔蒙;而我对于她,只是一种感恩,而且,还是感我爸的恩——由老子及于儿子:她爱过我爸,但我爸没有答应她,还不求回报地帮助她,帮助她家,不然,她和她家现在还存不存在都不好说了。诚然,由感恩而引发出了爱情,有没有呢?我承认,有。但是,冷静下来,双方的心里都有所不甘,需要岁月的磨蚀,一点一点地在心里妥协,才能凑上去。我们人类,没有多少赔给这种妥协的时日。再说,何必那样呢?该出手就出手,该松手时也得松手啊。”
小泊听到这里,惊讶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她和咱俩不一样。你说你,从会说话时起,就缠着我,连午睡,你都要枕着我的一只胳膊才能睡着,这么大了,还是离不开我,还是和我同床。你说,咱们俩的感情深不深厚吧?”
小泊抱住我,把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
我用下巴蹭着小泊头顶,“允许我再一次提小佃不?”
“你再提,你就不是你爹奏的。”小泊说话的热气喷在我的胸前。
我说,“那我是谁奏的?”
小泊说,“我。是我奏的。”
我哑然而笑,“我有一事不明白。”
小泊很平静,“你说。”
“你为什么,”我说完这几个字,顿了一下,才又说下去,“你为什么一见小佃就和他有了关系?”
小泊一下子把脸脱离了我的胸膛,怔怔地看着我。
她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恫吓。这个样子,我见多了,我才不在乎她这一套呢,“难道是荷尔蒙拱的吗?”
“你还说,干小白!”小泊额头上的血管都崩了出来,“在你老丈人家,你就对我说你不可能娶我。你说,你说没说过?”
我想一想,我真说过。
“来到这里,你这话不止说过两次。我一想,我和我嫂,确实不在一个档次上,再说,你要和我嫂,不用说别的,领出去,也展扬,风光无限的,和我算咋回事,干巴拉瞎的,像个要饭的。我想,我还是找一个别人吧,正好遇到了小佃。小佃你别看他人小,但他经历过,他一个过来人,拨弄一个小丫头,谁能受得了?思想一松懈,就让他得手了——说真的,我那时也有给你看看的意思,心里想,你不要,有人要,谁还能烂在你的眼光里?”
小泊讲完,我一把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箍着她,在我胸前晃动着,“干巴拉瞎就干巴拉瞎,烂就烂了吧,谁让你是泊来的……”
小泊在我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说,“你哭吧,把一肚子的泪水都哭出来。”
小泊哭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我一接,是栾云书打来的,他说,“干老师,你让我了解的那个人,和你们的陈总真有戏。”
“啊?!”我的头嗡的一响,“有什么戏?”
小泊也听到了,就像一条鱼一样,噗棱一下子挣脱了我,把脖子歪过来,侧棱着耳朵听着电话。
栾云书胸有成竹的样子,“什么戏?在立国宾馆的时候,郭伟狄追求过陈薇艳。他们说,陈薇艳就是因为这个事,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