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艳空空地笑了,左右看看小泊和白玉汾,“你们俩咋回事?受人指使?”
说完这句话,陈薇艳又看看我。
小泊和白玉汾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了,面面相觑。
我心里清楚,不外是听到她们俩一口一个“陈总”,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叫“嫂子”了。
陈薇艳的脸忽然白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像上了一层霜。我的心里不由得翻了一个个儿,连忙说,“是我让她们这么叫的。我想,请郭经理,是一个正式的场合,不能整那些亲戚里道的。”
说完,我看她的脸色稍有缓和,又进一步说,“今后也是这样,要保持一种工作状态,咱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家族企业,听到没有?”
小泊,白玉汾和洪丽娟三个都点头认可。
陈薇艳压下头沉寂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郭伟狄说,“郭经理,你以后免不了和这三位小妹妹打交道,你们喝个认识酒吧。”
可能是我多心了,我看到陈薇艳给郭伟狄使了一个眼色,郭伟狄就站了起来,一起,又分别的和小泊她们仨碰杯。
我们喝的是葡萄酒,不是干白也不是干红,就是那种百分百全汁的。这种酒,对于没喝过酒的人,第一口有些“辣”,随后几口,就没有多少酒味儿了,只管往嘴里倒,甜个滋儿滋儿的。到感到有点儿头晕,基本就把持不住了,这时,你不让喝,都不行,抢酒喝,那能不醉吗?
我也有点儿喝高了,眼睛一抹呼。
回到了宿舍,我就问小泊,“泊,小汾和小娟儿她们俩喝醉了没?”
小泊说,“她们俩还能不醉?”
“打发人,”我的眼一抹呼,嘴也不咋好使,“给送回、去没?”
小泊说,“送回去了,哥,你就放心吧。”
我听着小泊说话的声音好听了,便情不自禁地说,“泊,你说话有点儿像你嫂……啊,呸!我也说秃噜嘴了,不是你嫂,是,是陈薇、艳……”
小泊不知声了,我说,“你看到没?陈薇、艳和那个姓郭的,眉来眼去的。”
小泊说,“你瞎说!我、嫂可没有。”
“没有啥、呀?”我说,“我坐在她对面,看、看得溜清的,她给那个姓郭的,递眼波儿。你们看不到,我看得溜清楚的!”
“啊……”小泊好像明白了什么。顿了一会儿,她又问,“是你让公安局的人到立国宾馆去调查我、嫂的?”
“还说你嫂!”我指着小泊,“掌嘴!”
小泊左右开弓,打自己的嘴巴。我知道她这是扯呢,那两下子,都打在她自己的手掌上了。
我搂住了小泊,“你、别扯了,打在手板儿上,也疼啊,打在你手上,疼在哥的心里。”
小泊身子一抖,说,“小白——干小白,你坐你坐。”她的手很有劲儿,我没想过小泊的手会这么有劲儿。
我颓坐在了床上,小泊摇着我,“是你让公安局的人调查我、嫂的?”
“哼,不是我,是他.妈的谁?我一看那个、姓、姓郭的,和陈薇艳就有、有一腿。”
“啪!”小泊随手打了我一个嘴巴。
“你个小老.婆,你打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说着,我就伸手剥她,一开始,她有点儿挣,后来,就僵僵地不动了……
…………
第二天,太阳老亮的,我才醒来。不多一会儿,小泊开门走了进来,“哥,你也一直睡到这个时候?”
我说,“我喝高了。谁说全汁葡萄酒是葡萄汁?醉人也醉的不轻。”
小泊不停地点头,“可不是咋地,娟姐出门遇到风,就吐了。汾姐还好一点儿,没吐,但这个缠人呐,捞着我就不撒手,从她换眼睛开始,一说就说到昨天晚上,夸你,说,普天之下,就你这么一个正人君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喊我妹儿呀,你是我的亲妹儿!一直把我缠得喘不过气来。我都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还听到她磨磨叽叽地说呢。”
“喝醉的人,都那样……啊!”说到这里,我一下反应过来,急忙问小泊,“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啊,咋地?”小泊眨着眼睛,看着我。
我的头嗡一下子变老大,“你昨天在小汾和小娟她们那里睡的?”
小泊说,“是呀,昨天晚上,我们仨一起回来的。”
我瞪着眼问小泊,“那我和谁回来的?”
小泊说,“你?是姓郭的和我、陈总送你回来的,咋地呀?”
啊!昨晚的那个人不是小泊,是陈薇艳!怨不得我听说话的声音像她呢,她好像盯着我问,是不是我让公安局的人到立国宾馆调查她的,后来她还打了我一个嘴巴,我当时就想,小泊也不能这样打我呀,难道夫妻了之后,就随便起来了?
小泊一惊,“昨天晚上,我、她住在这里了?”
我说是,可是,泊,我就认为她是你呢,她也管我叫哥。
小泊鄙视地看着我,“谁管你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