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厌弃,心想,这又是个沙比。乌总案,他不是不知道,据说还是专案小组的成员,那乌总涉案的一些手法,他应该最清楚,怎么还问“是谁架设的摄像头”?他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有一个二一个,就一个精明人儿,还走向了反派。
平复了好一会儿,我才把我的想法和他俩讲了。齐队长沉思了一会儿,说,“要真是他,说明小栾他们真在他的手上。”
我和他的想法不一样,某种程度上,恰恰相反,就和他辩。齐队说,“你说的那是个静止模式,而事物的发展,往往呈现动态。比如,你说他不能抓小栾,你是界定小栾在他可接受的框架内,而人不可能在另一个人设定的框架内言行。我了解小栾,他还真喜欢突破自己,同时,也就突破了别人,这,不能不引起吴立汉的反感,因此就动了抓,或者是杀小栾的念头。”
齐队的话,我似懂非懂,但我觉得很高深。就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齐队。
我的这种眼神,被栾云书观察到了。他解释说,“齐队是咱们国家警察学校最高学府培养出来的高材生。王局都管他叫齐老师。”
我暗暗地点头,认可栾云书的说法,“齐队,你说,咱们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再也不把你当成沙比了。”
齐队笑了,他问我,“你把我当成沙比过吗?”
我只好承认,嘟囔着嘴唇,说,“当过。就在刚才……”
齐队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来爱抚地拍我的肩,我急忙躲闪,他就更是笑。
我说,“你别笑了,再笑,我又把你当成沙比了——这么笑,不让吴立汉听到了?”
齐队立刻收着了笑,说,“可不是咋地,我这个沙比!”
齐队不笑了,他问我,“你说有一根军绿色的电线?”
我点头,“是,通向森林里。”
齐队说,“那咱就沿着那条电线走,就能找到吴立汉的老巢。”
“然后呢?”我问。
“然后,再说然后的。”齐队又补充道,“侦查破案,不像编故事写,有一个大纲摆在那里,正反双方的一言一行都是由作者设定好了的;侦查破案,反方,我们一般无从知晓,就是知道个一知半解,也都是瞬息万变的,有的时候,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要那么做。所以,我们就得便宜行事,哲学上叫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具体行动。”
“好,要是那样,我得把我的那支阴军也调来,她们是……”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因为我所谓的阴军里有吴立汉的外甥女岚岚,她帮过吴立汉,这回去抓他,带岚岚去,哪能行?怎么想法把她调开呢?
我想不出调开岚岚的办法,但,不能没有阴魂,她们不去,我控制不了吴立汉和吴巧巧,那我不等于往虎口里投吗?
还是我小泊,关键时刻就能帮上我,“哥,李艳花和岚岚、缕缕不一定在一起,咱俩去看看,看能不能把她们分开?”
我感激地看了小泊一眼,心想,还是小泊知道我的心思。于是,就对栾云书说,“倒车倒车,往那边山根倒车。”
栾云书说,“干啥?”
我不耐烦了,“你哪这么多问题?让你开你就开得了!”
栾云书一甩打,骂骂兹兹地,“我他.妈的还不开了!”
他这是让我桑巴几句,窝了一肚子火儿,我又这样的和他说话,他火刺了。
齐队在旁紧着劝他,“小栾,别孩子气,快倒车。”
“我不倒!”栾云书说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走到一棵松树旁,一屁鼓坐了下去。
齐队晃了一下头,无何奈何地亲自坐到了驾驶座上,打着了火儿,开始倒车。
快到山根那个山洞口的时候,我看栾云书仍旧赌着气坐在那里呢。实际上这时的我就有些后悔了,栾云书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大,要是有谁像我说他那样说我,我也一样受不了。其实,栾云书人挺好的,和栾哥处的也不错,我和他也行,我又何必那么说他呢?等一会儿回来,找个机会,和他道叽道叽。
齐队把车停在洞口旁,我和小泊在车上就把墨镜都带上了,好能看到她们仨谁是谁。我和小泊先后下了车,珅旦和苏勒宾苏紧随我俩身后。下了车,我和小泊直往洞口走,走到洞口旁,我要往里进,被小泊拦住了。小泊对珅旦和苏勒宾苏说,“你们俩先进去,看到里边没什么变化,就出来告诉我俩。”
珅旦和苏勒宾苏两个应了一声,就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儿,它们俩就出来了,苏勒宾苏对我说,“主人,里边没什么变化,就是那个地裂子不见了。”
啊?!那么大个地裂子说不见就不见了?我有点儿不相信,就一下子闯了进去。
到了里边,和昨天的感觉差不多,只是地面平整如毡,真没什么地裂子。我一下子想到这里地下的空洞化,从那个超超巨人倒下去引起的震动,我就知道这一点了。更何况,我们在下边走了那么一遭。那意思是这里边有个超大的翻版,超超巨人死了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