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里边说去。”吴立汉说着,回转身让着我们。
我凑近吴立汉问他,“老舅,刚才说话的,是不是我同学干丽清?”
吴立汉笑了,“只有你,才能一下子听出她的声音,还是你们老同学啊。”
我问她在哪儿呢?
吴立汉说,“在……在我们的监控台。”说完,他用手一指山上,“那里——我找不到一个更准确的词说它叫什么,只好说是监控台。”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也没看到什么,所谓的监控台在哪里呢?但我没敢问,就像看到了似的,跟着他往前走。
吴立汉和齐队说着话,他们是几年前在省里参加一个培训班认识的,那个培训班就和这个“后007”这些设备有关。齐队夸赞吴立汉,说多亏他了,是他在全国公安口率先提出这项动议,并且向他企业界的朋友筹集很多资金,要不,这个“后007”,只能是想想而已。
而吴立汉却谦逊地说,“也还亏得有你们这些科技精英了,不然,就是有钱,没有想法,没有行动,也是枉然。”
后来,吴立汉又打听市局的一些情况,对齐队提了几个人,包括王局长,吴立汉都不认识。他感叹,变化真快呀。
我心想,他不认识局里的头头,反倒更好,不然,像齐队这样的,和他越唠越热乎,到出手抓他的时候,可别下不了手。
吴立汉很兴奋,说“这回好了,你们带来的这些设备,使我们在战胜菊华国方面又加了几个筹码。”
“什么?战胜谁呀?”我怕我没听清,他怎么去战菊华国?
“菊华国。”吴立汉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听栾云书说,你们去过菊华国了?”
“啊,菊华国,去过——栾云书是谁呀?是不是栾叔啊?”我问。
吴立汉扭过头去问齐队,“栾叔?”
齐队笑了,“他们在开玩笑,干老师管栾云书叫栾叔,从栾之叶那儿吝的——我们还寻思呢,小栾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原来是让你们给抓来了。”
吴立汉把一根指头竖在鼻子前,“必须纠正一下下,栾云书不是我们抓来的,是他自己跑来的,而且,是栾之叶领他来的。”
我真是糊涂了,听吴立汉讲,栾哥在这里还挺欢欣的,而且还把他要好的一个同事也拐进来了,这能是真的吗?
“我明白了,吴厅。你把局里这两名刑侦精英网络在你们这里,就是为了战胜菊华国?”
齐队好象有所悟。
“对头。”吴立汉似乎在有意模仿谁的口气。
我不解地部,“老舅,你战人家菊华国干啥?人家也没招你惹你?”
吴立汉一下子停了脚步,说,“小白,这件事情你都分不清?所谓菊华国,在哪里?”
我跺几下脚,“在这下边。”
“是了,”吴立汉说的很坚定,“他们在咱们的地盘。尽管是在地下,但他们羽翼还没有丰满,到他们硬闯起来,他们就不甘心在地下了,势必会往地上发展,那就是国中之国了,像伊斯兰国的恐怖组织一样,我们能容他们吗?而且,他们实际上是日本人的后裔,亡我中华的贼心还没死,满洲国的美梦又重新编织起来了,我们能允许他们那么干吗?”
我怔怔地看着吴立汉,连他这样的人都不能答应,况我干白乎?细想一下,真是那么回事,你在我们国家的地下又搞了一个什么国,那真像伊斯兰国似的,是不是日本人,我们都不能答应,更别说你是日本人了。日本人,卧.槽你八辈.老.祖宗,明面上你打不过我们,你来阴招儿?可是他们是怎样从日本本土一下子挖到我们这里来的?
我这话又漏声,想着,就说了出去。吴立汉扭过头来看看我,“不是他们从日本国挖到咱这边的,而是,而是他们根本就没走。你记不记得咱们园子里的通道?记不记得那些来路不明的电?记不记得我们议论过的失踪的日本科技狂人?”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喜欢水的物理学家?叫小田泽喜的?”
“对,可能就是他。”吴立汉说。
“老舅,你说的‘可能’是什么意思?”
吴立汉说,“我还没见到他。”
“他还活着?”我很吃惊,那个鬼子要是活着,也一百多岁了!
“他一般是活着,”吴立汉说,“但我没见过他。我听地下听风说的。这个地下听风,可能是小田泽喜的七辈孙。”
我掰着手指算着,“儿子,孙子,重孙儿,玄孙儿,提溜孙儿,耷拉孙儿,掉地找不着的孙儿。”
吴立汉又哈哈大笑,“我说过,你一来就惹我大笑!”
“老舅,你见过那个掉地找不着的孙儿?”
吴立汉敛住笑,说,“这个地下听风,自称是七世玄孙,不过,他是能找得着的,和你的年龄差不多,长得却挺帅气,高高的个子,连巧巧都相中他了,要不是考虑他最终是咱们消灭的对象,就那什么了。”
这些人,和我说话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