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哥上来打了一下我的头,“狗小子!什么有了!”
我捂着头,怯怯地回道,“狗崽子呀。”
洞内一片笑声。
栾哥指着我,恨恨地,“等着你的,狗小子!”
我很严肃地说,“不是我的!”
大家愣了,缓过神来,又哄得一声笑了。
栾哥笑着,拉过来一个人,对我说,“这位,你不会不认识吧?”
我一看,是栾云书,就说,“栾叔。”
栾哥又过来,打我,我也假装一闪身子。大家又笑。栾哥说,“难怪吴厅说你逗得人家肠子疼。原来知道你幽默,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接下去,栾哥就向吴立汉和栾云书讲起了他受伤,我看他,买的那些东西。其实,那次我不是想逗他,我是真不知道该买什么好。大家笑过之后。我对栾哥说,“哥,你还说抓住白.殿风了呢。”
栾哥反问道,“怎么,没抓住吗?”
我很不懈,“哪抓住了,他们全都逍遥在法外,一号白在菊华国还当上美国总统了。”
栾哥以为我又在开玩笑,我说是真的,不信你问栾叔。
栾云书就讲了我们一起下到菊华国的经历。听完之后,吴立汉和栾哥对视一眼,吴立汉说,要这么说,夺取菊华国,又增加了难度——白.殿风那些人,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他们毕竟熟悉我们,这就给我们的计划增加了很大难度。
栾哥和栾嫂同时点头。
啊,我多少明白了一点,吴立汉是用夺取或者摧毁菊华国作为凝聚剂,把栾哥他们聚拢在他的身边。令栾哥栾嫂他们甚至公开谈论到我们庄园卧底的事,因为,剿灭菊华国,是排除一切的爱国行动。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一切都是小玩闹,吴立汉也可以做这方面的反应。可是,以我对吴立汉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单向思维的人,即使是有朝一日,我们夺取了菊华国,他也会独自占领,不会把它交给国家,他会取地下听风而代之,养精蓄锐,和任何敢和他抗衡的人争斗。这是吴立汉,这才是吴立汉。栾哥他们都可能被他爱国的慷慨激昂所迷惑,他们对他真是太不了解了。
可我得尽量掩盖我的想法,因为,我想我现在不能一下子说服栾哥——栾哥在某种程度上,已被吴立汉洗脑。洗脑这玩意儿,不一定多长时间,往往一两句话,足矣。邪教组织不就是教主说他是谁谁,别人就信他是谁谁吗?
我现在也无力无据揭露吴立汉,现在唯一办法,就是做出我也相信吴立汉的这一套,和栾哥他们一样,也站在吴立汉的一边,静观时变,相机行事。
想到这里,我说,“白.殿风的事,好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我手下败将,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没有抓到他们,栾哥,你为什么说已经把他们绳之以法了呢?”
栾哥说,“要是说没有抓到他们,你该整天想了,这对于你的病,没有好处。”
“我的病?我的什么病?”
“……啊,啊啊,那些日子你不是……”栾哥在编我的病名,“啊,对了,那几天你不是感冒了吗?”
“感冒?我好几年没感冒了。你不知道,有神经病的人,一般不感冒。”
栾哥和吴立汉听我讲完,警觉地相互看看。
栾哥赶忙说,“谁说你有神经病?说你有神经病的人,恰恰是他有神经病!你说是不是,小白?”
我说,我没有神经病,只是有的时候犯糊涂,好发彪,我查电脑了,那上边说,我这种状况,不叫神经病,顶多叫精神病。而“精神病”,不是病,是一句骂人的话。
吴立汉又看看栾哥,连忙附和,“对对对,咱们厅里有个女局长,她动不动就骂别人‘精神病’。”
我说,“你看是不是?”
吴立汉空转了半圈,也没找到什么话题,就说,“咱们上去吧,快开饭了。今天的饭,可不一般,是喜宴,厨师也不是一般人——啊,咱这里,除了我和小白之外,你们谁也没有领教过他的厨艺。”
我也领教过?我和吴立汉同时领教过这位厨师的手艺,那是谁呢?不会是邹主任吧?
不能,这么老远,他能去请邹主任?
我还是问出来了,不能是邹主任吧?吴立汉抿着嘴笑了,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心想在此之前,我就想过,邹主任出于知遇之恩,同时他也不知道吴立汉的所作所为,可能在心里还是倾向于吴立汉的。所以,我在邹主任跟前说起吴立汉,很谨慎,现在看来当时这么做还是对的。
我们说着,就往出走。
吴立汉领着我们还往第二层的深处走去,栾哥、栾嫂在他的一左一右,边说着什么,边走。看上去,他们很亲密,说是情同父子,有点过,但,叔侄相聚,一点儿也不过分。这个吴立汉,真有点儿本事,把我栾哥迷到这种程度,是我想见不到的。
我和栾云书在他们的后边走,抓住这个时机,我得和栾云书缓和缓和。于是我主动认错,“栾叔,你别和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