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动物要撒野、攻击时往往就会这样:鼻翼翕动起来。接下来,就会撕咬。吴巧巧和小泊坐在对面,小泊看她这样,用眼睛狠狠地剜了她一下,她立即就软了下来,把眼光移到了别处。
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小泊干巴拉瞎的,就能制服吴巧巧。我看了,很是欣慰,生命安全有了保证,起码不至于死在那上边。没有谁节制吴巧巧,那家伙的,她整天就琢磨那点儿事儿,别说50次,就是5次,也够人喝一壶的。
小泊妥了,不会吃那种肉了,毒不死,这我放心了。还有就是我栾哥,我不能让栾哥有什么好歹的,得想办法告诉栾哥,怎么告诉他呢?
我们坐的是一张大圆桌,吴立汉安排的座次,像我昨天晚上那么安排的。他,面冲着门,右手的一席,让新娘子郭秀文坐,栾哥紧挨着她;吴立汉左手边的二席,齐队坐在那里。接下去,依次是我们。我要走到栾哥那里,对栾哥耳语几句,栾哥再有个什么小动作,那就很容易被吴立汉发现,怎么办呢?
我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挨着栾哥的栾叔脸蛋子上长着一颗黑痦子,一下子,给了我启发,我便从自己的鼻孔里挖出一块鼻涕嘎巴,在手指肚上碾成一块黑不黑,灰不灰的一粒小豆豆,捏在手里,然后,在自己脸上扑落着给栾哥看,栾哥也去扑落他自己的脸。我比划着,意思是,还不行,还没扑落掉、栾哥拐了一下栾嫂,让栾嫂给他看。栾嫂看后,打了他一个小嘴巴,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栾哥就转向我,空空问我,有什么呀?
此时,吴立汉正对着全桌介绍他的助理干丽清呢,大概在介绍她的诗。一开始,对着栾嫂说,栾嫂被栾哥拐过去,他又转向齐队说。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埋怨栾哥和栾嫂啥也不是,连个脸上的东西都看不见,趁机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在栾哥的脸上假装抠着什么,还挺不好整的样子,借机在栾哥的耳边,把邹老大告诉我的,告诉他了。然后就把我手里捻成一个扁饼的鼻涕嘎巴,展示给他、也是给大家,重要的是给吴立汉,和他女儿吴巧巧看。
给吴巧巧看,很重要,因为吴立汉在介绍干丽清时,精力大部分用在了干丽清的身上,我这边,他也就瞟过一两眼。可是,吴巧巧则不同,她始终盯住我和栾哥,没有什么东西捏在手指肚里,那不表明我是在抓狂吗?
可是,这下子有点坏,栾哥免不了把我的警告传达给他的媳妇栾嫂。栾嫂又指了指齐队,征求栾哥的意见:这类话,用不用给齐队转过去?看来,齐队帮助过栾嫂,栾嫂不想她的恩人死去。可是,对齐队说这样的事,太危险了,吴立汉离他那么近,一不小心,吴立汉就知道了。
栾哥和栾嫂两人嘀咕了半天,最后,栾嫂站了起来,抻抻自己的衣襟,有些大义凛然的气概,走向齐队。
来到齐队跟前,她伏在齐队的肩头,对着齐队的耳朵小声耳语着。那样子,像和齐队说亲密的话,致使吴立汉转过头去看栾哥。我当然知道栾嫂和齐队说的是什么,可是别人看了,特别过意不去,当着马上就要入洞房的丈夫,和别的男人这样一副样子,实在是有些过分。但如果不是这样,吴立汉能别过脸去吗?齐队又怎能获知这个消息呢?!
栾哥那边凶凶地看着栾嫂,拐过身子,和他身边的栾叔说着什么,别人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栾哥恨死了栾嫂,那意思是你看我不打死她?!其实,我心里清楚栾哥对栾叔说的是什么,就是那句“不能吃那盘子里的肉。”
这还不算完,栾叔实际上又跟另外两个其中的一个关系要好,他又走过去,对他要好的同事说,千万不能吃那盘子里的肉。当然,让别人看来,他是在议论栾嫂的不贞,原来她和齐队是情人的关系,栾哥一直被蒙在鼓里,在进入洞房之前,才把这一切给暴露了。
——吴立汉、吴巧巧和干丽清他们三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来看,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干丽清,都有点可怜栾哥了,也是堂堂的男子呀,让个老婆整的这样没有脸面。
吴立汉坐在主陪,他的对面,副陪的位置始终空着,不一会儿,从外边走来一人,我一看愣了,这个人和吴立汉太像了!那身形,那走路的步态,和吴立汉几乎一摸一样。只是长的样子稍差一些,他的脸庞更加消瘦一些,而且,脸上比较松弛,鼻翼两侧,有两道深深的皱褶。
吴立汉现在长什么样,他戴个面具,我无从知晓,但是,他那次坐直升机来到颜律己家的时候,可是个无懈可击的美男子。
啊,提到直升机,我想起了这个和吴立汉酷似的人,就是吴强淹死的那次,也是坐着直升机来的那个人,当时我原以为是吴立汉,想到里边看看去,吴立汉就是没让我进。看来,这个就是吴立汉的哥哥或是弟弟了。
是哥哥。
吴立汉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哥哥。我们哥俩谁都说像,实际是我叔伯哥哥。为主我爸和我叔是孪生,我妈和我婶也是孪生,所以,我们哥俩长得就像。这也就是我看到孪生格外亲切的原因吧,就像我们的邹主任和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