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汉，希望吴立汉能帮助他一下，证明他和我说的那人没关系，他的确是地下看水。

可是，吴立汉对地下看水说，“看水先生，你我第一次见面，我无法说什么。我姑爷的脑子，可能……”

“得了吧，”我说，“你们动不动就说我有病，有疯病，可是这回我告诉你波啊爸，我这回不是什么犯病，他真是倪亚！”

这时，地下看水身上的步通器响了，传来了一通日本话，地下看水也用日本话回答，紧接着怨不笑了，对吴立汉说，“我哥看到我遇到了麻烦，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您的姑爷认错人了，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

吴立汉开着玩笑，说，“您确信您和您的哥哥地下听风是、是亲兄弟？而不是和我的姑爷，有什么、交集？”

“‘交集’？”地下看水显然不明白这个词，“什么，‘交集’？”

“就是，就是，你们哥俩的血缘……这么说吧，你有没有和我的、姑爷、有什么那个，因为，你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吴立汉一时也找不到太准确的词汇来表述他的意思。

地下看水说，“是啊，最初我见到了您的姑爷，的确是一时懵了，以为电梯里挂了一面镜子，把自己照进去了——我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

我不这样看，我认为我们两个虽然像了一点，但根本就是两回事，就像当初倪亚似的，瞅着像我，但从本质上，不是一回事，就如雄王珠和树脂珠似的，外貌、大小都一样，透着阳光一照，一个非常灵光，气象万千，另一个，灰蒙蒙的死寂一片。

“我爸有一个爱好，就是稿女人。你回忆一下，你母亲是不是再怀你之前，到上边的、有个叫‘绿管处’的单位打过工？”

地下看水不知我在揶揄他，真认真回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好像是不会。我母亲不大需要到上边去打工。”

“那就是，”我非常认真地说，“有一段，我爸满天下撒播他的遗传因子，有的，随着江河湖泊流进地下河，你母亲赶巧，就把有我爸遗传因子的水喝进了肚里，所以就怀了你。”

“水？你说你父亲的精子混到水里，我母亲地喝了？”小鬼子地下看水死心眼儿，逮着一件事，往死里抠，“不对吧？喝进去，是到了消化系统，而怀孕是生育系统，这两个系统怎么能够串通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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