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哥问,“佃加华是你什么人?”
混血儿对我们很不友好,还挺强硬,“是我爸,咋地?!”
栾哥又问,“你妈是哪个国家的?”
“俄罗斯人,咋地啦?!”小混血挺横。
我们马利山市,两区三县,最东边那个县和俄罗斯只隔一条江,两国通婚,时有发生。
栾哥笑了,“不咋地,随便问一问。你有车钥匙吧?”
小混血眼色一闪,说,“有,但我不会开。”
栾哥顿了一下,认真地看了混血儿一眼。
我心想,这二毛子这么惊削削地干啥?还特别强调他不会开,我们也没问他会不会开车呀?莫非这起车祸和这个二毛子有关?
栾哥说,“你把车打开。”
“干啥?”
栾哥突然吼了起来,“检查,让你打开你就打开!”
混血儿吓着了,回头就要跑,栾哥伸手把门顶住了,对有些发抖的混血儿说,“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去?”
混血儿有些哭咧咧地说,“凭,凭啥呀?!我又没开车撞人!”
栾哥紧跟着问一句,“那是谁开的车?”
“鬼,鬼开的车!”
“你少跟我扯,把车钥匙给我!”
混血儿看无路可逃,抗又抗不过,只好打开屋里一张写字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串钥匙,甩在桌上。
栾哥把那串钥匙用手勾起来递给了我,冲外一摆头,意思让我去开车门,他仍旧看着混血儿,怕他把我们唬了。
我拿着钥匙走了出去,把钥匙插到车门的锁眼里,把车门打开了。然后透过窗子向栾哥摆了一下手,示意把车打开了。
栾哥就走了出来,还没等走到车旁,就听到噼里啪啦跑走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混血儿象见了鹰的兔子似的,向南边疾跑出去。
看到我们追不上他的时候,他站下了,冲我们这边喘着喊着说,“不是我,是鬼,是鬼开的车!”
我和栾哥相互看看,栾哥指着那个混血儿,“小二毛子!小小的年纪唉!”
栾哥的意思是不必理会这混血儿。
我却听出混血儿说话有蹊跷,后来果然证明我的怀疑有一定道理的,不过,栾哥对此不在意,我能说什么?
干啥事儿,不都得有个大小尊卑不是?
网上几乎天天都有灵异事件报道,但警察不信这一套,他们仍在坚持“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
栾哥领我去搜查那辆车,是想看看那辆车是否有安装遥控装置的可能。
“把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安装上遥控装置,用它来撞人犯罪,还不如相信灵异呢!”
栾哥搜查完这辆车,把他的意思说出来,我说了以上的话,栾哥跟我急了,“那你让我咋整?瞅明白的,车里没人,不相信有鬼,就得相信高科技呗!不地,你说让我咋办?”
倪亚紧着劝我,“算了算了,你别跟他犟了,那明显就是灵异,咱问罗奶去吧。”
罗奶是我爸的干妈,听我爸说,罗奶不姓罗,姓爱新觉罗,是皇族。爱新觉罗氏后改成五大汉姓,即金、赵、肇、罗、艾。
世居今辽宁省宾县一带。原为建州女真之一姓,据传其始祖为布库里雍顺。按清制的努尔哈赤之父塔克世直系子孙为宗室,束金黄带,后俗称“黄带子”;塔克世伯、叔、兄、弟之后裔为觉罗,束红带,后俗称“红带子”。
罗奶是黄带子,是上过刀梯,可使神灵附身,能除邪魔病患的大萨满,当年她当过宫廷萨满,做过萨满太太。
她到底是罗建成的奶奶,还是罗建成爷爷的奶奶,就说不大清楚了。因为罗奶说她在宫廷里做萨满的时候,同治爷赏赐过她东西,她谈的朝廷一些事,基本以同治朝为主。她要真是那个朝代的人,就应该是罗建成爷爷的奶奶。年龄在一百五十岁以上。不过,她从不说自己的年龄,别人追问,她也不说。她说,记那个干啥?追问紧了,她就说忘了。
说到这里,两个“地下”相互看看,笑了,地下听风说,“看来老爷子不算最大岁数的,还真有比他大的。”
地下看水连连点头。
我意识到,他们俩说的那个“老爷子”,可能就是当年潜伏到地下的小田泽喜。于是我问,“老爷子是不是特喜欢水?”二“地下”惊讶地相互看看。地下看水说,“你怎么知道?”
我笑一下,“咱们还是谈罗奶吧?”
二“地下”,没说什么,于是我又继续说起罗奶。
罗奶应该很老,手掌象粗砺的树皮,小时候我身子痒了,就喊她,“老奶,你给我摩.挲摩.挲?”
罗奶就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她那粗砺的手掌抚着,特别解痒,特别享受。
罗建成原来是古山南坡的护林员,有一次我爸去古山作林木调查,在森林里迷了路,又遇见了狼群,是罗建成救了我爸。
我爸和他进了护林员的撮罗子,两人煮的狼肉,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