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笑了，“你爸最喜欢奶昔，培养的缕缕隔些日子就吵着要到这里来。”

听上去，三个人经常来这个地方啊。

林主任这么坦率地承认和我爸这么绵密的关系，是我没想到的。

坐坐好之后，林主任问我。“你啥时候去的罗奶家？”

我说，“今天中午。”

林主任冷不丁地问，“罗奶咋说？”

我很惊异，“你认识罗奶，林姑？”

“认识，你爸领我去过好几次，老太太对我挺好。老太太曾经做过萨满。萨满就是能驱虎逐豹的，还有熊，世上的猛兽都在她操控之中。罗奶对你爸的死，怎么说？”

林主任好象知道我爸死的底细了？我得试探一下，于是我说，“怎么说，还能怎么说，除了难过，还能怎么地？”

“你爸喜欢缕缕，”林主任说，“你爸是个明事理的人。生，是个聪明人；死，也不会是糊涂鬼。”

林主任这话是啥意思？啊，她以为我怕、或者我罗奶怕我爸的鬼魂要迫害缕缕？

“她可不是那个意思咋地？”倪亚说。

倪亚啥时候坐在我旁边了？！

我偷眼去看林主任和缕缕，我想她们娘俩对倪亚的突然出现一定大吃一惊，倪亚怎么象鬼魅似的，说出现就出现，说没就没呢？

可是他出现，俄契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说明他不是鬼魅性质。

我转过脸去，在肩头对倪亚说，“你别多嘴多舌的，象广告里说的似的，‘哪儿都有你’。”

倪亚哧哧地笑。倪亚也知道幽默。

“我爸对缕缕有特殊的感情。动不动就对我说缕缕这么的，缕缕那么的。”这些话是我编的，为了试探母女俩。

其实，我爸从来没对我提过林主任家的情况，更没说过林主任有个女儿叫什么缕缕。

缕缕很自傲的样子，“那是当然了，干大大，对我可好了！”

“我看缕缕哪儿长得有点象我爸。”我进一步试探。

缕缕一听我这么说，美的啥样似的，歪着个小脑瓜，直颤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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