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泊说,“不知道,奶有时给它肉吃,它吃肉可快了。”
“它嚼吗?有牙吗?”
“好象没有。我看它一吸就把肉吸到肚子里了。肉块要大,能看到它咽下去的路线。”
小泊凑上来,两只手扯着我的左臂,身子躲在我后边,还是小心防备着。
“真不怕,它不会伤害咱们的。”说着,我又去摸它的头。
它很享受地低伏着脑袋,眯上了眼睛。它这个样子,使小泊受到了鼓舞,也怯怯地伸出手去抚摸它的头。
牟度里睁开眼看一下小泊的手,似乎咝了一声,吓得小泊赶忙缩回了手。
我说,“不行啊,不能吓唬小泊!”
于是我别过胳膊,抓过小泊的手,让她往牟度里头上放。放上去,小泊象弹琴一样,弹动着牟度里的头,牟度里挺着忍着,它那一闪一闪的瞳孔说明,它抵防着小泊,说不上什么时候扑向小泊。
这时,罗奶出来倒脏水,看到了我,说,“小白啥时候来的?”
我说,“才来一会儿。”
“快进屋快进屋,在那儿干啥呢?”又一眼看到了小泊,“你还不快走,小泊,一会儿又晚了,你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小泊应了一声,缩回手,抽出身,就向院外跑去。
我也停了逗牟度里,跟罗奶一起进了屋。
罗奶刚才在外屋干什么,所以才没看到我走进来。
她带我进了大屋,“今天咋白天来了?”
“我还没上班,白天也没事。”
“你咋还没上班?”
“杀我爸的凶手还没抓到,公安局不让我爸下葬。我爸的事没办完,我哪能上班?”
罗奶嗯地应了一声,脱鞋上了炕,“你明明知道是鬼杀了你爸,抓凶手还有公安局啥事?你了解的咋样了?”
“嗨,”我叹了一口气,“姓李的总在我跟前搅搅,使我沉不下心来找线索。”
“她搅啥?”
“她到了我家里,欺负我,奶,我怎么才能联系到我爸,让我爸把她收了去!”
罗奶也叹了一口气,说,“联系到你爸,你爸也未必能收了她,要知道,她是你爸的,你爸现在应该是有想法的鬼了,他知道里外了,他能轻易收了花花?再有一点,她的寿路不到啊,身边有守护神守着她的阳寿。阴魂不犯轻容易近她身边啊。”
“那你说王书记到寿路了?让我爸引恶鬼生死拉地把她收去了。”
“哪那么一个王书记呀?”
我就前前后后地学给她听。罗奶听罢,轻晃动着身子,悠悠地说,“也可能有不到寿路,就强被人夺去性命的,那来世她再把上世没到数的寿路加在一起走。我就是,上世我是个小丫环,被老财主祸害了,我十一岁就投井自杀了,这就把我上世和这世的寿路一起过了。可是,夺个不到寿路人的寿命,那得是个恶鬼,象你爸那样的,还是个没出月科的孩子,一点力气没有,他能收谁?”
“奶,我说话,我爸他现在能不能听懂?”
罗奶说,“他要能听到,他就懂。”
那就行,我也觉得我爸能懂我们人世间的话了,不然,他不能引导着那恶鬼把王书记杀了。
如果我爸能听到,等我见到我爸那股小旋风时,就好好当他把李艳花的事说了,让他看在我受苦受难的份上,把李艳花收了,哪怕让李艳花下辈子多活几年,这辈子马上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我没法找出杀你的凶手,没法替你报仇,而且,那恶鬼还得继续害你的亲人,包括我。
“你就别往那上边使劲儿了”罗奶象是透视到我的心路似的,“你爸那人的心,他说啥也不会收花花的。你可以找个什么玩意吓唬吓唬她。”
这真是是个办法,便一下子来了精神,就问罗奶,“吓唬她?啥能吓唬她?”
“我看到你和小泊总去逗牟度里,前儿我看大牟度里下了五六个小牟度里,你拿去一个小的去,吓唬吓唬她,还害不了她。”
我不明白,“才生下几天,能顶劲儿吗?”
罗奶说,“才生下啥?只是我才看到。能顶劲儿啦,足可以把小花吓得‘妈呀’一声。”
我高兴了,“那既然这样,我就拿一个小牟度里吧,我咋拿呀?”
罗奶说,“一会我给你倒出个罐头瓶,把盖儿扎几个窟窿,把它放进去就行。”
我一听,真行,就让罗奶麻溜给我整,整完我就回去,我是急于回去看我爸的日记,寻找杀我爸原凶的线索,快点儿把恶鬼整死,要不,我得整天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罗奶穿鞋下了地,到外屋找来一个空罐头瓶子,那是装糖核桃罐头的,盖儿是塑料盖。
罗奶找来一个锥子,我在上边“扑扑扑”扎了几个洞,就到外边去拿小的牟度里。
两条大的牟度里看到把它们的一个孩子装进了罐头瓶里,过来抢夺,让罗奶一人打它们一下,打缩了回去。
罗奶一没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