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它们采取正面冲撞的战术,来威吓我们,妄图让我们知难而退。
我把齐彩凤拉到了左边,让她挽着我的左臂,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些迎面而来的阴魂惹怒了我,我便挥刀相向,斩杀无赦!因为你一味地不作声,它们会认为你好欺负,逐渐地会变本加厉,从无意识冲撞,到故意冲撞,有的,还冲你做着鬼脸,故意吓唬你!
有一个女鬼,本来从远处向我们走来的时候,好模好样的,近前了,把舌头伸出来老长,把眼珠子鼓出来老大,充当吊死鬼来吓我们,我冲她左胸就是一刀,我这刀分明是冲她心脏去的,但是,她一打斜,眼见着,把她的左胸划开了,她大叫着,跑开了。
在人世间,我都不轻易招惹女人,更不用说阴魂界了。可是这个女鬼实在欺人太甚!是可忍,熟不可忍,无需再忍!
女鬼这么一叫,那些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匆匆过客的阴魂们,撕下了它们的假面具,汹汹地围了上来。我把齐彩凤推到我的身后,当空旋起我的小神刀,冲上来的阴魂挨上死碰到亡。
西北山的局面又出现了,我注意抓紧绳套,别象上次那样把神刀甩出去,要甩出去,我和齐彩凤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不得而知。
倒下去一片,但是鬼们非常英勇,它们前赴后继,喊着号子往上冲,我有点招架不住了,这不象在西北山,西北山最终解决战斗的,是那些雄木卢。
可那些雄木卢远在好几十里的西北山,上哪儿能增援我呢?
雄木卢,罗奶说你们是神灵,你们不算神灵,要是神灵的话,你们现在就出现,我大喊,“雄木卢,你们来呀!”
我身后传来嗵嗵走路的声音,阴魂听到这个声音,也停止了冲锋,一个个僵在那里。
齐彩凤躲着,听到脚步声,往我身边靠近。
我说,“别怕,可能是咱们救兵来了。”
我回转身一看,见是雄木卢,而且是一溜七个,不用说,正是我在西北山交下的那七个大的雄木卢!
为首的,我记得非常清楚,就是额木雄木卢,它左右两侧,是竹鲁雄木卢和亿揽雄木卢,其余的,排在后边。更有大小不一的小雄木卢,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我转过头去,对那些阴魂厉鬼们说,“看到了?还让我大开杀戒吗?”
阴魂们齐齐地向我鞠躬,倒退着走开了。看来,这里的阴魂早就吃过雄木卢的苦头,不象西北山那些阴魂不知深浅。
我走了过去,抚摸着额木雄木卢头上的那只独角说,“珅旦在我家里好好的——今天我把它带来好了,让你们相见一回——你们尽可以放心,在我那儿,它饿不着渴不着的,我会象对待自己的儿子似地对待它。”
齐彩凤从我身后钻了出来,她收敛了那惊恐万状的样子,也试图伸出手抚摸雄木卢头上的独角,还胆儿突突的。
“没事儿,它们都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
齐彩凤才伸出了手,颤颤地摸了摸额木雄木卢的独角。
额木雄木卢甩一下头,把她吓得“妈呀!”一声叫,又一头扎进我怀里。
她这一声叫,倒把雄木卢吓了一跳,我赶紧让双方平复一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自己人自己人。”
我的话,对双方都有作用。
“你们还是出去吧,这里不比西北山,你们这一大队要走一个来回,这里恐怕就得面目全非了,你们出去候着。”
雄木卢也真听话,调转身就从北门走了出去。
它们一活动起来,我才发现它们原来混身湿淋淋的,象刚从水里钻出来的。难道我在湖边高坡上看到湖底的雄木卢是它们吗?不能吧,湖底的要比它们可大多了。那它们从哪里来的呢?分明水淋淋的。
雄木卢走出了上天殿,围攻我们的鬼们也散去了,可以看到远处还有鬼影,和明明灭灭的鬼火,但对我们都不能构成威胁了,我们尽可以做我们自己的事。
我问一幅小鸟依人状的齐彩凤,“咱们怎么走?”
齐彩凤所问非所答地说,“你比你爸,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急忙说,“但我前世肯定不是个有匹白马的将军。”
她启发着我,“但你是否有一头青牛?你好好想想。”
我的天!我说我有一头青牛,那她说她前世就是那头青牛可坏菜了!
我摇摇头,说,“前世的事,我忘得干干净净的了。那麻婆,不是良善之辈,为了增加她的销售量,在麻婆汤里放了蜂蜜,我最喜欢甜的,就多喝了一碗,把前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谁没喝过麻婆汤?但是,对于深入骨髓的情谊,那麻婆汤,就是一碗白开水,一点作用也不起,我们照样能回忆起前世的一切。比方说我,我前世是……”
“是一匹白马,驮着我爸驰骋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告诉我的。”
“是吗?我可从来没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