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茹嘟起嘴努他一下。
“哪个男人要是有你,那个男人不知被你惯成什么样子!”颜律己感叹地对林丽茹说着。
林丽茹上手推颜律己,“走哇走哇,别在这耍嘴儿了!”
我看他俩早晚的事儿,就吃了一顿饭,就这么密切?!
都说女人水性扬花,爱过的男人才死了八天,她就属意于别人,而且是破坏她幸福的人,就算他不是直接破坏者,他也是始作俑者。他不把我爸引到他家,我爸能和他妻子?实际上,那是他和他老婆商量好的,看我爸的好,合伙出手来借。
他刚才在我爸遗像前祈祷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林丽茹也听得清清楚楚的,更有许多感同身受。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恨,倒象个小女人似地娇了起来。
罗奶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个得道的真人,但他放不下他的娇妻。他的娇妻也咻咻于他,他问他妻子:我要死了,你咋整?
她娇妻说:你死了,我就出家,青灯古佛,伴我终生。
真人问:你不再嫁?
他妻子说:绝不再嫁。
真人为了考验他妻子,就用道法假死了。
果然,他妻子哭得伤心悲切。这时,来了一个英俊青年,说是她丈夫的生前好友,来吊孝来了。
好友赶很远的路来吊孝,当天回不去,就住在了她家,她用好饭好菜款待丈夫的这位生前好友。
可是,第二天,好友又有小恙,卧病不起,在她家一住就住了半个月。
在好友好了之后要回家时,向她提出要娶她的意思,她分外不好意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好友回家之后,托媒人来谈婚嫁,老婆就应允了。
到了嫁娶之日,好友吹吹打打地迎娶来了。进了屋就屏退了丫环婆子,只有他和娘子两人在屋。娘子还羞羞答答的不好意思,好友说:你抬起眼来,看我是谁?
娘子抬眼一看,竟然是她死去的丈夫!
她丈夫说:你不说,我死了,你再不嫁人吗?怎么答应嫁给我好友了?
娘子羞愧难当,触柱而死。
真人把他妻子葬了,在屋里的墙上题了一首诗:你死我必埋,我死你必嫁;我若真个死,一场大笑话!
然后,把手中的笔一甩,变成一个火把,点燃了他的住宅,从此云游四方,再无家室之念。
把他们爷俩送回去,两个小姑娘就回到岚岚的卧室去收拾她的东西。
我和颜律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坐在长沙发,我坐在单人沙发上。
见到颜律己,我就把李艳花的事记挂在心上,想找合适的机会和他说,但总是没机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不想让林丽茹知道我说这个情。
现在正是好机会,我就对颜律己说,“大伯,明天上班,把李艳花的事办了吧。”
“李艳花的事?李艳花什么事?”不知他是真忘了,还是装糊涂。
我提醒他道,“就是李艳花提职的事。”他还不懂,我进一步提醒他:“我们绿管处?处长?”
“那,那忙啥。”颜律己一派无关痛痒的样子。
“忙啥?你可别整掉蛋儿了。我都答应她了!”
“你答应她了?你答应她啥了?”颜律己很是惊愕。
“我答应她提到我们绿管处当处长啊。”
颜律己挺坐起来,对我凶了起来,“你答应提她当处长?!”
“啊,我答应她了。”我不知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荒唐!一个绿管处的临时工,可以答应谁当不当处长,你不觉得荒唐吗?!”
“……我……那什么……”我被他吓着了,吭吃憋肚地说,“……不是,……那什么,你向我挤咕眼睛,让她看到了,她知道咱俩……”
“知道咱俩什么?啥时我向你挤咕眼睛了?”
我就把昨天他小舅子来,让我跟着出去,我路过他身边,他向我挤咕眼睛的事,又重新学了一遍。
颜书记在努力回记着,一点儿一点儿地他回忆起来了,但没记得李艳花在我这边,“有李艳花吗?”
“她看到了,她跟我说提处长的事,让我跟你说,我本来是一口回绝的——我说这是组织上的事,我怎么好掺和进去?她说组织上的事,才好掺和呢。要是象大清王朝还是大明王朝,皇帝一人说了算,还难办了,那皇上不得寻思,我得好生考察考察这人,别是个酒囊饭袋穿衣服架,日后出事了,都怨到我身上了。而组织上的事,就是组织定的,个人谁也不用负责任。”
这些话都是我编的,可是,颜律己听了,连连点头,“她还说啥了?”
“她说我知道你和颜书记的关系不一般,你和那人往出走的时候,他向你挤咕眼睛,我都看到了。”
“那你咋说的?”
“我说颜书记知道我有病,怕我吓着,故意挤咕一下眼睛让我放松一下。”
“你小子一屁两谎,这谎话不用编,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