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彩凤看我脸色有点不大对劲儿,小声问,“她要给安排到别的地方呢?”
“安排也不去!”我有点儿火了,跟这一根筋的人说话咋这么费劲呢?
我想把我的意图告诉她,想了想,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别她傻了巴唧、愣的呵的、疯天傻世的,把我的话说出去,那一切不就鸡飞蛋打了?还是瞒着她,她上了班,再一点儿一点渗透。
看来,最终也只能利用她,不能把她拉进来同谋共议,她哪是这里的虫儿啊?
可能是我刚才的话过于强硬,齐彩凤有些接受不了,愣的呵地看着我,“不去就不去呗,你急啥呀?”
我赶紧哄着她,“咱哪也不去,就去护林队,噢?要去别的地方,咱不干了,再一个,李艳花当上处长,好活儿俏活儿不得给她有关系的人留着,你就给过她几个韭菜盒子,也只能安排到护林队了。一个月拿一千五百元,尽够你花的了,渴不着饿不着,累不着,戴个草帽晒不着,戴个套袖刮不着,戴幅手套扎不着,哎,你要戴个草帽更象个村姑,更能显出你的纯朴可爱了,别说我爸那个老将军,就连我这个小牧童看了,都赏心悦目!”
“是吗?”她高兴了,上前拉住了我的手,“那咱们上楼,来吧?”
“不行不行,你先去,从李艳花那里回来,事情谈成了,我……”
我这句话说得她一时兴起,扯着我就往楼门处拉,那劲头儿,真可以想象她是一头水牛。
我实在没招了,在地上打起了嘀溜儿,她问,“咋地?你还想耍赖呀?”
我说,“我不耍赖。咱先说好了,办成事了,你就得去!”
她说一言为定
我应承她,“好,一言为定!”
她于是从方便袋里拿出一罐啤酒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一大罐,500毫升啊!喝完了啤酒,就象机器战警喝下一罐汽油一样,顿时来了力气,一把夹住了我,用钥匙打开了楼门,夹着我就上了楼。到了我家门口,打开了屋门。
临要进屋,我双手扳住了门框,她低头问我,“咋地?”
我提醒她,“咱可是说好的呀。”
齐彩凤看着我,“就依你!可是,我把事办好了,你可要兑现你的诺言!”
我咬着后糟牙,说,“绝不失言!”
我松开了手,她把我夹着进了屋,走到我爸的床前,一把把我抛在了床上,她在珅旦和牟度里睽睽目光下摆治我,真丢人哪!
完后,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女魔头可下子走了,什么叫女魔头?这就是女魔头!
珅旦和牟度里在地上眨动着小眼睛看着我,我对它们俩说,“一个男人想成就一番事业,有多难!你们看到了吧。你们说,我容易吗?孟浪小子遇到这样的事,往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但没让他们遇到齐彩凤、李艳花这样的主儿,遇到两回他们就告饶了!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啊!”
我强烈建议,国家对有些犯人成立一个特殊的监狱,把狱警通通换成齐彩凤、李艳花之流,我敢保证,那些人下辈子都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我正愤愤地想着,手机响了,一看,是颜律己的,就急忙接听,“二爸。”
“小白,你来我家一趟!”
听这口气,好象还挺凶的。
面对颜律己,我是矛盾的,有的时候,又是藐视他的,认为他惧我三分,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帮我隐瞒暗杀他媳妇的事实。
我认为他也犯罪了,他怕我,是怕我揭露他这一事实——隐瞒别人犯罪事实。你要对我的这一说法绕不过来,你就简单地想,知情不报有没有罪?有罪的,你不用找法律条文,你看一些电影、电视剧就知道了。
为什么知情不报?怕牵扯到他,怕他抖落不开,怕“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
当时那个环境,如果不是意外——大风把阳台栅栏上的花盆刮了下来,砸在他媳妇的脊背上,而是人为地举起花盆砸向他媳妇,即便不是他干的——比方上面的手纹是我而不是他的——他的手纹是两天前留下的,那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当时,我猜测是他怕一旦审我,会把他给他媳妇找我爸这个“小弟”的事情交待出去。其实,事实远不止这一点,还有他小舅子吴立汉掌握他有杀害他妻子的动机。
如果要审问起我这个神经病人的话,保不准我会把话说到哪儿上去呢,没准真会把一块黄泥巴甩进他的裤裆里。即使我不想甩,他小舅子也可能诱导我,因为我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我十拿九稳地会把他给牵扯进来。
后来,他又看出我“神道道”的,就开始畏惧我。
直到他小舅子吴立汉找来了小警察,又听我说小警察栾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知道了我人脉如此广泛,又敬我几分,这才做出对我交底和向我做出睒眼睛的动作。直至把那样一辆贵重的车赠给了我——不管赠车这件事还有多少潜台词,但他把车给了我,这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