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律己问我,“你听到了吗?”
我说,“我听到了。”
“听到你母亲个蛋!记住我的话,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应声。
他又叮嘱我,“记住,晚上接岚岚和缕缕!”
“忘不了啊,也没人给我‘做功’。”
“你个臭小子!”说着,颜律己把手举起来,作打我状。我照样拐着臂弯罩着自己的头。
“去吧,上班去吧!”说着,他站了起来。
“二爸,你也上班啊?我送你吧?”
“我?我还真得迷了一觉,还真耗费精力,真得节制点儿!”
“是吧,我说得不错吧?”
“去你的!”
他向我一甩手,我本能地躲闪着他。他倒没真心打我。
我绕过茶几,走了出来。坐进车里,刚发动起车,就有个电话打进来,我一看,是我不熟悉的手机号,想了想,还是接听了。
手机里,一个脆脆的、庄严的女声,“喂,你是干白吧?”
“我是。”
“我叫云安尘,是你爸爸的法律顾问,也就是他的私人律师,你来我们律师事务所一趟,有关你爸的遗产问题,咱们交割一下。”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人,打给我这样一个电话,我应她,并问清她是哪个律师事务所的,在哪个位置。
云安尘律师告诉我,她们“凌云律师事务所”就在“立国宾馆”里租了一个套间和一个单间。
除了她,和她的一个叫莲子的助手外,还有一个年长的男性再加上一个中年男人。
我在云安尘那里坐着的时候,那两个男人都过来打水泡茶。
云安尘,听名字很柔软,就象李清照一样,但,人很犀利,干净利索,一幅你别惹我,惹了我,这辈子你就倒霉的风格。
我到了那里,当我报上我的名字,云安尘让我坐在她办公桌的对面,问我喝什么?
我说我想喝咖啡,云安尘就让她的助手给我冲一杯那种奶味很重的速溶咖啡。
我喝咖啡最不愿意加奶加糖,我感到,那样,咖啡就不纯粹了。但是,她们的咖啡是那种混合好了,已经加好奶的。
我就用唇沾了沾,开始专心听她讲我爸的遗产。
我爸的遗产很简单。我爸有遗嘱,他的所有不动产归到我名下。简单看,就是我现在住的房子,这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水阮玲(小水)的住房,也归我所有。
她的遗嘱是,我爸为她的财产继承人,如果她遇到不测,我爸就可以继承她的财产。我想,她那么年轻,立这么一个奇怪的遗嘱,不一定是她的本意,可能是我爸给她买房子的条件。
可是,在我爸也去世之后,她的财产自然就归到我的名下。他们俩的遗嘱是两个月前立下的,给我看时,好象那墨汁还留有漆光似的。
云安尘拿出两张纸,推到我的眼前,对我说,“这是我们出的法律文件,一会儿你和我的助手莲子到房管所,把房证办一下吧。”
我说,“我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有我爸的一间住着就够了。”
云安尘问我,“你是说水阮玲的那套房子你不要了?”
我一下子没主意了。
云安尘看看我,“不要给我吧,我把它想法儿卖掉了,变成钱,我花。”
我说,“我把它变成钱,我不也能花吗?”
云安尘笑了,“是啊,但是,你说你不要了,想赠送给我。”
我赶紧说,“我没说赠送给你呀,我啥时说了?”
云安尘和莲子相对看看,都笑了。我知道她们这是逗我玩呢。于是,我就和莲子拿着凌云律师事务所出具的法律文件,到了房管所,把我爸和水阮玲的两处房产,转到了我的名下。
我开车拉着莲子回到律师事务所,莲子下了车,在车外边向我摇动着她那晶莹剔透的小手,和我告别。
我打开门下也了车,跟在她后边,往立国宾馆方向走。
莲子停下脚步,回头问我,“干白先生,你还有啥事啊?”
“我没事,我想请你们二位吃饭,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莲子看了一下她的手机,“这才几点,离吃饭时间还早着呢。”
我说,“那我到你们办公室坐等,等到中午,一块出去吃饭。”
莲子有些不好意思,“不必这样啊,还用感谢?这都是我们份内的事儿。”
我说,“份内份外的,谁不都在做份内的事?我不表示一下,我这心不安哪。”
我还是和莲子走进了她们的律师事务所。云安尘以为出什么差儿了,忙问莲子。莲子就把我要请她们俩吃饭的事儿说了。
云安尘也和莲子一样,说不必请她们,以后继续合作就行了。
我问她,“怎么合作?”
云安尘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莲子,坐回了她的座位,对我说,“我和你爸2010年签了一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