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中,看操场上,人声鼎沸,足球场上正在比赛足球,而且是女子足球。操场两边为各自班级的球队呐喊助威,一哄声的。
我把车停在北边,因为南北两边没人挡着,能通看全场,只是角度差一些。
我不太那么认真,我赌过球,但我不懂球;再一个,一帮女中学生,踢不出什么精彩的球来。我也就望望眼儿,耗耗时间而已。可是,这时,南边的队一脚射门,被北方的守门员双手把球支了出去!
你还别说,这个守门员的动作有点范儿。守门员来捡球,我一看,乐了,是岚岚,就在栅栏外边喊她,她也看见了我,向我一挥手,“小白哥哥!五分钟,五分钟就结束了!”
我笑了,“好,不忙,你刚才那下子,挺有范儿呀!”
“瞎踢!”说完,她把球捡回来,球门发球,只一脚,踢过中线,直逼对方的禁区,这边的队员全线压上去,对方的球员也紧急后撤防守。
观战的一下子沸腾了,欢呼声响彻一片。
我一看,这两队,包括双方的守门员,都不是“瞎踢”,各个都挺有章法,差不多是“铿锵玫瑰”的苗子。
比赛结束了,岚岚一身球装走了出来。岚岚坐进车里,我一问才知道,这两支队大部分队员都在今年寒假的时候,接受过室内足球训练,有四人,是市少年女子足球队的。
岚岚是专门接受守门员的训练。
岚岚说她个子高,两臂长,原地拔高好,所以,就选她做少年足球队的第二守门员。
他们这是参加学校选拔赛,胜者下个周进行全市少年足球比赛,首轮,他们将和五中少年女子足球队比,岚岚很期待这次比赛。
一路上,她对足球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到了三中,接到缕缕。她又捉住缕缕,侃谈起足球来。
缕缕对足球也挺感兴趣,但仅局限于兴趣,她没参加班队。只因为她是班级文娱委员,就担当啦啦队长的角色,把嗓子都喊的有些沙哑了。
缕缕对岚岚说,“你们踢球的,费脚后跟,我们啦啦队的费嗓子眼儿。”
两个姑娘哈哈大笑。
到家了,我把车刚停下了,我胸前的俄契合就叫了起来,我一听那动静,是恶鬼靠前的声音,便大叫,不好!就从脖子上摘下俄契合和神刀,握在手中。
我打开车门先下了车,用身体挡住了车后门,对里边的岚岚和缕缕说,“你们坐着不要动!”
我就把神刀举起来,那恶鬼多凶,一次次向我俯冲,象不怕死的神风特袭队——这从我手中的俄契合一阵紧一阵松的吼叫声,就能判断出来。
我一看,它是摆出不分个死活,誓不罢休的架势来了。
我就拿出老招式,把神刀的绳套,套在我的食指上,当空旋了起来,大叫道,“呔,有种的你上来,这回我就不只是把你刺伤了事,我要用神刀把你砍成齑粉!让你永不超生!”
管用,在神刀旋起的啸叫声中,俄契合的吼叫声越来越小了,最后消失了。说明,那恶鬼遁去了。旁边有两滩散发莹光的绿血,我又扎伤它了?
没有,我这次没扎伤它,是它动作过大,把上次被我扎伤的伤口挣裂开了。
岚岚和缕缕把恶鬼来袭,当成我逗她们玩儿,虽然我反复强调这不是闹着玩的,可两个姑娘并不放在心上。
缕缕可能几次经历过这事儿,一开始,说得血的呼拉的,到后来啥事没有,就不当回事了。
她的这种情绪影响了岚岚。
岚岚说,“让那恶鬼来吧,我来个鱼跃扑球,顺便就把那鬼头摘了下来!”
我也跟着嘿嘿笑。一是,要有不怕恶鬼的勇气;二是,岚岚说得太形象,那恶鬼也太不堪一击了。她这么一说,那恶鬼的头,象个球,就那么安在恶鬼的脖颈上了。
可是,林丽茹却是另一种心态。她想和我们一起哈哈笑,又笑不出来,还有点紧张兮兮的。
于是我问她,“二妈,你没找老仙给岚岚背上贴符啊?”
“啊,啊,贴了贴了,昨天晚上就贴上了。”
我一看林丽茹那样子,她是没找老仙,就说,“二妈,这可玩笑不得,照实说,我上次刺伤了那恶鬼,按罗奶的话,它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出来逞强,可是,上次的伤还未痊愈,它就忍痛行凶来了。”
林丽茹好奇地问,“怎么知它上次的伤没痊愈?”
我说,“这次我本来没刺到它,它却流血了,象在苗圃那次的绿血——它那是把上次的伤口挣裂开了。”
“是吗……贴了,真的贴了,昨天晚上请来的老仙,趁她和缕缕睡觉时,我让老仙给贴的。咱哪敢疏忽?咱孩子贴上了,人家孩子就不贴?一旦有个好歹的,那咱还怎么活?”
林丽茹这么一说,我就相信她讲的是实话,发自肺腑的话。
于是我说,“我相信二妈也能给岚岚贴上了,你那么喜欢她,岚岚和缕缕又是亲姐妹,她俩还那么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