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这样想?不知道。反正,林丽茹以敦厚质朴的外表,掩盖着她水性杨花的本质,这一点很可怕,我爸很可能中了她的招。
要不是从录像中看到是阴魂恶鬼撞了我爸,我会立即断定杀我爸的凶手就是林丽茹。但,即使我知道我爸是被鬼魅所害,但直觉告诉我,林丽茹也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这么想?还是不知道。
颜律己把林丽茹送出了院门外,他把门敞开一道缝,看着远去的林丽茹。
林丽茹回头看见他在目送她,很感激样地挑了挑手指背,意思让他回去吧。
我也好用这个手势,她是啥时候学去的?
这时,我对颜律己说,“二爸,我也回去了。”
“你……等我从德国回来的,咱俩再见一面。”
“好的。”
说完我就从颜律己的耳朵里跳了出来。他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我蹦到了门跺上,沿着墙,向西边跳。
我觉得这一次我比哪一次都有力量,你看这十几米长的墙,我没几下就蹿到头了——往下一看,是墙角,还得窝回头往回蹿,再往下看,见齐彩凤坐在墙基上睡着了。
我就跳到她的肩上,由她的肩跳到她的耳朵里,喊道,“傻大姐、笨母牛醒醒,回家啦!”
她没醒,睡梦中,感到耳朵不适,用一根指头伸进来,绕着耳廓拧起来!好玄!差不点把我拧住,我心里没数,我若被她的手拧着,会是什么样子。
弄得我又怕又急,我扯着嗓子喊起来,“醒了!笨驴!”
这一声管用,她激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懵头懵脑地左右看看,说道,“驴?谁是驴?我是马,白马;我是牛,青牛。”
“回家了,驴马牛!”我仍旧喊,并把三种动物的名字一起喊出来了。
齐彩凤这才反应过来,问我,“哥呀,你办完事了?”
我说,“办完事了,回家吧!”
齐彩凤应了一声,扑啦扑啦身子站起来,躲开树毛子,就走了出来。
走到来时被劫的那个地方,看见那两个小子还没走呢!抽风吐白沫的小子半依在他同伴的怀里,虽然不抽了,但明显是没有力气挺起来,还是挺瘫.软的。两个小子的年龄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们本来在道这边走,看到那两个小崽子,齐彩凤斜穿着走过去。
我惊问她,“你干啥去?”
她说,“我去看看他们俩。
“你疯了?还想惹事儿?!”
“惹啥事儿,两个小.逼崽子,我就看上一眼。”说着,她就跨着道走过去,我拦也拦不住了。我大声喊着,你疯了!她连说没事没事,就走了过去。
扶着同伙的那个小子见齐彩凤奔他去了,就把依在他怀里的同伙放躺在地上,忽地站了起来,从哪里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冲着齐彩凤大喊道,“你别过来!”
我一看这架式,齐彩凤稍有不慎,就得吃亏呀,就从齐彩凤的耳朵里跳出来,三下两下跳到手持尖刀威胁齐彩凤的那个小崽子身上,迅速钻进他的耳朵里,想在必要的时候,吓唬一下这小子。
齐彩凤站住了,伸出手拒着那小子说,“别别,别地,小朋友,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过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把你的小哥们儿送到医院去。”
小子拿着刀不松口,“不用你,你别过来!”
我在他的耳朵里,拉着长调大声喊着,“鬼——”
小子听到我这句话,扔下刀子撒腿就跑,也不顾他的同伴了。我赶紧从他的耳廓里跳出来,奔向齐彩凤。
可是,齐彩凤一看那个小子跑,也把她给吓着了,她也跟着跑了起来,而且和那小子是同一方向。我现在还在地上,扯着嗓子喊她,她哪里能听得到?
我心想,这下可坏了,她要跑回家,我怎么办?虽然我比以前硬实多了,但还不足以自己回到家里。
我在想能不能有一辆往我家方向拐去的车,趁它转弯速度慢下来的时候,跳上去,让它搭我一段路也行。可是,偏偏没有一辆这样的车。
有人往我家那边走也行啊,我跳到那人身上,只要拐过这段无路灯的路,那边明晃晃的,我想会好些,机会会多些。
但,正因为没有路灯,所以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我几乎是绝望了。
这可怎么办?还是对躺在人行道上这个抽风小子下下功夫吧。
他同伙往我家那个方向跑,他家也有可能是那个方向,想法儿先把他弄醒了,他往家里走,不就能把我带走了吗?
想到这里,我就蹿到那倒地小伙子的身旁,想了想,还是跳进他的耳廓里,我想我说些什么话才能把他唤醒,不至于吓到他,并对治疗他有一定作用呢?
我想了半天,想到他是由于惊吓引起的抽风,只有稳定他的情绪,恢复他精神常态,才能对他恢复有一定作用,说点啥呢?
想不起来说啥,唱一首歌吧,唱东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