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向恶鬼抛去了神刀,可那恶鬼一闪身躲过了神刀,又向我身后抓来,这时我爸爬起来,一把搂住了它的一条腿,才使它没有腾空而起,达到预定的距离,抓住我身后的李艳花。
我收回了神刀,使出了老招术,扯着绳子的这一头,把神刀旋了起来。
神刀啸叫起来,恶鬼一听到神刀的啸叫声,立即吓退缩了,连我爸也跟头把式地往楼廊的另一头跑去。
看准时机,我回手抓住了李艳花,向恶鬼退缩的方向追去——我是怕它闪开我,去袭击李艳花。
颜律己说得对,李艳花罪不当诛,关键是她求救于我,从大门口就一路叫我的名字,让我保护她,作为一个男人,这点儿事都做不到吗?
我想我就是这种人:那万恶的恶鬼要是抱住我的腿,求我别杀它,我大约都能放它一马。男人吗,就是这么个熊草的东西!
我把恶鬼逼到楼廊头了,我手里还旋着神刀,我想我再走上两步,我手中飞旋的神刀就象电锯似地锯向恶鬼。那时,恶鬼将是什么样子,是可想而知的。可是,这个时候,我爸被恶鬼抓住了,挡在它的身前。
我要是锯恶鬼,先得把我爸锯了。我爸把眼睛闭上了,做好了英勇一死的准备。可是,我不能,我不能锯向我爸!
恶鬼抓住我爸这个“鬼质”,冲我冷笑起来。我收了神刀,握在手中,仍旧护着李艳花,和恶鬼对峙着。
恶鬼一手抓住我爸,一手向一边比划着,让我给它让出一条道。
无奈,我用左手抓住李艳花,靠向楼廊的左墙上,那边,恶鬼挟持着我爸贴着楼廊的右墙走。
恶鬼确定自己不在我攻击的范围内了,迅速把我爸往边上一推,它快速地逃脱了。
我爸跌倒在墙根处,我扑上去,连声喊着,爸爸爸!
可是,我眼看着自己扑.倒在我爸的身上,我的触觉却是空空如也,我这才醒悟过来,我和我爸是阴阳两界,不可能有任何触感。
有一次我感到象是进入了我爸的怀抱,那只是我爸借助旋风给我造成的一种假象,或者叫意向,也许根本不是真实的触感?!
外边逐渐亮了起来,乌云散去,太阳出来了,阳光从楼廊头儿的窗户透射进来,我爸的魂魅影像彻底消失了。
慢慢地,俄契合的叫声也小了,直到消失了,连见到我爸的那种比较唯亲的叫声也消失了,说明恶鬼走了,我爸也走了。
我从身后把李艳花拉了出来,看她吓的那样子,有点儿可怜起她来了。
我问她,“刚才那恶鬼你看到了?”
她发着抖,摇着头,“看不到。”
噢,她看不到!看来不是人人都能看到鬼的,或者说一般人都看不到鬼,我是个特例,我还得是在阴暗的环境里,比方那次西北山,去“上天殿”,都是在夜里或者黄昏。
今天也是特殊情况,是楼廊一下子很暗的环境里。
李艳花能看到那恶鬼就好了,我怎么觉得那恶鬼眼熟,在哪里看到过,哪里呢?
如果李艳花要能看见那恶鬼,就能帮我回忆一下,我在哪儿见过这人。“按图索鬼”,除掉这个恶鬼!
在我身边的没几个人,李艳花算一个。我见到过这鬼,也就在她们几个接触的范围之内。
那她看不到,可是没办法了。
我问林丽茹看到没,她说,“我上哪儿看到?听你们在走廊里打了起来,我连头儿都不敢露!那鬼长得啥样啊,你看到了?”
我奇怪林丽茹的这一问,不是那种充满好奇心的,也不是特别希望知道那恶鬼长得什么样子的。
我就学给她,我学完,李艳花问我,“太阳穴上是不是有个黑痦子?”
黑痦子?长在太阳穴上?我哪里注意看它这个?我摇摇头。
李艳花说,“挺大的!黄豆粒大小,在哪边呀林主任?”
林丽茹急皮酸脸地说,“哪边也不可能是他!”
我糊涂了,感觉她们俩共同认识一个人,和我描述的恶鬼长得相像。可是,我没注意那恶鬼有没有痦子,如果象李艳花说的那样,有黄豆粒大小的黑痦子,我应该能看到啊。
它和我对峙的时候,不足两米远,它有那么大个痦子,我怎么能看不到呢?那它就没有什么黑痦子。
我本来想问问她们俩共同认识的那人是谁?但被我的这一结论给否定了,就没有再问下去。
我回过头问李艳花,“你是怎么碰到这个恶鬼的,又怎么知道那就是恶鬼呢?”
李艳花开始学,说她今早上班的时候,走出家门,就有一股小旋风迎面而来。
几次经历,我都告诉李艳花小旋风就是我爸,她停下来,想感受一下小旋风的拥^抱,可是,小旋风好象推她搡她让她快走,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所以,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
在上车的时候,那股小旋风和一股大的旋风纠缠在一起,很是激烈。
我知道,那是我爸和那恶鬼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