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存物本人到场,确认是其本人,才能提取入档的存物,而且当初存物的不是老爷,而是一个中年妇人,我去了自然拿不到东西。”
又坐在一起耳鬓厮磨,絮絮叨叨说了许久,芷芍这才回了蟠香寺内院。
魏伯苦笑道:“那里有这么容易,我都打听清楚了,那存取契约上,不仅要存物本人到场提取,还要核对签名花押,极难冒充。
魏伯说道:“小姐,我拿了存物档票去柜台取东西,可是那伙计看了票子,查了底单账本,说这单存物签有契约。
这几年金陵城海贸生意发达,不仅催生了许多本地海贸富商。
没想到还是先拿了款待表哥,我也是有口福的,跟着表哥沾了光。”
他和芷芍都是故地重游,回到这座熟悉的小院中,彼此心中感慨良多,心中各自欢喜。
没有富商会带着半车银子做生意的,所以这几年,金陵城内知名钱庄的生意都很火红。
她能将饮茶做到如此极致,只能是出于原身家庭的熏陶。
四海钱庄位于宏文街中心偏左位置,不算租金最昂贵位置,却是店面开脸最大的店铺。
钱庄的大股东便是有名的金陵甄家,其余小股东也都是金陵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只要开几贴汤药,让家人把名字改了,病就能好。
贾琮见她在房里来回忙碌不停,笑道:“看你高兴的,又有什么好事情了,说来听听。”
魏伯说道:“老爷过世之后,外面的人都在讲,老爷麾下的水监司,勾结东瀛浪人,在外海抢掠了二三十艘大洋船。
四海钱庄是金陵数得着的大钱庄,开张已有十五年,钱庄库银存储量大,存兑信誉良好。
邹敏儿下金陵公干,便把这个忠心的老家人带着身边。
魏伯一听就楞了,说道:“小姐,我是知道太太的名讳,却不是这个名字?”
邹敏儿以前是官宦千金,从没去过钱庄,自然对钱庄的规矩门道,知之甚少。
既有不少人商户来存兑银两,也有不少客人到钱庄存档物件。
因为,四海钱庄除了主业存兑银两,还开办江南流行的存档物品服务。
没过一会儿,静悬从内堂端了件极精美的茶盘出来,茶盘上雕刻填金海棠花,还有繁复的云龙献寿图文,古朴细巧,清贵典雅。
邹敏儿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犯难,他没想到父亲这张存物档票,居然有怎么多讲究,轻易还取不出东西。
又问道:“魏叔,你常在父亲身边,你觉得父亲存放是什么东西?”
我记得妙玉姐姐收了一瓮梅花雪,深埋地下数年,总舍不得吃,这次听说静慧姐姐回来,才从地下取了出来。
所以很多来往海商,都喜到这里存兑银两。
再往后随着荣国贾家逐渐败落,妙玉的结局也是扑朔迷离,众说纷纭,并无明确定数。
她见魏伯一脸迷惑,继续说道:“我娘出生时外祖就起了这个名字,只是我娘自小身体孱弱,经常久病难愈。
静悬提了茶盘中的方铁壶,在两只精美的茶杯中斟了茶水。
贾琮自然知道这两只茶杯的名贵,而手中触手温润柔滑的绿玉斗,更是妙玉自用的珍物,非比寻常。
芷芍正在房间里亲自帮他铺床叠被。
中车司是皇权特许的内衙机构,她下金陵办差,手持中车司巡查令牌,沿途所有官衙司吏都要回避,自然不怕再有人难为魏伯。
静悬说道:“师妹说姑娘以往用过这点犀杯,依旧让姑娘来用。”
你说这有多好啊,怪不得师傅说你命数贵重,我跟了你就能否极泰来,事事称心,果然是没错的。”
也就是在那日凌晨,芷芍被催博望雇佣的刺客挟制,贾琮不顾性命的相救,才让芷芍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他过了街道走了几十步,在附近的街角停了下来,这里早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
但是如今贾琮的出现,他相信原来的大势脉络,必定会发生改变。
又给了他五两银子好处,他才告诉我,存东西的妇人叫顾颜珍,并且一次性缴纳五年的存物费用,如今剩下三年时间。”
而且,邹敏儿看过中车司的文档,被父亲下令抢劫的洋船,每一艘都有数十名的船员,累加就是近千条人命,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是,邹敏儿又想到,自己父亲虽然犯下累累血债,但他并不是一个庸才,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人物,不是一个简单的守财奴。
他煞有介事将储物档票,交给心腹家人保管,以防万一,难道只留下一堆金银死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