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身陷江左军的包围之中,身数两处刨伤,处境十分兄险。用现在一句十分牛逼十分霸气的话来讲就是:到了考验真正技术的时刻了!几刀砍翻四五人,猛然向后一跃,王信就到了那个大坑般的壕沟里。王信脱身了,但是也付出了代价,右侧大腿之上又中了一枪,实在是躲不开了。王信是个人,又不是神,不可能做到连弊数十人而毫发无伤。那不是人,那真是他娘的意淫成神了。
正是由于王信身在江左军包围之中,北首军的火枪兵和弓箭手才不敢开火放箭。现在王信跃进壕沟之内,还怕什么,又是一阵猛到枪声伴随着箭雨,江左军又是倒地一片。
“操你娘!”史衡红着眼,大声吼道。能自发跟着史衡出战这一次任务的都是史衡的亲随部下和兄弟子侄,这一次就被对面这个不知名的将官斩杀二十余人,史衡怎能不怒!举着双刀跟着王信,也纵身跃下了壕沟。
两个高手对决,可惜不是擂台单挑的点到为止,更不会有禁用技能,两人一上手就是要弄死对方。只用三招,也只有三招的时间。王信身上又多了一处伤,腰上挨了史衡一刀。史衡的头盔也被王信的刀连砍三下,再砍一下,那头盔就算是废了。只是史衡愣是没事,除了头晕之外,还是一点伤都没有。
王信没机会再砍那一刀,江左军已有不少人跳入壕沟之中,虽然大多数都被一侧的北首军的长枪手捅翻,但还是有人向王信和史衡这边冲了过来。一根长枪向史衡胸前扎去,只是扎在史衡的板甲之上滑开了,但也把史衡顶开了。王信抽开身,纵身一跃,回到大阵之内。
王信真的是在北首军所有人面前露了一次脸,就连江左军中也知道北首军中有个不怕死且很有能力的人。站在王信身旁的北首军兵比王信更兴奋,来了这么一个将军,比胡文盛强太多了,跟着王信这样的将军怎能不热血?
很快,这第一道壕沟被填平了,不是土,而是流干了热血的尸体。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江左军的,但也有许多是北首军的,他们双方太多数人之前都是穷苦出身,他们身无长技,他们一贫如洗,他们骨瘦如柴,他们是人,但他们还是会变成土。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这一夜,是决战,不能退,不死不休!做人有时候碰到遇弱则强的人,稍一示弱,就可能被人毒打。带着上万人跟另拨上万人火拼,那就更不能示弱,一旦露怯,军心不稳,对面一阵强攻就完了。
江左军还是进城了,只不过付出代价很大。三百壮士,只有史衡等少数几人生还,史衡身上也挂了彩,被火枪射中了肩头。史衡带来的两千多人,几乎一半全部被填进壕沟里。史衡部撤下去时,已经有近万人涌进了城。赵顺之站上了前不久胡长运站的位置,只不过周围灯火通明。赵顺之的大旗之下,赵顺之亲自摇旗助威,江左军无一不勇。
城西丢了,胡长运的大旗移动了城东。城里火光入霄,杀声振天!北首军没有败,只是处于下风。胡长运关键时刻也带入冲了两次阵,士气也不弱。
“拿鼓来!”胡长运甲上带血,剑上染红,满身煞气。
十二面牛皮鼓车推上,胡长运解下盔甲,光着上身,走到大鼓面前,他要亲自擂鼓助战。胡文盛等二十三名军将,全部上场,一起擂鼓。鼓声一响,所有北首军侧目。主将擂鼓,士气再次大振。
这一夜,渔州城里没有平百百姓,只有拿起武器反抗的人。赵顺之面对如此情况,也只是讲了一句。“他们全民皆兵,我又何有屠民之罪!尽皆杀之!”两个月前,渔州城是北首行省第二大城,有民十二万余人。赵顺之一战之后,有人做了统计,渔州城存民不足三千人。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时,渔州城尽是废墟中的废墟。胡长武在黎明十分上场,他的上场还是鼓舞了不少军兵的士气。还过很快,胡长武也受伤了,鼻子差点被削掉,胳膊上挨一刀,又中了一枪,胳膊骨被打折了。
这个时候双方都己经力竭势穷,彻底陷入混战,战局照这样发展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如果此时,任何一方有一千生力军加入,那局面将会一边倒,胜利就属于哪一方。
可偏偏胡长武跑了,还带走几百号人一起跑。他不知道这样跑会有什么连锁反映发生,他更不知道身后十里的地方郭铁头的一千五百人正向这里赶来。有一个人跑,就能带动好多人跑。姓胡的将军跑,能带动多少人跑?答案是没法数。
败局已定,胡长运急忙亲自下场和王信合力才算是稳住局面,不至于大败溃输。军心不稳,士气肯定是没了,但北首军大至阵型还没乱,开始稳步后退。
“全军冲上去!杀了胡长运!”赵顺之可不想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他也不相信北首军还有援军。
出了城二里地,胡长运身受数创,怕也稳不住局面了。赵顺之着带着几百临时凑起来的骑兵也追上了。若不是郭铁头的一千五百人赶到大喊大叫,若不是赵顺之对面几百步外胡长运一身军兵打扮,赴顺之识不出来,若不是这些,赵顺之肯定一马当先冲上去。
渔州城到手了,大功有了!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