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青木将,前方小道上发现一些血迹,疑是匪徒所留。”
“哦?带路。”
“是!”
铁敬亭自执法监出来后便集结了青木下卫中的一小队人马,大约十数人。虽说青木下卫当初被殿主离元青抽调了一部分用以保护离仲,但十数人还是凑得出来的。
众人集结后便赶赴先前发现匪徒踪迹之处,一路过来未曾想脚印在中途中断,四处查验后方才根据零碎的线索走到此处,如今听闻又有新的线索,铁敬亭略微思索便跟着带路的卫士前去。
血迹落于几丛草叶上,呈现滴状,只见铁敬亭捻起一片草叶轻轻嗅了嗅,又摸了摸道:“从这血迹的新鲜程度来看,至少已有五天之久,没被前几天的大雨彻底冲刷走倒也是运气。”
铁敬亭指尖一分,那沾染着血迹的草叶立时化得连粉末也不剩,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前面是什么地方?”铁敬亭这时抬头才发现不觉间已是来到了一块未知的地域,虽说并不会超出青木殿的范围内,但对于未知的事物,铁敬亭永远都会怀有一颗敬畏之心,这也算是他的一个闪光点了。
跟随左右的卫士闻言便掏出青木殿地图查验,指指点点观察了许久,方才小心翼翼道:“启禀青木将,前面……前面……”
铁敬亭微微皱眉,“吞吞吐吐的作甚,有话直言。”
得到铁敬亭的答复,那卫士这才说道:“地图上并未标识前方是何处,而且……”
“嗯。怎会?拿来我看。”
铁敬亭拿过地图,摊开一看,发现如今自身所处的地方在地图上似被白雾笼罩,朦胧看不真切,周边也没有任何的文字标注说明,但却隐含着一抹幽然的绿芒,透着一股难言的死意。
“地图上标注的就是此处,并没有什么不妥。”
铁敬亭本想说的并不是这句,但话到嘴边,舌头却是一折,说出了另外一副话。令人讶异的是铁敬亭对于自己的行为并未感到奇怪,众人也并未发现铁敬亭的异样,只是好奇的望了望周围,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此处古木参天,奇松林立,亦有鸟虫低鸣,粉蝶飞舞,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真美啊,这种地方呆久了我都不想回去了。”
“是啊是啊,这里可比青木殿里好太多了……”
“李明,咱们要不就不回去了吧?”
“……”
铁敬亭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感到极不耐烦,正想开口怒喝,但双眼中突然一道茫然之感闪现,话语出口却是:“大家要时刻紧跟队伍,每时每刻都要注意周围的同伴,不许有一人掉队,明白了吗?”
“是!”众人亦是收住了话题,齐声应道。
……
未知的溶洞中。
王懿依旧处于昏迷中,一身血污的他看上去十分凄惨,趴在地上的他此刻气息越发的微弱,如风中的烛焰,一不小心便会彻底熄灭。
淡蓝的荧光依旧明亮,仿佛已经在此闪亮了千万载光阴,亘古未变。一道身影渐渐从远处浮现,苗条纤细的身姿让人一瞧便知道定是个绝色丽人,只见她莲步轻移,水袖挥舞下眨眼间便已来到了王懿身前,这数十丈的距离仿似瞬间被缩成了一步之距,这份功力不禁令人悚然动容。
女子提裙下蹲,淡蓝的荧光照映了她的面庞:若芙蓉出水,似兰花盛开。青丝袅袅,明眸善睐,绛唇映日。面若桃红,宜喜宜嗔,灵动绝伦,好一个轻灵俊秀的绝代佳人!
玉脂般柔滑的纤手轻缓的抚摸着王懿的脸庞,丝毫不在意王懿此时遍布全身的血污。她一边抚摸,一边却是滴落着豆大的泪珠,打在王懿脸上盛开了朵朵泪花。
“王师兄……”
呢喃的话语带着泪光回荡在空旷的溶洞中往复回响。
“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黏糯中夹杂着三分魅意的好听女声幽幽从另一边响起,一道着明黄纱裙的靓丽身影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先前的佳人身旁,圣洁的脸蛋上却藏着止不住的柔媚,她的出现似将洞内那荧光都吸引了过去,汇聚其身,更是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美感。论容貌,两女容颜艳丽程度着实不分上下,可谓梅兰秋菊,各有千秋;论身材,两女皆是凹凸玲珑,火辣万分,但其中后者胸前的玉峰倒是比前者要大了至少一圈,若有别的男性在场,想来是会再也挪不开目光的吧。
“溶月姐,你不会懂的。若不是王师兄一直照顾我,保护我,恐怕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了。”
被称为溶月的女子轻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懂,也不想懂,只是你如今心动情起,已是触犯了门规,若被道主知道,你难逃一死,你这情郎恐怕也会被道主挫骨扬灰。”
那女子凄然一笑,言道:“青箬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亡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可怕的。至于王师兄他,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道主知道他的存在。”
若是王懿此刻清醒,必然极为吃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跟自己朝夕相处,相依为命这般久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