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司墨养伤的这段时间,温别庄终于抓住了那个采花贼,跟他之前设想的一样,这个采花贼狡猾的很,不过这人胆子也是大,明知道官府在通缉他,还大喇喇地待在霖安镇,暗地里还做下了几桩案子,只不过这次换了对象,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流落在外,死了也是没人在意的,这采花贼正是利用这点才对几人下手。
那采花贼这几次做案都没用迷香,直接把人骗过去打晕,玩弄一番后就把人杀了把尸体直接扔到城外。如此几次也有人察觉不到不对,不过也没联想到是被人杀了,只以为是离开了,直到有外头来的商人在来霖安镇的路上碰到了几具死相凄惨的尸体,随后去报了官,官府这才有人开始着手去查。
顺着线索一路查去,查到嫌犯便是之前那个没抓到的采花贼,知道了嫌犯便安排人去抓,这次温别庄留了个心眼,不再明着去抓,而是暗地去派了人去做,没两天就把人抓到了。护卫前来报告,说是在抓之前这嫌犯还在一破庙里琢磨着再去抓个人快活快活,没成想刚出破庙就被人抓住了,气的破口大骂,带回来的路上还在骂,领头的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把人打晕带回来了。
温别庄对他们的做法不置可否,只挥手让人下去了,揉了揉额角,这段时间忙了太久,他几乎就没好好睡过。这采花贼着实可恨,不紧毁了那么多姑娘的清白,还害死了那几个女孩,按他这罪行,凌迟百遍也难消众人之恨的。
为了防止出现变端,次日便开审此人,一开始这人还一副不配合的样子,被打了几十板子后就乖乖交代了。这人名叫王大虎,家中父母早亡,留他一人,附近几个邻居可怜他,就时常接济他,倒也安稳长大,只是这人常与些无赖混在一块,心性变得极坏,后来又不知道哪里拜了个师父,学了点拳脚功夫,那师父本意是想让他做防身之用,没成想这人竟仗着点功夫就横了起来。
某日不知怎地让他瞧见了个小姐的样貌,从此常挂心中,可也知道自己这家境,人家是不会肯把姑娘许配于他的,被他那几个好兄弟知道后就有人撺掇他,说是古时常有采花大盗,好不风流潇洒。言下之意就是也让他去当个采花大盗,这王大虎是个惯会听风就是雨的,听了之后就把这话记着了,之后便去想法子怎么去做这件事。
后来果真让他做成了那事,只是尝过了姑娘滋味后就按捺不住,想着一个如此,两个三个也是如此,心底这么一想便彻底放开了手脚。直到之前险些被温别庄等人抓住,他这才消停了一会儿,只是这做惯了的哪有轻易收手的?忍了几日后就不行了,这次换个目标总不会被盯上了吧?
待人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完后,不管是上头坐着的温别庄,还是外面听审的群众,无不愤怒。
之后王大虎被判定在明年秋后问斩,在此期间就在牢里待着,当然,不是在霖安镇的牢里,而是要去京城的牢里,明日就要启程,温别庄特意挑了几个衙役并自己手底下的护卫一路押送,防止他贼心不死想要逃跑。
忙完了这些事后就听到传言,说是方家家主方成要把方二小姐送到尼姑庵里修行,温别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或者说不在意料之外,他这岳父,曾经都舍得拿一青的婚事当做筹码跟别人交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是想把人送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回不来。
回府的时候就看到门口一堆的人走进走出的,不禁纳闷,随便拽了个人问了,那人只说自己是被雇来的,不太清楚,温别庄只好把人放了。到住的院子的时候就看到方一青背对着他站着,一手拿着个本子,一手指挥着,“一青,这是在做什么?”温别庄走上前问道,方一青本来还在想过年到京城该买些什么,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是温别庄的时候连忙转身扑到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原来是相公回来了,相公,都好久没见着你了,好想你啊。”“我也很想你,这不忙完了便马上回来了。”温别庄笑着搂住她,一段时间不见,她都消瘦了许多,没顾着旁边来来往往的丫头小厮,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放开时她才意识到旁边有那么多人,耳朵尖都红了。
温别庄又好奇地问了一遍,方一青这才解释道:“过个把月便是年节了,我想到时候应是要回京城过的,不过家里也得囤年货,现在附近的人家也多少**办起来了,我就跟着买了一些,而且到时候去京城也得带点礼品区,相公你看,这是今年才出的白琉璃瓶,养花很是好看,我听管家讲,表姑家的小姑娘很喜欢这个,就买了几个;还有这个,是我让人去旁边的镇子里买的,那镇上有个胭脂铺开了很久了,成色都很好,管家说表哥月半前娶了个新嫂嫂,这个送嫂嫂应该很不错……”方一青又介绍了几样,均是送女客的,温别庄一一应了,虽不太懂这些,心里也觉着暖心,她能记得这么多,他已然很是意外了。
“对了,忘记给爹爹买的画装裱了,啊呀,夜心,你等会儿让人去把那幅画送去装裱,记着让那师傅小心些,多给些银钱也没事,只要做得好就行。”方一青突然想到刚从某个游方道士手里买下的画还没装裱,连忙叫了夜心过来,夜心应了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