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了?难道这人的性子还是会变的?”师爷果然被勾起了兴趣,问道。
只见小哥叹了口气,道:“这事跟你讲了,可不要同旁人讲啊,毕竟这是人家私事,说出去丢人。”说着还警惕地看了看温别庄,看他没往这里看过来,这才跟师爷把事讲了一遍。
事情大概就是谢香尘与江子规原本成亲就不是因为两人有多相爱,只是因为江老夫人看谢香尘比较顺眼,适逢江子规当时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就把两人凑到了一块,一开始两人还挺相敬如宾的,虽然并不想爱,但该有的尊重都不会少。可是到了他们成亲的第三年,江子规迷上了逛青楼,江家家规森严,又加上江老夫人的偏袒,因此当时被江老夫人狠狠责骂了一番后他就安分了下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等到了霖安镇开了米铺后,江子规竟又和镇上一个**勾搭在了一块儿,谢香尘一忍再忍,所幸江子规顾忌着江老夫人,也未曾将事情闹到明面上,然而,江老夫人却在某天死了,她原本身体就不好,又**心这个**心那个的,就这样积劳成疾病死了。江老夫人一死,江子规就没有可忌惮的了,家里爹娘也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他不杀人放火就可以了。
两人开始经常性地吵架,到了外头却又装成一副恩爱的模样,如果不是这个小哥的姊妹在江家做粗使丫鬟,恐怕也不知道那两人的真面目。这次谢香尘突然死亡,他心底里猜测应该是江子规干的。
“为什么?按你讲的,他们两个也只能说是有争吵,但应该还不到要杀人的地步吧?”师爷好奇地问道。
“我妹妹说江老板和老板娘曾在前一夜争执过,她因为是个粗使丫鬟上不了跟前,就跟守在门口的小姐妹打听过,说是江老板要抬那个**进门,老板娘不让,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据说还摔坏了很多东西。”小哥神秘兮兮地说道,说到自家妹子一脸的自豪,一个穷苦人家出生的,能在有钱人家当个粗使丫鬟就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每个月有一钱银子呢!
“原来如此。”师爷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这样看来这个江子规的确有很强的杀人动机啊,妻子不得自己宠爱,又阻挠着自己纳妾,欲望上头做出杀人的举动也不稀奇。
“对了你说到的**是?”师爷问道,“哦,就是南街的那个李**,卖豆腐的。”小哥低声说道,抬眼看到远处自己老板来了,匆匆跟师爷说了句不讲了就走进店里忙活了。
师爷走到温别庄身边把听到的事情都原样讲了一遍,“李**?走,我们去找她。”温别庄想了会就说道,“大人,我们这么过去不会打草惊蛇吗?”师爷心里还有担忧,如果真凶果真是江子规,那这个李**估计也是知情人,这样过去不会让对方心生警惕吗?
“无妨,我们过去就装作买豆腐的不就成了,再稍微套几句话总不成问题。”温别庄说道,师爷应了,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总觉得没那么顺利……
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南街,刚下马车,都不用问,面前那一堆人排着长队的就是李**的豆腐坊,她这的豆腐说普通也不普通,明明就是块白白净净的豆腐,但却跟别家的味道不同,带着点特殊的味道。有人问她秘方,她只说是多加了一块墨炭,但是人家回去做出来的味道却跟她这的不一样。
依旧是由师爷排着队,温别庄坐在马车上看着,远远望去,队伍的尽头是间不大的屋子,门口站了个女子,看不清眉目,只能看清她穿了身竹青的衣裙,远远看去就像山上一株竹子,遗世而独立。
师爷排了很久才排到,李**是个很年轻的女子,长的算不上很好看,但看着很舒服,一身竹青色的衣裙,看着很清雅,手里捏着柄特殊的刀,抬头看着师爷笑道:“这位先生,您的碗都没有拿来,我这豆腐您怎么拿回去?您先去把碗拿来,我再卖您,这豆腐我就给您留着,您看怎样?”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让人听着有种要醉了的感觉。
师爷一张脸都红了,嗫嚅了几句便退到了一边,然后跑到马车那里跟温别庄要碗,天知道温别庄出门怎么会带碗,反正他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青瓷大碗交给师爷,看师爷愣了便解释道:“这是夫人喜欢吃酥酪我才带着的。”师爷一脸的我懂了的样子,然后便去继续排队。
这次的人不多了,很快就轮到他了,李**才把豆腐切出一块要放到师爷的碗里,突然就冲出来一帮人,把师爷一推,碗一掀,豆腐就飞了出去——
“李莲兰!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作的人,居然敢勾引我相公!看我今儿个不打死你!”那帮人闪开,一个女人走上前,长的挺好看的,远山眉,明眸白齿樱唇,一身墨蓝的衣裳,手里捏着根鞭子,气势汹汹的。
“你是谁啊?你相公又是谁?可不要平白无故地诬陷我,当心我去衙门告你!”李莲兰虽一开始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捏着豆腐刀说道。
“呵,告我?你尽管去,当我怕了你?有种勾引别人相公就该有本事承担!还装不认识我相公,杨霖,总该记得吧?呵,都睡了这么久了,装什么无辜?谁不知道你李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