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夫人直接无视,起身又丫头扶着回屋歇息了,等人走远了,陶夭还没起身,把茶杯放在桌上后,终于忍不住放肆地哭了起来。
反观温别庄那边,温别庄立马就找了手底下的人出去搜集证据,不多时就有不同的证据放在了他的桌上,温别庄大致翻了翻,上头写的大多都是陈年往事了,三年前或者五年前的都有,宋词也不只是对小孩下手,他还暗地里对一些风尘女子下过手,只是都被宋家人压下去了,而且受害者都是没有背景的,哪怕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帮他们出头。
温别庄把搜集到的证据拿回去给方一青看了,不出意料,方一青看后险些把东西都砸了,骂道:“这人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做下了这么多事,难道不怕日后事情败落被绳之以法吗?”“且不说这里离京城远得很,就算要查也不会查到他头上,再说那些受害者都是弱女子,背后没有依靠,宋家家大势大的,有哪个敢站出来告他?而且宋词这人装的很好,如果不是因为陶夭偶然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只怕很难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温别庄说着有些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那么斯文的一个人,暗地里却做着那么不可告人的事。
“相公,你赶快去把他抓起来吧,省的日后还有好姑娘被他糟蹋。”方一青抓着他的衣袖说道。
“人肯定是要抓的,我着人再去找找当时那些受害者,看有没有人肯出面作证。”温别庄说道,这个人他是肯定要抓的,只是还差个人证,不过手底下的人办事比较细腻,把那些人的住址都附上了,只要说动人出面作证,这事就好办了。
“嗯嗯,幸好夭夭还没嫁给他,不然……”方一青点点头,想起这人是与陶夭有婚约这事就觉得后怕,所幸两人成亲的日子还早,所幸陶夭当初路过了那条巷子,所幸——
“是啊,上苍有眼,人做坏事终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温别庄赞同地说道。
两人这边商议好了之后怎么做,另一边的陶夭却是快要气疯了,她娘不信她的话也就算了,还找了大夫过来说要给她看病。她哪里有病啊?
“砰”地一声,屋里又有东西被扔到了地上,屋外李珩一脸纠结地望着,终还是抬手拍了拍门,说道:“夭夭,你开一下门,好歹让钟大夫进屋给你看看。”“我说了我没病!你们怎么总是不信,我不会开门的,大嫂,你去跟娘说,如果不怕到时候宋家来迎娶见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她就尽管一意孤行吧!”陶夭恨恨地说道。
自从之前跟陶老夫人说了以后,她就把她关在了屋里不让出去,陶夭扬言要绝食,陶老夫人只是淡淡地跟下人说了一句,“二小姐如果饿出好歹,你们也不用干了,到时候就让管家把你们卖了。”而后甩袖离开,吓得一众下人纷纷求着陶夭进食。
陶夭心软就妥协了,可谁知之后就是她娘请了大夫过来说要给她看病,陶夭心里既委屈又愤怒,直接就把人关在屋外,陶老夫人就让李珩过来当说客了,要知道陶夭平日跟李珩最是要好的了。
“夭夭你不要想不开啊,我……我这就去叫娘过来。”李珩一听就急了,连忙打发随身的下人去把陶老夫人叫过来,他则是守在门外,不时透过门缝张望里头的情形。
陶老夫人很快就怒气冲冲地来了,直接让下人把门踹开,里面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碎片,陶夭吓了一跳,一看到陶老夫人就眼疾手快地捡了块碎片搁在脖颈处,“好,好,好,还来自杀这一出了?夭夭,看来这些年果然是娘太纵容你了,居然还敢跟你娘玩这套了。人家宋公子有哪点配不上你的?说难听了还是我们娘高攀了,你倒好,编排人家不说,砸了这么多东西,还敢威胁你娘!”陶老夫人气极反笑,一双浑浊的眼里满满都是失望。
“娘——”陶夭委屈地看着她,似要讲什么,李珩忙把下人挥退了,关上门,一时间屋里就剩了他们三人。
“娘,女儿不懂您为什么不信女儿,却宁可信一个外人,宋词此人不是女儿的良人,娘您为何就是不听呢?”陶夭一想到她娘已经跟宋家定好了成亲的日子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想成亲,至少不想跟宋词成亲,那是个可恶的家伙,就像是披着狼皮的羊。
陶老夫人静静听她讲完,一脸淡然,说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由得你说不?原本娘是想将你关两天让你反省一下的,夭夭,看来这两天你并没有一点悔悟,反倒是还陷在你的梦里。”“梦?娘,那不是梦。”陶夭听了忙说道,神情激动,陶老夫人摆手说道:“那就是梦,钟大夫说了,有些姑娘会在出嫁前紧张,常常分不清现实跟梦,夭夭,你便是如此。”旁边的李珩一脸的惊愕,显然他听到的并不是这样的。
陶夭见劝说无望,整个人一下子焉了,手里的碎片滑落掉在地上,低着头,看着样子很可怜,陶老夫人看了直接走了,李珩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安慰道:“夭夭,别伤心了,你说的话我是信的,娘总会想通的。”“大嫂,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陶夭很沮丧,抬头看着李珩,她未施粉黛,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眶通红的,李珩看着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