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陶夭的请求,李珩去找了方一青,到的时候温别庄不在府里,方一青因为之前动了胎气得躺在床上,李珩把陶夭的话以及她的处境跟方一青说了以后,就见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劳烦子然跟夭夭说一声,万事俱备,静心等待便可。”“好的,我会跟她讲的,”李珩应下后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一青,我冒昧问一句,你跟夭夭到底在做什么?夭夭说什么行动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帮她逃婚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逃婚?就算我有这个胆子怂恿,她也没那个胆子做,夭夭还是个听话的孩子。夭夭跟我讲了关于宋词的那个事,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我相公得到一份名单,上面列了许多宋词的罪证,我就不跟你细细讲了,反正随便拎出一条都是不可宽恕的罪过,正好夭夭与那个宋词有婚约,她不想嫁,我们就打算借这个事情把宋词告发了,然后绳之以法,这样陶老夫人知道宋词的真面目后就不会逼着夭夭嫁人了。”方一青听到“逃婚”这个词后笑得停不下来,等止住笑后才给他解释,李珩听了解释后瞬间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我还怕你出主意让夭夭逃婚呢,她要是逃了,娘定会把怒气撒在我们身上。”李珩叹道,入了陶家方知陶老夫人是这么不待见他,以至于还牵扯到了陶华,如今他们两个只盼着陶老夫人能早日把掌家的权利交到他手里,这样也好受些,不至于成日里看她的冷眼。
“你放心,我心里是有数的,”方一青笑道,屋外夜心掀了帘子进来,端了盘时令的水果,都切了片装在白玉碟子里,看着很好吃的样子,方一青一边招呼着李珩吃水果,还不忘让夜心给她拿点过来,结果夜心就拿了两颗野果子过来,无视她委屈巴巴的模样正色道:“少夫人,大夫说了您现在还不能吃过凉的东西,您就忍着点吧。”
“这就两颗,一口就没了,真的不能再给我拿点了吗?”方一青忧伤地盯着那两颗野果子,个头很小,红红的,一口都不够吃啊——
“真的不能了少夫人,等过了这段时间,您养好身体后,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夜心劝慰道,方一青这才不甘不愿拿了那两颗野果子吃起来。
李珩看的笑哭不得,同方一青讲了些趣事,自己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看李珩走了方一青就觉得无聊起来了,一边钻进被窝里一边问道:“相公又出门去了?”“是的,说是去抓宋家公子宋词,估摸着现在已经升堂开审了。”夜心说道,说完就见方一青一脸兴奋,说道:“夜心,你快让烛影去看看审的怎么样了,回来说给我听,整日在床上躺着实在是太无聊了。”夜心抿嘴笑道:“少夫人放心,我早让烛影去看着了,等回来了就让她过来讲给您听。”
方一青一听就安心了不少,夸赞道:“还是夜心你最懂我的心思,日后你要是嫁了人家我可怎么办啊。”说完还故作哀伤地叹了口气,夜心臊的红了张脸,嘟囔道;“少夫人您可别胡说,什么嫁人啊?奴婢还想多跟您几年呢。”“那可不成,姑娘家就该在大好的年华里找个意中人嫁了,免得因我蹉跎了时光,那我可就罪过大了。”方一青有心逗她,故意说道。
夜心见她越说越不靠谱,扭身往屋外走去,方一青在后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再说温别庄那边,米铺老板娘离奇死亡这事还没破,就又遇上个罪行累累的宋词,当即就拍案抓人,衙役领命而去,一行人到了宋家,不由分说就进去抓了宋词,宋词当时正在书房同好友讲笑话,见着一帮官兵冲进来还有点蒙,等到人家把他抓起来了才有点慌了,一边挣扎一边直嚷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奉大人之命前来,请宋公子配合。”带头的衙役冷冷说道,宋词哼了一声,说道:“要抓人也得有个说法吧?我宋词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凭什么抓我?”“这个……在下也不知,宋公子去了就知道,带走。”衙役愣了一下,淡淡地说道,让人直接把宋词带走了。
一路上宋词还在叫嚷,吸引了一大帮人,宋家公子被抓了这消息就迅速在霖安镇内蔓延开来,一下子衙门口就围了许多人,纷纷朝里头张望。
温别庄穿戴好官服后走出来,坐在案前,宋词不甘不愿地跪在下方,不时还嘟囔什么,猛然听到惊堂木狠狠一拍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颤了颤。
“堂下所跪何人?”就听温别庄问道。
“草民宋词。”宋词答道。
“宋词,可知你犯了何罪?”
“这……草民怎会知晓?草民正在家里与好友喝酒作诗,一下就被那些人抓到这里来了,草民也很奇怪啊,草民家里都是做正经卖卖的,未曾做过半点坏事,草民亦是听从父母管教,从未做过半点错事,不知大人何故抓人?”宋词委屈地说道,不过说起来,虽然他的确没跟好友在作诗,而是在谈论青楼里哪个姑娘好看,但也不至于被抓吧?
“到底是不是无辜,且看看这份状纸上头怎么写的,你再与本官论你的‘清白’!”温别庄心里冷哼,把案上的一份状纸直接扔了下去,正落在宋词面前,宋词好奇地拿起来,才看了两眼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