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王面对张子世身上暴涨的灵力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之色,或许是昨晚已经过了招,彼此之间对对方的实力有个大致的了解,所以张子世一开始就使用他一般轻易使用的大杀招,然而光有张子世是不行的,不一会儿凌魂,祁景淮和张启一也加入了战斗,我在一旁默默观察的他们之间的打斗。
凌魂和张启一皆凌空结印,在周身开辟出一个护身屏障,而一旁的祁景淮则使用他那一把古铜大刀,刀身上强烈的剑气如水般流泻而出,刀柄处折射着清幽幽的光芒。
僵尸王微微抿了抿嘴,他那血红色的嘴唇如花一般在空气中绽放,我看见了他嘴里那两颗引人注目的大金牙,一左一右,如两个侍卫一般挺立在那里。
僵尸王忽然朝空气中“嗷嗷”地叫了两声,我听到身后的黄铝钟忽然发出“嗡”的一声轻颤,随即僵尸王腾身而起,一双尖利的手向张子世他们抓了过去。
凌魂随即将他手上的一沓辟邪符咒像天女散花似的往僵尸王的身上扔了过去,但是并没有用,那些符咒在靠近僵尸王的身边时竟然无火自燃,丝毫不对他有任何影响。
凌魂愣了愣,看着张启一的脸上充满了凝重的色彩。
张启一将手中的桃木剑扔给了凌魂,然后他凌空结印,将一张大大的符篆击向了僵尸王,僵尸王一愣之间,张子世和祁景淮也各自出动,将看家本事都往僵尸王的身上使。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之后,我所站立的地面都在摇晃,那口黄铝钟又发出了“嗡”的一声轻颤,然后继续在黑暗中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再抬头看那僵尸王,之间他身上的青罗衣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脸色也被爆炸声熏得一脸乌黑,但是他的身体没丝毫的受伤,甚至他所站立的地方炸开了一个大坑,他也站在坑中间纹丝不动。
我注意到我身后的黄铝钟一直在微微的颤动着,以极缓极缓的速度,似某种无形发射的电流波。
趁他们和僵尸王正在打斗间,我慢慢靠近了那口黄铝钟,观察它颤动的频率和僵尸王打斗的状态,我发现这僵尸王好像没有体力枯竭的时候,他可以一直保持着最佳的战斗状态,而且即使身上被张启一他们用灵力伤了,或者用剑划破了一道口子,也丝毫不会影响僵尸王的体力。
但是张启一他们却是有枯竭的时候,他们受伤了会动作迟缓一些,因为他们只是个普通人,虽然有强大的灵力加持,但终究是凡人的身躯,会有所限制。
我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把米,我也不确定用这把米对待这口钟有没有用,我只是觉得它很邪门,似乎僵尸王充沛的能量和极强的恢复功效就和它有关,但我不能用手触碰它,,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稍有不慎就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身上唯一能用的就是米,这是作为一个米婆去哪儿都随身携带的东西。
米粒从我手中飞去,一颗颗“噼里啪啦”的全砸在那口钟的表面上,紧随其后的是僵尸王的身子突然一顿,然后不顾张子世和张启一他们的攻击,转身直冲冲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去……
我回头就见身后一个大粽子的脸越来越近,我甚至看到了他脸色细小的毛孔和他那死鱼眼里那一层怒火。
心一下子飞到了嗓子眼。
我要干掉他,要不然我就要死了。
我要干掉他。
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段话,这是求生的本能。
他距离我太近,张启一和凌魂他们已经来不及救我了,我生死攸关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的背包里再掏出一把米,将手中的米粒依次砸了过去。
但僵尸王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下一秒他的大脸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无路可退,他长长的尖利指甲已经要抓破我的脸,抓得我体无完肤,血流不止的时刻,我也不知道怎么那时候就忽然掉头往那口黄铝钟面前跑去。
我没有忘记我脚下曾踩到过一个盗墓者的头盖骨,如果我们推测的没错,这个盗墓者不是死于粽子的撕咬,而是因为他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而他的尸骨离黄铝钟这么近,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触碰到了这口钟,从而引发了这房间里的阵法。
但眼下我别无选择,面对气势汹汹的僵尸王,我宁愿死在阵法中。
张启一和凌魂他们吓得面无人色,张子世他的眸子里露出一股幽深的眼神,他们大概没想到僵尸王会放弃他们而跟我一个弱女子较量上了吧?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张启一和凌魂都忘了该怎么呼喊了,因为我的手已经伸向了那口黄铝钟。
凌空结出了一个护身屏障,再将剩余的灵力全化身为一把利剑,对着黄铝钟就劈了过去。
一声巨大的轻颤声响彻整个地道,如千年古寺敲动的那口大钟,声音宏浑有力,仿佛敲进了人们的心底深处。
僵尸王的身体猛然一顿,然后重重的摇晃了一下,这时候张启一和凌魂他们已经率先扑了过来,对着僵尸王的头颅劈头盖脸的就是一掌劈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