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看起来一直都是平静如水,丝毫不见奎伯的消息,但是我们知道他一定在的,所以也没有因此就懈怠了,放松了警惕。张子世和祁景淮,凌魂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村里村外转一圈,确保及时发现危险和整个村子的安全,我身上的那块暖玉更是不敢离身,干什么都带着,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在一天巡夜的晚上,祁景淮终于发现了异常。依旧是在村后的那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以前没发生过锦鲤死亡事件之前住在村后的村民还经常来这条溪里挑水喝。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没有人再敢如此了,溪里的水也只是浇浇庄稼。
那天晚上,祁景淮正走到小溪边,突然一股尿意上来了,他见彼时月黑风高,一路上黑漆漆的根本就没人迹,于是就大胆的解了裤子一通疏导。这一疏导完之后神清气爽之际回身一转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一撞把祁景淮吓得不清,再抬起头一看更加吓人魂儿都快没了。
“奎伯,来人呐,奎伯来了。”祁景淮如看到鬼似的盯着与他近在咫尺的奎伯,对方给他展露了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喊过瘾了吗?没有的话你可以继续!”奎伯双手背负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祁景淮窘迫的模样。
祁景淮愣了愣,抬头看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就是想看看你想叫到什么时候。”
祁景淮顿了顿,忽然看了看四周,只见一团比黑夜还要深沉的浓雾环绕在他们周围,似一个巨大的囚笼将他禁锢在中间。
“你设了结界?”祁景淮恍然大悟道。
“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你是好日子过傻了吧!”奎伯嘶笑道。
祁景淮哼了哼,索性放开了道:“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奎伯笑了笑,突然俯身下来,将祁景淮腰间贴着的一张符猛地撕了下来,往地上一扔。
“怎么样,现在还想说些什么?”
“卑鄙!”祁景淮骤然骂道。
“呵呵,你还年轻,懂什么叫卑鄙?”奎伯朝身后挥了挥手,周围的浓雾散去,只余下他们两人面对面静静站着。
“说,张静那块玉是怎么得到的?”
奎伯的口气突然变冷,祁景淮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了,你怕了它?”
“哼,你们以为有了那块玉我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了吗?”奎伯冷冷道。
“都说了既然落在你手上那就算我们倒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奎伯的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他伸出宽厚的手掌突然对着祁景淮胸口就是狠狠的一掌拍了下去,祁景淮顿时就被拍倒在一旁的地上,身体里的内脏像被人搅了一番,脸色煞白。
他看着高高在上的奎伯,挣扎着身体站了起来,右手手掌摸上了一直背在身后的长剑,看着奎伯冷冷道:“有种来光明正大的,老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算什么男人。”
奎伯轻蔑的笑了笑,那眼神里带着讽刺和不屑一顾,仿佛在嘲笑一只蚂蚁的不自量力。
“就凭你,也和我谈论正面较量,这真的是我听过最冷的一个笑话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祁景淮恶狠狠的瞪着奎伯,双手握着的宝剑在黑暗中折射着一闪即逝的光芒,如天上划过的流星。
“好了,我不想跟你耗费时间,你的同伙应该快到了,到时候你们一起上,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你???????”祁景淮气结。
张启一接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铺床,桌子上的符篆突然就在卧室中飘了起来,紧接着张启一身上的灵器也发出一串悦耳的铃声,我和他皆一惊,符篆表现异常,力、灵器发出声音,周围有灵力波动,说明他们中间有人遇到危险了,这是求救信号。
张启一皱了皱眉,将符篆收了回来,拿上了桃木剑带着我就往外走去。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好奇的问道。
“村后的小溪边。”
我们来到时,张子世和凌魂他们已经到了,奎伯正挟持着祁景淮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我们。
看到我们走近,奎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等你们好久了,这下好不容易终于到齐了。”
奎伯的眼睛看向我,神色诡异,那双眼睛里似有一把锋利的剑鞘想将我整个穿透,我下意识的往张启一身后躲了躲。
张启一看到我害怕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心疼,他对着奎伯淡淡的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宝玉我们是不会给的。”
奎伯笑了笑,宽大的黑色袖袍轻轻往后一挥,顿时一股浓稠的黑雾像一条巨蟒一样缠上了被定住的祁景淮,黑色的巨蟒在他脖子间勒紧,再勒紧,祁景淮的唇色发黑,面部表情开始扭曲。
“你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同伴在你们面前死去?你们不是想救所有人吗,难道要以牺牲队友的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