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了奎伯这个心腹大患,桃花村恢复了往日欣欣向荣的模样,张伯一家更是对我们礼敬有加,恨不得照模照样的雕成佛像给供起来,每日焚香祭拜一做一三叩首。
张启平这段时间依旧过得潇洒,仿佛什么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这几日身边日日有张姝这个小美女贴心的服侍,张启平更加心情大好,一高兴之余还答应陪张姝各种玩耍,完全忘了他自己还是个神仙。我看着每天无所事事,没个正形的张启平,不禁开始有些怀疑他和张启一之间的那些个矛盾是不是就此消失了,还是他就一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
在那天晚上的事件中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巨大,也就是现在这种看似无所事事的样子其实是张启平故意为之,用这个来麻痹我们的神经,然后来个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
我将这种顾虑跟张启一和凌魂说了,没想到他们两个和我想的一样,凌魂看向张启一,道:“他可能近段时间就会行动了,我们得提前准备点什么。”
张启一叹了口气,看了看我,黯然道:“他这次的最主要目的和静静身上的暖玉有关,所以这段时间静静千万不能单独出行,哪怕是在这个院子里单独出行都不行。”
我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凌魂看着我的侧脸一言不发,张启一低下头去,带着歉疚的声音响起,他说:“对不起。”
我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明白。”
张启平想要得到暖玉就要对我下手,尽管是在这院里也是丝毫都不安全的,张子世现在没了与我们一致的心腹大患奎伯,他只会选择静观其变,然后再来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祁景淮也没有义务要帮我们,张伯一家和桃花村的村民世世代代是喝镜湖水长大的,张启平是镜湖水君,也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这样想想,还真是没有多少胜算,我不禁叹息,人呢,风光的时候遍地都是能说会道情比金坚的朋友,等到了真正的生死攸关处,还在身边的,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
好在,我们还有几天的时间准备。
张姝这些天和张启平着实玩得黏糊,我倒是纳了闷了,这小姑娘的心思真是难猜,前段日子不是还一脸红霞的对我们家凌魂暗送秋波嘛,这段时间见了凌魂也只是匆匆就跑开了,丝毫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我怀着一肚子疑惑问凌魂道:“张姝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不会这么快把你忘了吧?”
我那时似乎忘了,张姝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忘了张启一的,唉,搞不懂这些年轻的姑娘了!
凌魂笑笑,道“你怎么有心情管起张姝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嘛,你说好不容易有个姑娘对你有意思了,我能不替你看着点儿?”
凌魂沉默,良久才道:“我的事不急。”说完,挥挥袖就走了。
我:“?????????????”
接下来的一两天,凌魂好似故意躲着我似的,我去找他,他借口有事一溜烟走了,吃过几回闭门羹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朝张启一抱怨了,我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给自己灌茶,那入喉一瞬间的清冷似乎能消解我心里的苦恼,张启一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看我一副聋拉的脸,轻笑道:“怎么了,凌魂惹到你了?”
我气呼呼道:“他这是怎么了?我好心好意帮他留意着张姝,你看看他,他还不理我,是不是生我气了?”
张启一一愣,继而淡笑道:“凌魂也是这么大人了,有些事他自己知道,我们就不要为他操心了。”
我瞪了张启一一眼,哼哼:“我还不是为了他好么!他要是不愿意就说啊,干嘛不理我!”
张启一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咂咂嘴,说:“没事儿,他的脾气就这样,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我一愣,好奇道:“凌魂以前也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张启一无奈的耸耸肩,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慢慢学吧!”
喔??????
张启一起身,走到自己的床铺前躺下,抬起头偷瞄我,说:“好了媳妇儿,赶紧的睡觉去,你现在纠结也没用啊,说不定明天一起来凌魂就自己好了呢。”
唉!
“好吧!”
我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陷进了被窝里。
暧暧香风,帐暖纱轻拢。
白嫩修长的玉手在手盆里绞着毛巾,晨光从窗外流泻了进来,风一动,热水盆中的水汽蒸腾上来,落在少女又长又翘的睫毛和白里透红的肌肤上,孕育出一片朦胧的诱惑。
张启平坐在床沿上轻轻睁开了眼,入目就是张姝少女的美好面容,心神微动。张姝也十八了,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岁,在外界这样的姑娘正奋斗在高考一线,每天面对的是成山的考卷,可桃花村是个群山和幻境包围的孤立村庄,村里只有一个识大字的先生偶尔教教孩子们写字。张启平问过张姝,她只会写自己家人的名字,其余的马马虎虎只记得个大概,但是她人确是极聪明的,外界的为人处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