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就见凌魂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连门都没顾得及敲,猛一头扎了进来,看到睡在地铺上的张启一时一下愣住了。
此时张启一正穿着衣服,不满地对凌魂叫道:“师弟,你赶紧地把门关上,我都要暴露光了。”
凌魂全身僵硬,呆愣了片刻,一把转过身把门关了起来。
张启一穿好衣服,瞟了瞟凌魂手里蹲着的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激动道:“这是解药,你连夜熬好了?”
“嗯。”
“太好了,太好了,来给我,帮着搭把手给静静服下。”说着张启一拉着凌魂来到我床上将还没睡梦中的我扶了起来。
“静静,静静,你醒醒??????”张启一摇晃着我的手臂说道。
彼时我正和周公约会呢,梦到酣出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九天之上的仙女,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而且谁都欺负不了我。
可是这么好的梦硬生生叫张启一给我破碎了,我甫一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势呢就被张启一灌了一大口药。
“哇,好苦!!!”那黑乎乎的药汁入口的那一刻又苦又辛的滋味简直我几乎下意识的要吐出来,张启一看我表情不对反应迅速的用手捂住了我的嘴,逼不得已我只好咽了下去。
一口药之后,张启一又欲再灌,我吓得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再也不吃了,好苦,苦死了,我宁愿疼着?????”
张启一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无比的臭脸,说:“这可是凌魂熬了一晚上才熬出来的,你看他这几天为了你的病劳心劳力无数,人都瘦了。”
听张启一这么一说,我才看到站在他后面的凌魂,我的眼睛在凌魂的脸上流连了一番,嗯,确实比前几天消瘦了些许,而且脸色也没那么好了。顿时我心中充满了愧疚,觉得我不喝完简直就是对着凌魂那张好看的脸犯罪。可是,我朝张启一撒娇似的央求道:“可以加点糖么?或者给我来点甜食吃吃?”
张启一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对凌魂道:“师弟,麻烦你了。”
一日三餐,我用完主食之后便要被张启一强制的灌下一碗又苦又辛的汤药,如此坚持了三天,终于可以停药了,那感觉只能用“翻身农奴得解放”来形容,真是好啊。
凌魂和张启一两人看到我的病日渐好转也是大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可以专心防备和反击张子世他们了。
自从我们知道张伯母是被祁景淮和张子世他们胁迫,为了救她的儿子才下毒害我们的,所以对这几日张伯母送来的吃食和点心也是格外的留心。凌魂在这方面的很有造诣,所以我们这几日便是和凌魂一起吃饭的,每次张伯母送过时,张启一朝她使个眼色,如果有毒,张伯母便会点点头,如果没有,就摇头,但这样不能保证祁景淮和张子世不会在张伯母不知道的情况下做手脚,所以提高防范是必须的。
张启一接过食盒子转手就交给凌魂,在吃之前都要经过凌魂的检查,确定无误了才敢开吃,这么一来,倒还真被凌魂看出了几次不同。
一次是在饭菜里放了迷魂药,一次则放了春药,还有一次竟然在一盘果子上施了咒术,看来祁景淮他们真是狗急跳墙了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春药、咒术这种东西都弄得出来,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要不要节操了!!!
凌魂一直盯着有毒的食盒发呆,张启一走了过去,奇道:“师弟在想什么?”
凌魂瞥了眼食盒里有毒的饭菜,说:“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张启一一愣,笑道:“好主意!”
可话刚说完,眉头便皱了起来,张启一道:“这是谁来试这毒呢?”
凌魂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挑了一口大米饭,又连吃了好几口菜,方才擦了擦嘴,道:“你要照顾静静,这事我来就行了,况且我熟知医理,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一看便知,这样也解起毒来也方便。”
张启一明眸闪烁,微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了,师弟。”
我毒刚解,凌魂却中毒了。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的,但是还是开心不起来,这两人哪有拿自己性命做赌注的,真是疯了。
中了毒的凌魂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看到我守在他床边照顾他,突然就笑了起来,我感受到他勾起的嘴角,眸子里星光点点,如那晚我们观赏的夏夜的天空,星斗漫天。
“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了解的,躺几天就好了。”凌魂看我一副闷闷不乐撅丧着嘴的模样安慰我道。
“我知道,我就是气你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你们一点也不为我想想,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我该有多内疚!”
“静静,你和师兄一直都没同床过吗?”
凌魂乍一问这个问题将我吓了一跳,不一会儿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解释道:“我就是那天看师兄还在睡地铺,所以????????”
他这么一说,我瞬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到了脖子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