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见李隆基哑口无言,反客为主向他怼道。
他如果把李隆基的过错一一举例出来,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李瑄只说关乎江山社稷的事情,李隆基冤枉结发妻子,一日杀三子,抢自己儿媳等等,一言难尽。
“今日,国将不国,民不聊生。一场关中暴雨,饿殍遍地。盛世可不是这个样子。”
李瑄继续抨击李隆基的失德。
大唐盛世虽然积重难返,但变法图强,一点点治理国家,铲除豪强、奸佞,还是有机会的。
李隆基怕烦恼,一点点受挫就妥协,没有按照李瑄所说的方法,强行铲除豪强。
陈玄礼知道李瑄说得不错。
类似的话,高力士曾经劝谏过李隆基,但毫无效果。
杨玉环听得心碎,此时的她幡然醒悟,原来他的兄弟姐妹对国家危害这么大。
“不要再说了!”
李隆基不由自主地大喊一声,叫停李瑄:“臣子哪有向君王问罪的?你可不是魏征。既已造反,你就是叛贼,别想洗清自己。”
“是的,我是叛贼,你是圣人……”
李瑄锐利的眼睛盯着李隆基,他把“圣人”两个字,咬得很重。
孔子、孟子、老子,这样可称圣人。
李隆基为何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天下苍生拜呼圣人呢?
“陛下已经免去我所有职务,我也不能称臣了。”
李瑄又向李隆基说道。
表示自己能自称“臣”,去尊重所谓的圣人。
也可以像是叛贼一样,去手刃君王。
当然,这只是逼迫吓唬李隆基。
这一刻,周围的高力士、陈玄礼、杨玉环,都心中紧张。
圣人的生死掌握在李瑄手中,生怕李瑄一怒之下,做出弑君的举动。
“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隆基猛然惊醒,他虽然怨恨李瑄夺取他的权力,但他不想死啊!
他还留恋神仙般的生活,他还想绝处逢生,寻找一丝重新翻身的机会。
“我要节制天下兵马,加天策上将,秦王,尚书令,由我来辅佐圣人,剿灭狼子野心,已称伪帝的安禄山。而后主持变革,重新缔造盛世!”
李瑄说出自己的目的。
节制天下兵马,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对李瑄来说已经够了。
奉天子之命,剿灭不臣。
大义先要站住。
天策上将,会使李瑄变得更有威严。
尚书令,重归六部权力,废除一部分臃肿的使职差遣,裁除亢汰,使李瑄把控中央到地方的政治体制。
秦王,亲王中最尊贵的爵位,只因为李世民曾担任过。
这给予李瑄再进一步的可能。
李瑄的这番话,让陈玄礼和高力士惊掉下巴。
怎么能这样呢?
这样天子还算什么?
“这不可能,自古节制兵权,归于天子;天策上将、尚书令之职,已然不设;秦王是亲王,只有皇帝的子嗣能够担任,且秦王之爵再被担任,是对太宗皇帝的亵渎。”
李隆基惶恐失色,言出他仅剩下的倔强。
乱世兵强马壮者为天子,皇帝失去节制兵马的权力,等同于傀儡。
而且李瑄的野心太大了,天策上将啊!
若他答应,迟早会出现小宗代替大宗。
李承乾的一脉,将再次站到权力的最中心。
“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李瑄扶在诸葛亮剑上,厉声说道。
他必须担任这些职务,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最好是让李隆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诏书。
实在不行,李瑄会拿着传国玉玺,自己在诏书上盖章,令人“代圣人宣读”。
但这样是下策!
看李瑄严厉且发狠,李隆基十分错愕。
他不再站着,而是缓缓蹲在龙辇的边缘。
他腿软了,心虚了。
这是他曾经作为九五至尊的语气,生杀予夺,决定天下苍生的命运。
现在却在李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是啊!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人了。
他只是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站得那么高,又有什么用?
最后,李隆基直接瘫坐在车上,幸亏高力士扶着,才没有掉下去。
“李七郎,你腰间携带的是诸葛亮剑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就不能向诸葛亮学一学吗?”
陈玄礼看李瑄咄咄相逼,忍不住指责道。
“我本就是在效仿诸葛亮故事,受任于败军之际,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