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赫连初与洛海清就除了门,他们先是看好了一个十分干净的宅院,然后就再次朝着那巷子走了过去,当他们再一次敲响了那大婶的院门,这大婶面如土色的走了出来,一脸惶恐的说道:“姑娘,算我求你了,你别再来了!你若是再捣乱,我们就都活不成了!”
“大婶您听我说!我知道这个地方有些蹊跷,您也想要平静的生活,所以呢我帮你看好了一个宅院,只要你点头,我就带你搬过去,这里的房屋都已经年代久远了,您居住在这里想来也不安全是不是?”
听到赫连初这么说,这大婶吓得后退了两步,摆着手拒绝,“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啊!我可没有要搬走的意思,这就是我的家,我就留在这里哪儿都不去,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你若是再敢来,我就告官!”然后直接就要关上院门,没想到被洛海清直接给拦了下来,他面色阴沉的看着这大婶,冷冷的说道:“你不说也可以,那我们就留在这里,等着那个老人家出来,让他给我们好好的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
“到时候,大婶,我会亲口告诉那个老人家,您实在是念想他,想要亲眼见见他!”然后直接坐在了这大婶的院门口,吓得这大婶脸上苍白,看着他们两个似乎铁了心不想要离开,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他们招了招手,“罢了,罢了。都是天意,你们进来吧!”
然后就转身朝着自己的房屋里面走进去,一边走一边叹气,推门进去之后,房屋里面明显刮出一阵冷风,赫连初与洛海清对视了一眼,二人面色凝重的跟了上去,大婶回到房间之后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一脸惆怅似乎在回忆着从前的事情。
赫连初也没有嫌弃这房屋里面满是发霉的味道,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大婶说道:“请您给我讲一讲吧,那老人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作孽哟!我本以为会将这件事情带进棺材里面,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们闯了进来!”她将手中的烟杆在桌角磕了磕,然后朝着窗外望过去,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们见到的那个老头子,是我亲家,他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
“亲家?!”赫连初和洛海清看着这房间内,只有这老人独居,怎么都看不出来她也是有儿女的人。
“是,亲家!我丈夫去世的早,留下我和一个儿子在这祈夏城内生活,他不在了,这日子本就过得苦一些,好在我那儿子算是争气,上书塾也认真,在城内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文人。”
“我想着让他去考取一个功名,不求光宗耀祖,只是希望他能够不要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屋之中,不要饥肠辘辘的过生活。”说完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隔壁这家的女儿,娘胎里面带出来的病症脑子有些不大好用,但是唯独对我的儿子十分友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要留给他。”
“这两个孩子当做玩伴我没有意见,但是让我的日子娶她做妻子,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儿大不由娘,这件事情我根本压不住,在我还没有点头的时候这丫头就怀孕了,我万般无奈之下让两个孩子成了亲,我原本已经认命了,但是没想到,儿子参加科考,经过了层层选拔竟然可以去京城了!”
“丫头已经怀孕不能远行,我就决定留在这里照顾她,两家凑合了不少银子给孩子,让他一个人踏上了去京城的路。”老人说道这里,开始哽咽,“你说,这人究竟识多少字,究竟读过多少书,与这个人的品行究竟有什么关系?我从小教导他要品行如一,可真的是全都教到狗肚子里面去了!”说完之后用力的抹了一把眼里的泪水,朝着赫连初和洛海清羞怯的笑了笑。
“没先到,这孩子到了京城参加科举中了榜眼,他一飞冲天,但是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是留在京城,迎娶了那朝中大臣的掌上明珠,从此飞黄腾达;第二是回到祈夏城,做一个小县令,一辈子留在这里地方,再无高升的可能。”
说到这里,她转过头看着洛海清,“孩子,若是你,你该如何选择呢?”
洛海清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男子是做的什么选择,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叹了口气,“大婶。”
大婶摆了摆手,“他选了第一条路。我这个做娘的,就算他过得好,这辈子都不再回来,我也会为他高兴!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妻子都已经快要临盆了,整日里闹着想要见他,我们两家都已经要承受不住了!”
“无奈之下,亲家公带着行囊离开了祈夏朝着京城去,他承诺了女儿一定会将她的丈夫带回来,可没想到,这孩子心智不全,运气也差了一些,生产当夜还闹着要见丈夫,不见人就不生孩子,最终难产而死,连带着腹中的孩子都没能活下来。”说道这里,她那略显浑浊的眼珠流出一颗晶莹的泪滴,砸在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亲家公没能见到女儿最后一面,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他让我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自己在家默默良久,没过几天就过世了。”说完之后朝着门外望过去,“这样已经是二十余年之前的事情了,我从未对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