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想起之前李大姐说过她八字阴,小时候被神婆支配着下过阴,但为何她看不见房间里飘荡的月月魂魄呢?这么说来应该没有阴阳眼呢。
“你,你能看见?你有阴阳眼吧!我没有,只是体内阴气盛,偶尔能看见阴间的东西,时灵时不灵的,完全不受我控制啊!”
这个解释一下就让我解惑了,原来是这样啊。
“咦,不对啊,这是底楼,人都摔不死的。魂魄怎么可能会?”
李大姐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人怕从高处坠落,魂魄怕从低处坠落。这里面有恶灵,有植物人,你找我来是别有目的吧。”
没想到李大姐如此轻易就看穿了,我只好点点头,做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说是的,只有你能帮我了,之前撒谎实在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谅解。
或许是我的谦卑态度打动了她,李大姐并没有生气,“好吧,事成以后我要那个中年人的魂魄,那可是做成药引的好东西啊。”
我微微有点愣神,看来李大姐绝不是一个护理工这么简单,她潜伏在医院里难道就是为了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找所谓的药引?
“呵呵,别琢磨我了,还是想想怎么救你的朋友吧。那中年男人可是不好对付的主呢。”
说着推门走了进去,狗屁大师抬头看见我们,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哈哈,来了,又多一个送死的了!”
我没去理会他,径直奔到月月身边,这一细看我不禁叫了出来,只见月月被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圈中,身子不住哆嗦,好像很冷的样子。
我朝床上一看,月月的身体已经不见了,莫非她的魂魄已经回到了身体里?只是为什么会这么淡啊,淡的好像随时会消失。
月月费力地抬头看看我,眼睛里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她张张嘴,我赫然发现她竟然没有舌头。
该死的,他们居然这么残忍地割了她的舌头,简直是惨无人道!
我愤怒地冲向狗屁大师,他此刻正在门边往走廊处张望,好像在等着什么。
咦?马斌呢?他跑哪儿去了?是了,狗屁大师迟迟没行动,并流露出焦急的神情,一定是在等马斌回来,他肯定是去取一样重要的东西了。
那么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呢?马斌一回来,或许我们连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
李大姐进来后,就连忙跑到窗台口看小苏,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想叫她过来商量商量,但又怕惊动了狗屁大师。
现在的局势变成了互相制约着,但都不敢轻举妄动,好像大家都在等一个时机爆发。
猛地我的视线落到月月脸上,她竟然在流泪,嘴不停蠕动着。
我心念一动,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幸好我会唇语,这让我又看到希望了。
我静下心盯着月月的嘴唇,读出了她的话语:“我们被牵制住了,他把我的魂灵塞回了体内,现在连着这身体也要消失了。小苏在窗外支撑不了多久了,马斌一回来,他就会致我们于死地的,所以你要尽快恢复保姆的记忆,如今只有她能克制住他。”
我点点头,虽然月月说得又快又急,但我还是大致搞懂了她的意思。
“封锁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开启时只要再次念出,就能让被封锁之人复苏。她复苏时带给施法人的反噬,会让那个家伙元气大伤的,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我点点头,紧张地盯着月月的嘴唇,“那个密码就是,就是……”
下一秒,一只手从我肩上穿过,猛地捏住了月月的脸颊。
我惊得回头一看,狗屁大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你说啊,有本事你就全说出来啊!”
只听“咔嚓”一声,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月月的头一下垂了下去。
“月月,月月,你怎么样了?”我使劲推开中年男人,他被我推得踉跄了几下,看来他如今也是在此强撑啊。
月月吐出一口血来,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终于一动不动了。
我按捺不住痛哭起来,我不要月月死啊,不要啊!
接着我把满腔怒火发泄到了狗屁大师身上,此时他正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看来元气也是大伤。
我上前就是狠狠一脚,感觉像踢在软绵绵的物体上,难道他已经没有骨头了吗?
正疑惑着,李大姐冲了过来,“那根绳快断了,他会掉下去了,你说要不要救他?”
我一愣,这才想起了小苏的存在,冲到窗口一看,只见小苏一动不动地悬挂在那儿,完全没有一丝招架之力。
看着看着我忽然有了心惊肉跳的感觉,这明明是底楼啊,怎么离地面会那么高,这看下去很像是处于三,四楼啊。
这时墙壁震动起来,定睛一看整个房间居然在往上移,我吓得退后几步,抓住了李大姐胳膊。
“李大姐,你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啊?这层是不是在往上升啊,我们已经不是在底楼了。”
相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