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叹了口气,“一般来说,客人的资料我们都会详细登记的,只是那个大主顾实在是太爽快了,问我们愿不愿意给他物色称心姑娘,我说愿意,一分钟后我的账户就收到了不菲的定金,这么大方的主我自然是乐得姓什么都忘了,于是就没有去问他的背景。”
“这么说,你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路数咯?”
刘经理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对方多大,是做什么的?真的一点信息都不知道吗?”
我不死心地追问,对这种未知的事心里还是多少有点忐忑的,能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真的不知道,不过好像不是本地人,口语有点港音。”
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香港丧偶老头,一口大金牙,满手金晃晃的钻戒,真是越想越恶心。
“不对啊,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知道我今天会来?”
我忽然想到了这茬,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刘经理点点头说是的,你朋友叫我给钥匙,说今天和你约了来这里谈点事。
我真是越来越惊奇了,我师父怎么会和刘经理有瓜葛?她都躲到冰棺里避难了,师父还能找到她?
刘经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表情,很是紧张的样子,估计是怕我不肯帮她吧。
“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一个字是假话的。我比你更先认识你那朋友呢,她有一天跑来婚介所看了看,我还以为是客户上门了呢,完了她说这儿环境不错,问我需不需要兼职的女大学生?
我说要,只要样子过得去就行。
她给我看了你的照片,我说行,来就能上班。
这时被小米看到了那张照片,说这不是我的同学陈溪吗?
你朋友高兴起来,托小米介绍你来这里上班,说自己不方便插手这事。
完了给了我和小米一个大红包,叫我们多照顾你。
小米得了钱自然是屁颠屁颠把你弄来了。
就这样你朋友要了我的电话,说我要是对你不好,绝对不轻饶我。
你说我对你还算可以吧?难缠的主,满脑精虫的主从来没交给过你,都是捡轻松的活给你是不是?”
我翻了翻白眼,是个屁!你介绍的司南家,还有现在这个神秘的大主顾,不就是最难缠的主吗?所有婚介所的任务加一块儿,都没这两个难,这就是你所谓的关照我?
这番话只是在肚子里打了个转,没有说出来,反正说了也没用。
我愣了愣,没想到我来婚介所上班竟然是师父背后助力的结果,她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在这里和刘经理唠唠了这么久,师父和天哥怎么没有来找我啊?难道他们没有发现我不见了吗?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一沉,直觉感到会不会出事了?
刚要转身走,刘经理一下抱住了我的腿,直挺挺跪在我的面前。
“陈溪啊,求你啊,你就帮帮我吧。我还有孩子要抚养呢,我不想死啊。那个大主顾说了不会伤害你的,他只是不满我言而无信,承诺了的事却没有办到。只要你,你去见见他就好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刘经理越说越快,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了,我拉了拉她的手,拉不动,抱的很紧。
“别,别这样,我帮你还不行吗?你快松手!”
刘经理一脸惊喜地看着我,说好,我给你他的电话,你一定要给他联系。
我默默记下了那一串数字,并背了下来,刘经理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走了,出来这么会儿了,身上又开始疼了,不行,我要马上回冰棺里呆着。”
说完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居然爬上窗户跳了下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我才回过神来,走出了房间。!!!
师父和天哥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看上去像两座雕塑,仿佛时间被静止了。
“呃,你们,你们怎么了?”
我拉了拉师父的手,这一拉她的身体抖了抖,眼睛转向我这边,长舒了一口气。
“她,走了?”
接着天哥也动了,一把把我拥入怀里,“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她的阴寒伤着?”
在听到最后一句时,我猛地推开了天哥,“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们刚才是不是被定住了?是因为刘经理吗?”
师父点点头,说是的,她中了冰蛊,这股力量将会波及身边的人……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师父,你是不是故意约我来这里的?就是想让刘经理找到我,你想让我帮她?
师父说是,冰蛊比梦蛊更为强大,犹如蚂蚁啃噬全身,疼痛无比。虽说躺在冰棺里能暂缓疼痛,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假以时日全身就会被冻成冰棍。
“再说这冰蛊,除了下蛊之人无人能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天哥的话让我